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什麽叫不可逆性、不可抗力,這些非主觀性的自然現象,如魔幻,如一道神咒,如洪水猛獸發生在了陸非身上。
我們可以先把陸非以前的那些離奇古怪暫時封存,單說他此次的三不管之行,
現在的三不管邦,有過曾經的末法時代,
末法時代,就是魔幻時期,很可惜,現代寫魔幻小說的人與那個黑色幽默的時空沒有緣份,而失之交臂。被魔幻小說家失之交臂的魔幻時期的三不管,曾被一代一代的冒險家稱做死亡之穀。
三不管後來在血與火的煉獄中被勇敢的冒險家征服,走向如今的富裕與輝煌,這中間又經曆過的離奇古怪的往事都可以是罄竹難書。
單說在那峽穀山溪之畔,茫茫草原之間,就生長著那種舉世絕無僅有的天堂藍草,以其強大的致幻作用被獨具賊眼的商人開發,製做了種類繁多的致幻劑產品,一時間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財源廣進!
那些產品可食,可吸,可薰,可浴,可作為禮品送人,也可作為武器害人!
害人時能讓一位浪~**鬼在如癲如狂中瞬間咽氣,也能讓一位無辜者在夢裏中招。
陸非就屬於這後者。
古小魚讀罷米斯麗寫給陸非的信後,理性地評論道:
但憑良心推敲,常哥與米斯麗姐姐的初次春風化雨,隻在記憶中是與嬌妻嘻戲,而實際上卻在同她人生愛,這就是緣於那天堂藍製劑的藍百合香,
當時清醒的對象米斯麗小姐,雖然能聞到那百合香氣但當時卻不了解那香氣會對人,尤其一個男人產生什麽作用,
因為那是在她的生活環境中用來增添香純氣息之物,所以他們的初次發生,一個是在無知無覺,一個是在並非故意的情境之中,此何罪之有?
這初歡二人都可原諒,但複發之後,至少其中一方就屬於咎由自取,必須受到道德審判了。
那個人就是米斯麗,被常兄一直稱呼她姐姐不肯承認是他妻子的那位……
以古小魚的批判認定,雖然在第一次發生事情之後,米斯麗已知道那種藍百合香會讓男人產生幻覺,但在她需要的時候她就又點燃了那種魔鬼效應的奇妙薰香,不能不說是主觀故意而為,
不過在她給常兄寫下的這封信中,她能夠承認她所做下的那種事,並表示了對無辜的常兄道歉,這也算是一位勇敢的女性良心所為,
況且她還要為她的這種對不起,付出代價,將178億歐元,2億美元的個人財產設定為與常大哥的共有財產,以此做為她的賠償,
按法律衡量,就算對一位犯下罪過的人,這種贖罪的表現不也是判決的一項嗎?
178億歐元,要折合華幣1424億,2億美元可折合華幣14億,這其中就已經劃給了常兄近720億的財產,用這筆巨額財產進行的贖其過錯,也應當諒解了。
而何況米斯麗這種行為還算不上是犯罪。
再者說來,米斯麗的行為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競選三不管總督,首要條件至少得懷有身孕,而且按三不管的法律與規則女人不管是不是與丈夫懷的孩子都無可厚非,結婚的丈夫是丈夫,沒結婚的也是丈夫,她才能將常大哥看做是自己的丈夫,與丈夫做下的那種事情,何咎之有?
這就是國際大偵探古小魚對發生在陸非身上,現在又看到了當事人的勇敢承當,以及付出的報償時所做出的論斷。
這確是一個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案例,在這個偶然事件中,發生情況的雙方甚至連說一個“不”字的機會都沒有,事情便發生了。
但是,古小魚的這番評論,卻無法抹煞陸非心頭的酸痛,
如果現在他能站起來對遙遠的米斯麗痛罵一頓,或者他能理直氣壯地痛恨曾經做了他老婆的那位,可能就不會如此痛苦,
可是他罵不出口,也恨不起來,這才是讓他最最難過的事情。
那三份信件和文件他甚至也沒有了再讀一遍的勇氣,
雖然在古小魚的分析論斷中,也是給了他又一次的諒解,充分肯定了他與三不管米斯麗所發生的那種事情是絕對的客觀現象,就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不可逆事件。
但他更是認為自己在三不管的那種經過,而不是行為感到了一種說不出口的羞愧,
從三不管回到天浦,在他生命中痛不欲生的一件事,就是發生在那個晚上他出現了一個夢遊的形式,進入了古小魚的房間中,侵擾了她們姐倆,
在這件事之前,他一直都不知道與米斯麗發生過那種事情,米姐姐懷上了孩子而被他絕對地認為是那位雅利安大律師毛.伍德的種,
誰要說是他陸非所為,他一定會覺得那是天大的冤枉!
但發生過他與古小魚和宋淅豔事件之後,尤其證明了其原因就是那藍百合香所造成的後果時,才讓他想到了米斯麗,才無限驚駭地預想到了他一定也會同米斯麗做下了那種事,
米姐姐懷的孩子,也極有可能就是他的,而不再板上釘釘地認為那是大胡子的種。
但是,這還是讓他處在預想之中,還沒得到證實啊,就連米斯麗讓他三個月後去探望她生孩子一事,他都沒往這方麵想。
可是現在,一封言之確確的信,讓他傾刻間有石破天驚之惶惑!
原來在三不管,他真的與米姐姐做下了那種事啊!
米斯麗,那是你的老婆,她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這再不是什麽板上釘釘,而是在數難逃的事實!
這封信,這兩份司法認證的公文,讓他更加認識到,與米斯麗發生的事件隻不過一個起因,在那之後卻又發生了對不起古小魚和宋淅豔的那種事,要讓他現在以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那他還叫一個人嗎?!
當他決定以死謝罪的原因,不就是因為這些原因嗎?
這便是人生開的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