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米斯麗這是第二次腹部陣痛,
兩黑珍珠小美護士搬進椅子,就坐在了病床旁邊,
兩白皮產科主治醫師,走馬燈一般過來為米姐姐檢查,記錄她的生理指標,當一位喊道:
“產婦骨盆開合到了標準寬度。”
護士推進來一張活動產床,把米姐姐扒得一絲不掛,仰躺在產床之上,高高的大肚皮上覆蓋一條白被單,推走了,
米斯麗進了接產室,她還將麵臨兩種處置,雖然產婦的骨盆開張到標準程度,但要順產還得看胎兒的大小,主要是胎兒的頭顱的尺寸,如果不能順產當然就得挨刀子,剖腹。
陸非一個人在病房也不能閑著,他得為馬上見麵的嬰兒做準備,
從衣櫃中拉出來那口收納箱,裏麵全是嬰兒用品,但裏麵還深藏著兩瓶威士忌可不是給孩子用的,這玩藝最好別讓醫護們發現,否則會在這醫院流傳出一則笑話,那就是當代總督是個酒鬼,生孩子時都不忘飲酒!哈哈!
酒瓶子還得藏起。
然後他就去接產室門口等待,老婆生孩子時丈夫也不能在一旁觀看,這是醫院的規則,興許在家庭中生產沒有這個忌諱。
接產室門口有一長條木椅,陸非就坐在上麵靜靜地等待,這個等待一般都很漫長,難熬,其實本來時間不會太長,隻是等待的人心中焦急而已。
米斯麗總督進入的是一間特別接產室,裏麵僅她一人,普通產婦享受不到這種待遇。
與之相臨的另一間產室門口等待的家屬不下四五名,進入那間普通接產室的產婦是要排號的,就算嬰兒的頭發都出現在產門口,羊水已破也得耐心等待。
看來今天是個吉祥的日子,出生的孩子至少有四五個,嗬嗬,四其實是很吉祥的數字,四平八穩啊!
當兩小時的最後一秒,陸非猛然聽得接產室內一聲清亮的嬰兒的啼哭:
“哇——”
這是生命的宣言,他向這個世界莊嚴宣告,又一條生命出現在這個喧嘯的世界之上!多少年後這個發出了一聲生命啼哭的人,興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公民,也興許是一位某個領域裏的大人物,更有可能不是英雄就是梟雄,或者也許是一個強盜——有誰能預見得到呢!
門輕輕開啟了,護士出現在門口,懷中抱著一條雪白的被單——他也隻能認為那就是一條被單,因為看不見除了那條大被單還會有什麽物件——聽得她喊道:
“常征的家長在哪?”
常征?
哈哈!我有兒子了!陸非無限欣喜的跳起,卻感到了他的腿,甚至身體都在顫抖,
不過方才那黑珍珠喊的那話讓他憤怒,明知道常征的老爹就坐在這,怎麽還喝問家長在哪?莫非我變成了鬼讓你看不見嗎?
瞎眼睛的黑珍珠!
“恭喜你!請把常征小先生抱回病房,他不是小孩子,而是一隻玻璃瓶,一定輕拿輕放哦!”
原來他的兒子就紙包紙裹在這條大白被單之中,也不是人家被單太大太長,而是你的常征現在還太小啊——廢話,太大了你老婆還能生出他來嗎?這都是開了一刀的剖腹才使他出來的!
接過兒子才感到了手上的重量,孩子真的不小,
不過他不懷好意的望向那仍站在門口衝他嘲笑的黑珍珠特護,心中罵道:
“不用你臭美,如有機會我讓你也給老子生一個半黑半白的小常征來!”
他把兒子小心翼翼地抱回病房,輕拿輕放地安置到那輛活動嬰兒**,讓兒子的頭臉在雪白的被單間露出來,便一刻也不敢離開地站在了嬰兒床旁,
兒子常征在熟睡,勻細的呼吸聲令人十分憐愛,生怕那呼吸中出現什麽不可預知的不和諧音,看來人類真是渴望一切和諧,然而他知道,這隻是在人類世界中發生的理念,而那些各種各類的動物卻沒有這種嬌氣,所以動物們一出生就顯得生機勃勃,具有頑強的生命力,相比之下人類該有多麽軟弱不堪!
方才這間病房隻有他一個人,現在是兩個人,是他父子二人,他忽然間覺得身邊沒有了孤獨求敗的感覺,忽然間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真他奶奶個腿的完美!
米姐姐還不知要多長時間才能離開手術台被推回來,現在他什麽也做不了,盡管他希望做點什麽來打發空虛無奈的時間,
他真的希望聽到兒子再哭一聲,隻要他哭,他就會去哄,隻要可以哄著兒子他就不會寂寞孤獨。
可是這位常征小先生已經在酣睡,不會理睬他這個可憐的爸爸。
於萬般無奈之中,他又開始翻動那隻收納箱,那裏可是這常征的專利物品,別人包括他的爸爸也沒權利享受!
那麽現在,他究竟該做點什麽呢?
按說,要是前世的常天才是有這種經驗的,他畢竟親眼看到過他的女兒呱呱墜地,可是可憐的陸非,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孩子的降生,他一點經驗和體驗都沒有。
雖然如此寂寞,但他又忽有所感:
我這是當爸爸了,哈哈哈哈!
蒼天啊,蒼天有眼啊,世上都說奶爸好,隻有奶爸好!
於不禁之間,他又將目光投向到小常征的大腦袋上,望著孩子那張清潔嫩弱的臉開始傻笑。
病房門開了,推進來一張活動床,米斯麗被推了進來,看到**的她臉色極為蒼白,眼睛微睜,眼瞼紅腫象是還掛著淚痕,他忽然想起,對於他來說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而米姐姐不也一樣嗎?
在她這活動病**高高吊著幾樣靜點藥袋,正在滴注的可是鮮紅的血漿,另幾袋藥液還沒開始,
兩位護士不是黑珍珠,而是明顯的東亞人,與米姐姐的容顏一致,但是英語說得特別流利,
其實陸非極想聽到有人跟他說華語,
護士對他囑咐道,現在產婦在輸血,如看到輸血袋即將見底時就按鈴,她來開始靜點藥液。
陸非趕緊點頭答應,但目光一刻也沒離開**的米斯麗,
護士關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