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魚被特許出院,這在心血管疾病治療史上純屬破天荒的一例,僅僅四天,治愈了肝鬱氣滯,又順利地修複了心肌供血功能,
難怪醫院要將這個病曆寫在醫學文獻上。
可是,當那位老科主任為了保證醫學文獻的真實性,希望陸非能提供真實的玄天清靈丹和烏鳳草丹給他們,或者配方資料,
可是陸非說他從神農醫藥公司藥廠的珍藏版冷藏庫中已經將這兩種被珍藏的靈丹全取來使用了,就是這種實藥已經不存在了,
古小魚當然明白,陸非這是在保守,他的回答一定是撒了謊的,
陸非的本性決定,極少有對人撒謊的習慣,但每次對人說出謊話都是迫不得已。
古小魚在查房會診的醫護們走後悄悄問陸非道:
“神農醫藥公司藥廠真的沒有了這兩種藥了嗎?”
陸非沒有回答,他找到一張掛號登記簿上的紙,拿筆唰唰唰寫了幾個字:
此事莫談
小魚便點了點頭,明白了,在病房雖然不會有攝錄裝置對病人的談話進行監控,但想要絕對保密是不可能的,萬一護士或醫生啟動了對講係統,病房中的談話也會被監聽。
而對於陸非來說,他不能答應將陸氏先祖秘藏的兩種靈丹奉獻出去是有幾種考量的,
一是這兩種神奇效果的靈丹現在無法再行炮製,祖傳秘方不知存在不存在,就算存在兩種藥的配方,根據他為周麗萍炮製參茸斑蝥金丹所知,一些用做製造秘方藥劑的原材料或者在世間已經絕跡,或者沒有絕跡也無從尋找,比如烏鳳草等,那還談什麽再行炮製此藥?
另外就是,從他目前以常天才的身分,取出密藏藥品為公司董事長古小魚所用,沒毛病,但要將丹藥取出上交醫院參與科研,他沒有這個資格,要讓小叔陸青海,和僅剩下的孫子輩的陸銀能答應把僅存的密保之藥獻出去,也絕對不可能。
總之,陸非不會出賣祖宗,更不會出賣別人的祖宗!
古小魚出院就要去公司,又被陸非和前來接她的宋淅豔和趙葦婉言阻止了,
本來隻有四天就出了院,說是所患的疾病完全好了,這是不可能讓除了了解實際情況的陸非之外的她人相信的,隻能認為古小魚這位鐵姑娘太剛強,不肯在醫院呆著而已。
古小魚拗不過,也隻好先回到了中心別墅,走進了自己的閨房。
小宋和趙葦由於公司還有事便都走了,
小魚也閑不住,開始放水涮洗自己的衣服,
又找了套較寬鬆的服裝,逼著陸非也換下了他在醫院所穿的衣褲,把他的衣服也給清洗了。
陸非本想回家,可衣服被小魚洗過還沒晾幹,隻好靜靜地在小客廳中閑坐等待。
古小魚一番洗涮,那邊浴室由保姆也溫好了洗澡水,先是小魚進去給自己一番徹底的洗浴,出來後身穿浴袍,又把陸非喊進了浴室,
陸非洗過澡出來,見小魚正等在客廳之中,
見他過來,便拉著他進入了她的臥室。
陸非明白,小魚一定是有重要的話對他說,
她看著他坐下,端給他一杯剛沏好的熱茶,也在小沙發上挨著他坐下,說道:
“我怎麽感謝常大哥這幾天的相陪呢?”
陸非忙說道:
“你不要跟我這麽客氣了,叫我一聲哥哥也就夠了,還感謝什麽?”
小魚微笑著,悄悄抓過他的手,輕聲說道:
“其實,我是應當恨你的……”
哦?這話讓陸非一愕!她為什麽要恨他?
終於明白了,那正是古小魚突然發病的肇因,是因為那晚與山崩的那場格鬥,本來小魚是要通過消耗戰術,待把對方的能量消耗掉三分之一時再出手製敵,將對方擒獲,而不能讓這個案件的重大關係人死亡。這也是由於山崩的力大拳沉,不象一般對手那樣容易製服。
可是他違反了小魚初始的指令,私自按下了樓房頂部那盞信號燈的開關,使附近埋伏的楊毅隊長和他的特警們立刻出動包圍了別墅大院,山崩是絕對不甘束手就擒的,他在獨自做主前來襲擊陸氏別墅時就做好了打算,包括襲擊失敗時的打算,終於讓他身撞軍刺自殘身亡。
難怪小魚當時臉色大變,其實病由那個原因而起,所以小魚才會說她是應當恨他的。
從這點來說,她應該恨他,他做了應當被她所恨的一件錯事,
便抓起她的小手舉到他的臉頰,說道:
“小魚你抽我吧,出出氣,是我做錯了事,我不該被原諒!”
聽到他這樣一番表白,小魚抽回了自己的手,將頭低下了,顯得十分激動,身體都在發抖,被他扶住了,
知道她會原諒他,陸非也激動起來,輕聲問道:
“恨我為什麽不出出氣?”
“我,舍不得啊!”小魚聲音顫顫的回答道。
應當出氣,可是又舍不得,這才是她與他情感關係的真實寫照!
也正由於她與他之間存在著這種微妙的情感,她才認為他不會違拗她的意誌,可是他卻做出了她不希望的事情,違背了她的初衷。
若是換個別人,古小魚絕對不會如此動怒,如此氣惱,可這種讓她無限悲摧的事竟是她最信任的人所做出,她內心產生的極度震撼可想而知!
陸非是研究過大百科全書病理學的,他豈能不明白,古小魚突發此重症,應當是心理因素大於病理因素,
就是本不應當患的疾病,硬是由於思慮、煩惱、憂愁、或惱怒才得了這種由肝鬱氣滯引發的心肌供血不足病變。
再說得嚴重一點,這種症候就是一個嚴重的抑鬱症的先兆!
想到此,由於自己的過失而讓情人遭此重難大劫,陸非心中無限羞愧!
他伸出手來,猛地打了自己一個大耳光!
這突然的一聲爆響,也讓沉思中的古小魚一驚,當他明白了情人為什麽會有如此舉動之後,終於激動得哭了出來,她抓住了他的手,把它拉近自己的胸懷,
接著她攬住了他的脖頸,
她與他緊緊地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