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我心裏也明白,在香港擁有一層大廈和珠寶行的意義,我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富婆了。在下去十幾年,更是不得了,我真的是覺得受之有愧。而馬斌得到了白嫂子的剩餘全部存款,也可以算是天文數字。

我和馬斌都很吃驚,誰也沒想不到的白嫂子竟然賺下來這麽多錢!她給馬斌的存款也在十五年內按月給付,不能直接取出。

律師說道:“她說你們都是心軟的人,如果被她母親知道了,一定會來大吵大鬧,你們就會直接讓出來。不如直接按著她的意思辦了。”

我和馬斌也明白她的意思,她希望在她娘死之前我們都是安全的。其實也不用十五年,按著她娘現在這樣的得瑟勁兒,抽煙喝酒熬夜打麻將,她還能再活五年就不錯了。

“白嫂子說了,你們是她的親人,這些錢給你們是應該的。”

我的眼淚不斷的掉落下來,馬斌一直沉默著,眼圈一直泛紅,我們兩個人前後的簽了字。

臨走的時候律師說道:“她其實給你筆和本子的時候,讓我觀察了你們的表情,如果你們有很不高興的表情,這些遺產會直接捐出去。”

我和馬斌都笑了笑,白嫂子也害怕所托非人嗎?

我們走出去的時候,他對我說道:“怎麽樣,成為富婆的感覺如何?”

我苦笑著搖頭:“沒什麽感覺,我寧願白嫂子不死。你呢,要不要辭職,和白竹周遊全世界?”

“不,我會把這些錢留著,將來可以動用的時候,成立一個基金會,幫著那些村裏上不了學的孩子。”

“好啊,到時候招呼我,我也幫你。無功不受祿,得到了那麽多好處,自然要付出的。”

馬斌認真的看著我:“巧兒,你過的高興麽?”

“當然高興。”

“其實我以為你到了省城,甚至馬上就要到京城了,你會天空海闊。誰知道你還不如我剛剛在水果攤認識你的時候快樂。”

“大概人長大了懂得多了,就不容易高興了,可是我一直很努力的生活,我還有囡囡呢。”我笑道。

我再也不是那種買上一件心愛的大衣,就可以高興的睡不著覺的孩子了。

“你保重,不管咋樣,我們都關心你。我得回去了。那邊老太太的事情我不能不管。”

我和他商量了一下,決定給白老太找一個保姆,負責給她做飯打掃衛生,另外在給她送米麵糧油和肉菜,要是她不願意住在村裏麵就送到養老院。

反正我們現在也不缺錢,還是能讓她安度晚年。

商量妥了之後,馬斌就要走了。

臨走前他說道:“巧兒,我很想抱抱你。這一次分開,再相見也不知道何時了。”

我心裏一酸,點點頭。

可是最後他也隻是摸摸我的頭發,然後就轉身大步的走了。

我回到家裏麵,把白嫂子的遺囑的事情告訴了大哥和嫂子,兩個人都讚同我們把錢拿出來,給那些上不了學的孩子用。

大哥說:“到底是馬斌,有這個覺悟,我們就應該和他好好學一下。得了錢最先想到的也是別人,不是自己享受。”

我說:“你妹子也是這樣的。不要小瞧了我。”

“那倒也是,畢竟是羅明的未來的媳婦兒,有這個覺悟。”

我看了大哥一眼:“我把錢捐獻出來,並不是因為羅明。”

大哥笑道:“我知道,可是你們本來就是一起的。”

“是啊巧兒,人生就這麽長,我們可要好好珍惜的過日子才行。”大嫂也看著我。

我知道她又來了,又要催婚了,真是沒招兒。

“他說了一會來吃飯,還給我們帶上次的披薩。你看他不管多忙,心裏麵都想著你。”大哥說。

大嫂拉住我的手也說道:“巧兒啊!你看著都九月份了,還有幾個月他就要去京城了,你們倆是不是趁著天還沒冷呢,把正經事兒先給…”

這時候門鈴響了,我急忙站起來:“啊!有人敲門。我去開門了。”

飛快的跑了出去,這個大嫂真的是一言不合就我說道我婚事上麵去了。

我推開門,然後就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站在門口,笑容親切,溫柔美麗,這個女人就是電視上麵出現的田甜。

我見到她,先是心裏一緊,便笑著說:“是你啊。羅明呢?”

“他現在正在開會呢,有點要緊事,他說讓我把這個給你。說是晚上吃飯就不用等他了。”她說著把一盒子披薩給我了。

我說道:“多謝你了。”

“不客氣,那我先告辭了。”女人說完就要走。

我急忙說:“田小姐,你要進來喝杯茶嗎?”

田甜一愣,然後說道:“你認識我?”

“是啊,我電視上見的。你和羅明關係很好。”

“哦。”田甜平靜說道:“我們是工作上的夥伴,並沒有別的。”

我心道,一個二十二歲的女孩子竟然就可以成為羅明身邊的左膀右臂,不是她本人很牛逼,就是她背後有很牛逼的父母了。

田甜沒有喝茶,對我道別後,直接就走了,態度彬彬有禮,但是明顯對我的態度很是隔閡,什麽事情都不會對我講的。

看著我拿著披薩回來,大哥和大嫂很失望。

“這羅明怎麽搞的,竟然一直都那麽忙啊。”

“是啊,他是幹大事兒的人,咱們吃飯吧。”我拿著盒子準備切下去。

大嫂和大哥在身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麽,我回頭一看,兩人立時安靜下來了。

我笑道:“你們倆想啥呢?是不是覺得田甜很漂亮,又有能力,每天在他的身邊,你們的妹子又傻乎乎的怕被她給搶走了?”

倆人一個點頭一個搖頭,表情很是有趣。

我忍不住的笑道:“行了,你們不要操心了,是我的我走不了,不是我的我也留不住。”

吃飯的時候,我對大哥說起那香港的珠寶店:“白嫂子的意思,我既然不能經商,就直接出租出去了,我直接拿走分成,等到十五年後賣掉,我不想這樣。”

“你要管起來?”

我說道:“你們管吧,這些都是白嫂子的心血,我們一定要好好的管好了才行。”

倆人一愣,然後一起搖頭,大哥說:“這樣不好,你和羅明結婚了之後,我們也不能做什麽大生意的,對他的影響不好。”

大嫂也說:“可不是!被人直接告上去,他有理說不清,咱們不要這樣。”

我心裏開始煩躁起來,真的要為了他,把自己的一切都要管束起來嗎?什麽也不能做,就做個花瓶或者壁畫就好了?

第二天羅明又來接我上學,大哥和大嫂把他們迎到房間裏麵,樂嗬嗬的聊天。

我換了衣服下樓,一見到我,他就咧嘴一笑:“你今天很漂亮。”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簡單的藍色衣裙,也沒什麽特別,莫非是為了補償昨晚上沒來,所以才這麽說的?

大哥說道:“正和他說你們的婚事呢。”

“哦?”我笑著說道:“這事兒也不和我說,你們自己就決定了啊?”

大嫂道:“十一節是一個好日子,領證吧!”

我笑了笑,不到一個月了,羅明看著我,一直笑盈盈的,看來也是滿意了。

“你媽那邊怎麽樣?”大哥說。

羅明說:“我決定了的事情,隻要說一聲也就是了。婚宴也不想弄了,請大家吃個飯,回到京城後,我們在補辦。”

“也好。巧兒你的意思呢?”

我笑道:“我在想想。”

他們全都一愣,大嫂急忙拉著我說:“有啥好想的?這是好事兒啊。”

“她是害羞吧?趕緊上學吧。”大哥笑道。

我和羅明走出去,剛要上車,他突然一把拉住我摟在懷裏麵,我們兩個人靠在了車門旁邊,他雙手捧住我的臉狠狠的親了我的嘴唇一下。

我急得推他的肩膀:“你做什麽啊?我大哥他們會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