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羅燕越發的恨我,總覺得是我讓羅明辭職的,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當天晚上心髒亂跳,氣得到醫院去了。

羅母家裏和醫院兩頭來回的跑,照顧女兒,讓我們分手的事情也就耽誤下來了。

我冷笑道:“也不知道她兒子到底是多麽了不起,連體力都不樂意出,當初第一次見到他,我就知道不是好鳥,還看不上鄧春鳳呢,現如今鄧春鳳在南方開超市,利潤比省城的總店還高,打臉了吧?”

羅明笑道:“所以你看上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我臉上一熱,其實當時我隻是說的氣話,並沒有那個意思,誰知道後來竟然成了真了,也是戲劇性。

我知道羅母對羅燕一定很寵愛,羅燕一定不會說我什麽好話的,這婆媳關係,想想就頭疼。

羅明這邊籌備自己的工作室,因為不允許個人辦理出版社,所以他做的是代理的工作,就是和一個出版社合作,引進外國的圖書,進行翻譯和銷售,利潤均分,他的工作做的不緊不慢,光找房子就找了將近一個月,我看著都焦急,他倒很是反應平靜,一點也看不出來是要幹事業的人該有的風風火火的場景。

我忍不住的說:“你在這樣磨嘰下去,等你的公司開起來,估計頭發都要白一半了。”

羅明笑道:“其實我不是為了賺錢,我就是為了有點事兒幹,現在這樣挺充實的,你就別擔心我了。”

我也隻好隨他去了,他從招聘,找資源,門路,加上房子設備還有錢的方麵,一概不需要我管,看著他那種悠閑自得的神情,我都忍不住羨慕,可比我風風火火辦超市那個時候可輕鬆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賠錢。

我和羅明從來沒有問過彼此的經濟情況,看他那樣子應該也不差錢,也沒有多說。

這期間楊白蘭來了幾次,一次比一次讓我厭煩。

第一次來的時候,我正在和羅明把窗簾卸下來準備清洗,她見到我們還沒分手,反應很是震驚,急匆匆的就進來了。

“王巧珍,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啊!羅明的父母都知道他因為辭職了,你還和他在一起?等到伯母來了,看你怎麽辦!”和沈寒墨關係不和之後,她變得越來越尖刻了。

我知道對她再好,也一隻白養狼,隻會反咬一口,便冷笑道:“我臉皮再厚也沒有你厚,羅明已經再三說了不喜歡你,你還繼續過來。這可是我家,你要是想吵架,就趕緊走,我並不歡迎你!”

“我和哥哥是什麽關係?認識了多少年了?到底誰更親近一目了然。”

羅明冷笑:“我和沈寒墨認識的時間更長,你那意思我應該和他更親近?”

楊白蘭的嘴唇動了動:“哥哥,你怎麽變得這麽刻薄了?是不是王巧珍挑撥的?”

我哼了一聲:“可不是,全都是被我拐帶壞了的。”

羅明冷冷的看著她:“我一向如此,以後你會發現更刻薄的。倒是你,上次被人直接塞著扔進車裏帶回去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楊白蘭一臉委屈:“現在他對我簡直是太壞了,簡直不是人!”

沈寒墨和她就是陌生人,一天生活在一個屋簷下,說話不超過三句,又加上她現在住的是家屬大院,所以不少人都知道她勾引司機的事情,見了麵也不理會她,楊白蘭覺得很憋悶。

“你自己都過得這麽糟爛呢,還有心思管我,你真是閑的沒事。”

楊白蘭聽他說的那麽尖銳,嘴巴一咧就又開始哭了。

她開始對羅明訴苦,說沈寒墨如何冷漠,根本不關心她的死活,我們也不理會,這女人已經從一個優雅的鋼琴演奏家,成了一個泯然眾人的怨婦了。

“哭夠了嗎?哭夠了就回去吧。”

“哥哥!沈寒墨現在和那個廖曉航的關係曖昧,他這樣身份的人婚外戀,一定要受到懲罰的。我想求你幫我舉報!”

我皺眉不語,這不是坑爹嗎,你現在讓羅明去和沈寒墨對抗,就是拿著雞蛋碰石頭。何況對方還是閣老的女兒!這女人是蠢還是壞?

羅明的唇角一勾:“你有證據嗎?”

“他天天和廖曉航在一起,誰都知道。”

“然後呢?你有照片,或者是書信?抑或是把他們捉奸在床過?沒有的話,就是誣陷。”

楊白蘭的臉色一僵,剛要反駁什麽,羅明繼續說:“不是我說你白蘭,你上次和司機的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誰不知道?沈寒墨不和你離婚,大家都說他是有情有義,你現在無憑無據的汙蔑一個閣老的女兒,你覺得可能成功嗎?還是你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太穩定了,想要把我送進去吃牢飯?”

楊白蘭蹭的站起來,一聲不吭的走出去了。

第二次是她聽說羅明要有自己的事業了,便想要入夥。

“我現在演出的工作也丟了,就是沒丟,沈寒墨也不會讓我上班的,你讓我幫幫你吧,我也讀過大學的。”

羅明手上拿著一本原版的英文小說:“不勞你費心了。巧兒英文比賽得過一等獎呢,何況還做過翻譯,就算是幫忙也是找她。”

“我也可以啊,我上過大學的。”

“你初中學的可是俄語,進大學也是鋼琴特長,會英文也隻是那幾句口語,根本不行。我翻的都是原版的英文書,你怎麽幫?你要是沒錢了,我幫你和你家打電話,我就是自己給你點錢都沒問題,別的就算了。”

楊白蘭墨跡了一下午,可是羅明堅決不答應,她氣哼哼的又走了。

我說道:“實在不行,你就給她安排一個職位吧,弄一本俄語書籍讓她翻譯。我看她現在這樣,早晚都要瘋了。”

“巧兒,人情和工作不能混為一談,這個和你的超市不一樣。翻譯的工作並不是什麽人都做的,何況她現在還是沈寒墨的妻,我不能和他的女人沾染上一點關係,不然我可能會很麻煩。”

我一愣,然後暗自的埋怨自己太粗心了,竟然忘了她是誰的女人。

羅明這時候把這本書在我麵前晃了晃:“不錯,我就翻譯它吧。”

這小說是我推薦給他的,斯蒂芬金的恐怖小說。

前世和於洪才結婚,他最喜歡看的就是恐怖片,我也跟著看過一些,好幾個都是這個人的小說改編的,所以我對這個小說家也很清楚。

我告訴羅明這小說銷量很好,翻譯過來的話一定大火。他就聽了我的買了幾本。

其實有時候想想都覺得挺有意思的,於洪才前世一直虐待我,可是這一世卻是變相的幫了我無數次有賺錢的機會,果然是一報還一報。

羅明發現我一直看著他,便笑道:“怎麽了?你也發現我玉樹臨風嗎?”

“不是,我隻是想著,我告訴你以後的事情,你似乎都很相信啊。是真的相信我是重生的人?”

羅明一笑:“我愛你。”然後繼續看書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可是這個算是回答嗎,到底相不相信我?

就在我和羅明平靜的生活了將近兩周之後,羅母終於過來了。

我放學回家,就見到她正在院子裏麵,抱著胳膊看著我們種的花,見到我回來,她眼中全都是仇恨,可是她還是保持著大家閨秀的涵養,沒有發作。

我笑了笑:“媽,你來了啊?”

她的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真是不敢當,你這是上學去了?”

“嗯,剛放學。”

“穿的這是什麽?我不在你跟前,你也太不注意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