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木西可以打電話,五美元一分鍾,

讓陸非想起了餘希海給小毛阿秀打的那電話,那個電話會不會就是在木西那打的呢?

如果是,說明餘希海也在這個監區。

便說道:

“朋友,我會找你打電話的。另外問一下,一周前有沒有和我一樣的東亞人,在你那打過電話?你能記得嗎?”

“東亞,黃種人?”木西咬著麵包仔細回想著,最後搖著頭回答道,“好象幾個月前確實有黃種人在我那打過電話,一周前沒有。”

“哦,”陸非在心中判斷到,餘希海,他不在這個監區,難道在重案監區?

便對小木西表示感謝,說道:

“我會在放風時找你。”

對方點點頭,說:

“哥們,我不能在你這兒浪費太長時間,我來主要是想告訴你能在我這兒得到什麽,”

“我有煙,有酒,有打火機,監獄的商店是不出售這些東西的。如果你想打聽什麽也可以來找我,還有,想吸古柯堿嗎?”

陸非對興奮劑可不感興趣,便微笑一下,搖搖頭。

“就這樣哥們,認識你很高興,我得走了。希望你保重!”

木西說話中衝求尼那邊一指,急急忙忙的走了。

陸非明白他在暗示著什麽,深吸了口氣,轉過臉向那邊看去,

那裏是冠軍求尼的一夥人。

那位端盤子勒索別人肉片的隻是小角色,

坐在餐桌前死盯著他這邊不停看著的那個才是老大,

目光同他的目光相遇,看到冠軍求尼突然爆出一絲陰笑,

然後那黑人惡魔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個凶狠的割喉的動作。

陸非原來是背對著求尼那夥人坐著的,

就算木西不對他提醒,他也知道冠軍求尼必然會找他的麻煩,那麽在吃完飯之前最好轉過身子,麵對他們才能看清敵人的動向。

正當要轉過身子,

第六感讓他立刻知道有人已經接近了他,並聽到了輕微且急促的腳步聲!

危險已經來臨!

他迅速地轉過身體站起,便見到一個年輕的黑人,手端著餐盤已經出現在身後,

看著要攻擊的目標突然站起並麵對了他,嚇得那個黑人一顫,隨即丟掉那餐盤,亮出了藏在餐盤下麵的一把刀子,大吼一聲,那把刀子刺向了陸非的小腹。

千鈞一發,陸非將手中端著的餐盤猛然砍了下去,

硬塑料餐盤砍在對方那把刀子上發出“喀喇”一聲響,

在那黑人一愣神之際,隨即另一隻拳頭迅猛地砸向對方的脖頸。

行刺者發出了一聲慘叫,身子一仄如一條裝糧的口袋被拋下,“咕咚”裁倒了。

與此同時,陸非也覺得肚子上一涼,感到了微微的刺痛。

那個黑人丟下了自己手裏的刀,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不住地大聲嚎叫起來:

“啊呀呀!啊啊——”

他的脖子斷了,陸非的拳頭擊中時,就感覺到皮下的頸椎骨發出了“哢嚓”一聲脆響,

此時,從冠軍求尼那邊正衝這裏撲過來的兩名黑人,被持槍獄警阻攔住,同時發出了警告:

“住手!趴下!”

他被警棍打倒了,打在他的腿彎和後背,同時聽到聲聲怒吼:

“趴下!趴地上!”

雖然以前沒進過監獄,但陸非也明白,在這個時候必須趕緊聽話,挨警棍算是輕的,如果給你一顆橡皮子彈——可別以為那玩藝打不進身體,倒黴時可能會幹斷你的筋骨或要了你的命!

他順勢單膝一跪,隨即撲倒在地板上。

食堂內其他就餐者俱都停止了就餐,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

那個斷了脖子的黑人還在嘶叫,在場的軍警迅速聚集過來。

脖子斷了在慘叫的黑人也不可幸免,被放倒在地,雙手被扭到了背後。

同樣,陸非雙手也被按在背後,臉朝下被壓在了地上,

現在不可掙紮,但聽到他大叫道:

“救命啊,他紮穿了我的肚子!救……”

“閉嘴!”為了製止討厭的嘶嚎,警棍又在他的大腿上狠敲了一記。

其實他的傷並不重,不用咬牙也可以挺過去,隻所以要叫苦,主要是要讓軍警知道他是被迫還擊的。

因為這是監獄,監獄是講不通什麽主動攻擊和自衛還擊這個道理的,

但必須叫苦,才會有可能減輕對他的處罰。

“小子,不許亂叫!怎麽回事我們會看監控的!祝你走運。”

一位軍警長官低聲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之後,大聲命令道:

“真他娘的,一團糟!把他們送到醫務室!”

他和那個還在大吼大叫的黑人,被押著一起送到了醫務室。

醫務室的醫生檢查黑人之後,皺了下眉說道:

“哦,該死的脖子,他的脖子斷了,讓我看看這一個。”

醫生撩起了陸非的衣服,看到了肚皮上的傷口,隻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

“這個隻劃破了一點皮,沒什麽鳥事,送回去吧。”

獄警便拖著陸非離開了醫務室。

這個結果讓他出乎意料,打斷了對方的脖子,卻沒受到懲罰,被送回了自己的囚室。

到了166號囚室房門口,他還是問了句道:

“長官老爺,就這樣沒事了?”

軍警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還想有什麽事吧?我們看過監控,是那個人先攻擊你的,你屬於自衛,所以沒事了。”

他真以為這次事件之後,什麽事也沒有了,暗暗慶幸,感覺到一種超級的爽快,

可是很快,事實讓他慬得了,所謂的幸運僅僅是他自己的幻想,

一場倒黴的暴風雨已經來臨。

他回到囚室剛坐好在**,便見黑人鼠冒“呼”地坐了起來,以手指著他罵道:

“你個瘟豬,你打傷了老大的小弟,這回冠軍求尼發誓要滅了你!”

“哼哼!滅你之前,爆你的**,打斷你的雙腿,掏出你的心肝!嘿嘿!你死定了,狗東西!”

不用這個黑鬼說,陸非也知道求尼是不會放過他的,

但麵對威脅,他是不會害怕的。

對於鼠冒,他根本沒拿他當個二餅,

要不是他在想著如何找尋到餘希海,或江米條,

真想痛快地教訓一下眼前這條賴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