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嫂子是經常和這些人打交道的,所以對王老五很熟悉,她告訴我們,他就是一個吃喝嫖賭的貨色。
“一直和很多女人不清不楚的,我看這次柳葉選錯人了。”
大嫂皺眉道:“你說得對,柳葉她現在不太好呢。”
我有些詫異:“她剛剛嫁過去,還懷著身孕,這麽快就不好了?”
“是啊,柳葉的命說起來還真是不怎麽樣,段秋月在路上碰到柳葉爹,他就拉扯著說,還不如讓她留在我們家呢。但是柳葉自己是怎麽想的就沒人知道了,我估摸著八成也後悔了,但是沒辦法,回不來了。”
原來那個王老五本身就不是好貨,放高利貸的手裏有點錢,身邊的女人著實不少,他之所以娶了柳葉,還是因為當年的情節,父母越是拆散了的婚姻就越是想要挽回,但是真正把柳葉娶到手了,也就沒啥意思了。
柳葉生了兩個孩子,嘴巴又貪吃,身材和臉蛋早就不複當年了。
王老五和她也就是因為想要重圓舊夢,畢竟是彼此的初戀,如果不是因為她懷孕了,加上又給他弄了幾百塊錢,他是絕對不可能和她結婚的。嫁過去之後,柳葉的問題也就出來了。
她的性子不好,總喜歡扯老婆舌,和周圍的鄰居也總是口角不斷的。加上性子又懶,啥活也不願意幹,家裏不多時就跟豬窩一樣了。王老五的媽可不是我媽,因為疼著二兒子,就連媳婦也跟著一起捧著。
她每天過來罵,催促著柳葉幹活:“娶了你回家是伺候家裏的男人過日子的,你真當你是祖宗啊,這被子都多長時間沒洗了?趕緊拆被子,還有院裏麵的大缸也挑滿了。”
柳葉先前還和王老五哭訴,說自己懷孕了,咋能這樣指使我欺負呢?
誰知道王老五煩得要命:“誰家女人懷了孕跟你一樣的養起來啊?我媽懷著我五個月還要上地呢?你又多個屁!再說了,也沒讓你幹啥,就是洗衣服做飯啥的,你咋這麽多事呢!”
柳葉隻能忍氣吞聲的幹活,王老五的媽看到兒子不偏向媳婦,很是高興,態度也就更加囂張了,務必要讓她徹底的臣服才行,幾乎天天去她的院去折騰她。柳葉實在是受不了,就和她吵了幾次。
王母可不是好欺負的,指著鼻子罵:“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德行,不過是我兒子先奸後娶,賴到我們家的!臭不要臉的玩意,你肚子裏麵懷的種還不知道是張家李家的呢,想要賴到我們家嗎?我告訴你,孩子生下來,先去驗血,要不是我兒子的,馬上走人!”
越來越難聽,柳葉嗚嗚的和她喊叫撒潑,卻被王母抓過來一頓打。
“我們家可不慣的你,你要是想在這裏呆著你就老實點!你不老實點你就給我滾!”
王老五每天就知道喝酒調戲女人,哪有時間理會她。加上柳葉爹時不時的來要錢要糧食,被王母知道了,更加看不上柳葉,時不時的用話羞辱一頓,害的柳葉也不敢隨便給東西了。
柳葉爹氣的直罵,可是也沒辦法,逢人就說柳葉命不好,先嫁了一個懶漢,後來又嫁了一個不明白事理的牲口!他在這裏不分場合的大罵,被王老五知道了,自然更看不上柳葉,回家也是各種冷言冷語。
“你嫁給我就是我家的人,你爹年紀也不大,每天就知道賴在我們身上,吃我們的喝我們的,我們家娶了你咋還又領回來了一個祖宗?到底是咋回事?”
柳葉急的辯解:“那不是他的身體有病嗎?腿腳又不好……”
“拉倒吧!他喝酒的時候身體好著呢,柳葉,我再說一遍,我和和王誌軍不一樣,你這些臭毛病都給我改了,不然,咱們倆沒辦法過了。以後家裏的錢和賬你都不要管,糧食倉庫的鑰匙也給我媽!”
柳葉徹底絕望,和他爭辯幾句,王老五就說,你要是嫌棄我不好,你就回去找王誌軍,他慣得的你臭毛病,我們家可不欠你的!
柳葉害的我們家賣了房子欠了債,讓二哥在村裏丟盡了臉,哪裏還能回得去?
她沒有了財務大權,家裏的糧食也不能隨便拿,要是王老五在家裏,她能跟著吃上點細糧,他不在家的時候就隻能餓肚子,王母也根本不會給她送吃的。
柳葉厚著臉皮過去婆婆那邊想要吃點剩飯,也要聽到她摔摔打打,指桑罵槐的羞辱一頓。
鄰居都知道王老五的媽刻薄,但是同情柳葉卻很少,都說她不檢點,自己選的能怪誰呢?
柳葉爹現在也隻能跟著人家出去打幾個零工賺點吃的,對這個女兒徹底放棄了。
大嫂說:“柳葉現在幾乎就是為了這個孩子在支撐,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了。逢人就說希望生一個男孩,日子在婆家就能好過一點,最起碼吃飯不成問題了。”
我皺眉道:“這怕是不行,柳葉她是生不了男孩的。”
白嫂子撲哧一笑:“你倒是像個半仙。咋就知道生不出來呢?”
我歎了口氣:“這個不重要,其實我覺得要是把希望寄托道男人身上,最後也隻能失望。”
柳葉這樣的女人,就是水中的浮萍,一點也不想努力,隻想要嫁給一個好男人,跟著享福過日子,過得不好就覺得是男人的問題,再繼續找二哥好的,可是天底下的男人可不是欠她的,隻能越來越失望而已。當然她要是長得特別漂亮還有點希望,可柳葉偏偏又隻是一個一般人,真是可悲。
白嫂子說道:“這話說得好,咱們女人咋能靠著男人的施舍過日子呢?”
大嫂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其實我把希望都寄托在你大哥身上了,是不是很沒用的寄生蟲?”
我笑著拉住她說:“誰說的,你自己都要生了還在攤子賣貨賺錢呢,咋能說你是寄生蟲呢?你連家裏的地都奉獻出去供養老人,你才是我們家的大功臣。”
大嫂這才釋然的笑了笑,看來她很緊張被大哥嫌棄。
“你放心,大嫂。我們家的男人幹不出這個事兒來,就是二哥那樣的,也不舍得媳婦受苦呢,隻可惜柳葉不懂得。”
柳葉的事情我們也不好管,隻能希望她自求多福了。
周末放假開始,我就去推銷飲料,和孫紅說了說,沒辦法幫著賣盒飯了。
她正好要讓王石陪著去做產檢,所以也準備休息一天,就答應了。
段秋月這時候追了出來,說:“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巧兒?”
我一愣:“嬸子,還不知道一天要走多少對方呢。這個活可累了!”
“沒事!我姑娘不是要生了嗎?我也想要賺點錢。你不要擔心,我力氣大著呢!”
我點點頭:“那行!白嫂子說了,一瓶給我一分錢的利,咱們兩個平分。”
段秋月很高興,換上了一件外衣,騙孫紅要買菜,就出來了。
我們一起拿著樣品,推著自行車,從周邊的一些小商店開始一家一家的推銷雪花露。
這個飲料包裝的很不錯,而且價格比別家的便宜了幾分錢,所以第一家就推銷出去了一箱子,我把要貨的這個商店的名字和數量寫在了本子上。告訴他們很快就送來了。
段秋月果然是能說會道,要是老板是個婦女或者老人,那麽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她在說話,要是年輕人,我就上陣。
第二家,第三家…我們本子上麵出現的數量也越來越多,我已經計算不出來,可以得到多少提成了。走了一上午,段秋月的嗓子都啞了,靠在了牆上直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