負責手術的醫師,是個年輕女士,她把護理人叫到辦公室,對他說道:

“護理先生,你這兄長槍傷處理完了,但很不樂觀啊,知道他傷在哪裏了嗎?”

陸非聽後有點緊張,心想:餘希海,你他媽媽的可別死了!

聽大夫問,他隻好搖搖頭,說道:

“我隻知道他受了傷,可不知道傷在哪裏。”

女醫生望了他一眼,臉上泛起一層紅暈,手拿著筆在一張紙上畫了兩個圓圈,指點著說道:

“這是男人的命~根子,名叫睾丸,一左一右共有兩隻,它能產生精~子,還有精~液,”

“有了它,男女在一起時才會射~精,才會與女人生兒育女。”

“可是你哥哥這個寶貝被子彈擊中了,”女醫生說著停了一下。

陸非隻想聽最後的結果,

那醫生說得很累,喝了口水才又繼續說道:

“準確的說,子彈不是直接穿過那裏,而是射中了左股骨,那個脆弱的地方受了震動才受了傷的,左側的破碎,已經摘除了。”

“本應當將右側的一並切下,但考慮患者是位年輕先生,對其他的做了保守處理,就是暫時保留,”

“可是保守處理危險性很大,若是意想不到的破傷風、敗血症等找上來,患者丟掉的不僅是那裏殘存的器官,而是生命。”

“這個,做為患者的兄弟,你聽明白了嗎?”

陸非不但聽明白,而且也聽得十分傷心,心中罵道:

“該死的餘希海啊,你怎麽讓哈努老狗一槍打到那個地方啊?”

“都怪我啊,沒及時過去,若是搶在老狗開槍前就幹掉他,豈能有如此難堪的後果啊?”

便點頭說道:

“感謝醫生,我聽明白了,”又問道:

“既然還存在著危險,可有什麽更好的辦法沒有?”

女醫生點點頭,又搖了下頭,說道:

“所以,我要跟你說,若是能及時住進世界最好的生殖醫院,興許會保住他殘存的器官,便保住了他的生命,”

“可是,要做到這一點,隻能在他脫離生命危險後,適時轉到那種醫院進行康複治療,不要太晚,效果才能更好。”

原來是這樣,

陸非對醫師道聲感謝,回到病房,見餘希海仍在麻醉性的昏迷之中,

他在回想著方才那位醫生的囑咐。

餘希海在手術當晚已經蘇醒,第二日已能進食些稀流質的餐飲,

第三日吃過早餐,情緒恢複平穩些的他,拉住了陸非說道:

“朋友,我知道自己的創傷了,謝謝你,是你又一次挽救了我。”

陸非鼓勵他道:

“不要悲觀,餘會計師先生,醫生囑咐了,七日後你便可以出院。”

聽他微歎了口氣,在枕頭上搖著頭,說道:

“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兄弟不用安慰我,我挺得住。我的那個地方傷得很嚴重,今後,我可怎麽生存呢?”

餘希海臉色顯得十分蒼白,喃喃說著。

他受傷這件事是瞞不住他了,但傷到什麽程度,他還不清楚,

為他做手術那位醫生的話,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

但將來必須得讓他知道,

因為,將來他還需要轉入一家頂尖級的生殖醫院,療傷,或是救命,

什麽時候才能向他實話實說呢?隻有當他的情緒再穩定穩定吧。

這天的當晚,病房內十分靜寂,餘希海已能夠靠著行李坐著了,

這時陸非見他以手指著收納箱,衝陸非點點頭,

陸非便明白了,收納箱中,還收藏著他們的東西,主要是從哈努那獲得的兩個箱子,

其實那個大點的是平常裝錢的箱子,被餘希海一路緊緊護在手中。

他一定是要看看那裏麵,收藏著多少錢款,

餘會計師,是會把金錢看得比生命還重的啊。

陸非把房門關嚴,開始研究那隻錢箱,上麵是密碼鎖,

這時聽到餘希海說出了四個號碼,陸非一試,沒有打開,

餘希海又說出四個號碼,其中兩個與上次一致,陸非再試,沒想到那箱子哢嚓一聲,開啟了!

看來,會計師還真沒白當,不過,箱子裏並沒有裝滿錢款,隻有薄薄的一遝,

陸非拿出來,數一數,美鈔有50萬,其他錢幣不過10萬,

“哈努老狗,你這個窮鬼!”餘希海象是很失望,這點錢與那雞後壺的價值相差太遠。

陸非說道:“就算哈努在他的據點,也不能把大宗錢款放在辦公室啊。”

餘希海點頭說道:

“當時太急了,沒找找他的銀行卡啊。”

“可是,真要那樣,我們要擔多大的危險啊?萬一外麵警衛衝進來,我們是要錢,還是要命呢?”

餘希海不說話了,他豈能不明白,當時可是千鈞一發的危機時刻啊。

陸非又在研究另外那隻黑色的鐵匣子,形狀上看比錢箱子小得多,搖動時也沒聽到裏麵發出類似錢幣的聲響,

以餘希海的認知,這小玩藝絕對不會是什麽裝錢的容器,倒象個玩具。

陸非想啟開它,可就是找不到哪個地方是開口,沒有提手,看不到開口,倒象是一塊鑄造成的鐵疙瘩。

怎麽能打開這個東西呢?陸非研究了半夜,也沒研究明白,看來要想啟開它,得使用鐵鋸了。

現在沒時間細研究了,便將錢箱和鐵匣裝進收納箱中。

餘希海說道:

“老弟,箱子裏的錢雖不多,但你我要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好了。”

陸非當即拒絕,說道:

“錢是你用命換來的,現在治病還不知要花多少錢,我怎麽能與你分錢呢?”

第七日餘希海出院時,他已經能自己走路了。

陸非才把主治醫生的話對他說了,

“原來是這樣啊?”餘希海聽後,沒有太過悲傷的表情,眼睛眨了幾眨,問了句:

“就是,我還有活的希望?”

陸非說道:

“當然了,你會活得很好。”

便又說出了,等到恢複到一定程度時,幫他找一家最好的生殖醫院,去做康複治療。

餘希海聽後,又是十分感恩。

他們買了機票,先飛回京城,再從京城回到天浦。

二人再次與主治醫生道了感謝,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