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母和羅父似乎是認識那個人,都點點頭。
羅燕一邊吃菜,一邊笑道:“他說,她京城有一個房子,可以給我兒子結婚的時候用,現在房子多貴呢,出手就是一份大禮,這才是一家人呢。”
我知道她在諷刺我呢,也不理睬。
羅母道:“聽說過,這人很能幹,是一點點的靠自己從農村積累到現在的成績。有時間大家吃頓飯吧。”
“好嘞!我就知道你們會答應的。你們就放心吧,他人老實,隨便我欺負。”她笑著說。
我心道,要是真的老實,怎麽可能會爬到廠長的位置,但是大姑姐的事和我沒關係,所以並不參與。
羅燕又說,這個人是楊白蘭介紹的,我和羅明全都了然的互相看了一眼。
果然是她。
以前我從來沒有把楊白蘭當回事,可是從她和沈寒墨離婚之後,她對我的所作所為,真的不能不讓人驚恐,她的智商已經迅速成長起來,就像是一朵吐著毒水的妖豔花朵。
和嚴娟相比,她更粗暴,更凶狠,直接就是為了要我的命來的。
羅母那邊問是怎麽牽上線的,羅燕就說了,原來她去楊白蘭的病房探訪的時候,兩個人說的很投機,楊白蘭就把自己認識的一個人介紹給她了。
“這人啊,可不能老長壞心眼,我一個人討厭你是偶然,可是大家都討厭你,你說說是什麽原因?”羅燕冷笑著看我。
“住口!”羅父說:“趕緊吃飯吧,不然就走人!”
我笑而不語,楊白蘭雖然現在瘸著腿,可是腦子突然靈了。用羅燕這麽蠢的人對付我。
羅明幾次要發火,都被我按住:“父母高興就好。”
他隻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低頭大口的吃飯。
見到我不說話,她又說:“弟妹,這下子我也結婚了。不知道你隨多少?”
“自然是一個大紅包,你放心。”
“行,結婚那天,楊白蘭那天也會去,你好好準備著吧。我也得走了,準備結婚用品。”她說完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帶著一種惡毒的笑容,大步的離開了。
吃了飯,我收拾桌子,在廚房刷碗的時候,羅明走過來對我說:“那天你就不要去了,就說要去醫院檢查,我媽不會挑理就行。”
“不必,我倒是想要見見楊白蘭。”我低頭去弄洗潔精。
羅明急道:“不要固執!她連老鼠藥都敢給你,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我當初還因為她在醫院和沈寒墨發生衝突,像在想起來真是可笑,我竟然會幫這樣的毒婦!”
“楊白蘭次次針對的也隻有我,並不是你,估計是想著等我們分開了之後,你和她可以重新在一起吧。”我笑道。
羅明冷笑一聲,“我還想多活兩年呢,罷了,你願意去就去吧,我們和她正麵說一次,在鬧一次,我就報警。把她和羅燕全抓了!”
“你媽舍得?”
“我知道真是委屈你了,我來幫你刷。”他過來把碗刷幹淨了。
我就靠在他的身後,臉貼著羅明的後背,雙手環住他的腰,閉上眼睛,聞著他身上的氣息,覺得很舒服。
羅明後背一僵,艱難的說:“巧兒,別這樣了,放開我吧。”
“害怕你爸媽看啊?膽小鬼。”我笑道。
“不是,是有反應了,你不要引誘我犯錯誤。”他低聲笑著把我拉到了他懷裏,語氣有點埋怨:“怎麽辦啊,還有將近一年,我真的害怕堅持不下來。”
我臉一熱,低聲的啐了一口:“你怎麽這樣不正經。受不了去找別人。”
“對別人沒感覺,我隻想要你。”
“哼,因為我長得好看唄,也不知道你何德何能,竟然找到我了。”
羅明忍不住大笑起來,我緊張的捂住了他的嘴巴,卻被他輕輕咬了一下手指頭。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我知道他喜歡我的,心裏覺得很溫暖。有了他的愛,我的囡囡,和肚子裏的寶寶,我覺得有了幸福下去的決心。
婚禮當天,我和羅明早早起來,收拾了行李,這一次我們是為了他父親的病回來的,現在他的情況穩定了,我們決定參加了婚禮就直接走了。
他父母也沒說什麽,隻讓我好好養著,多吃飯,我都笑著應下來了。
婚宴是在國際大飯店進行,這次結婚羅燕雖然很想要大辦,隻可惜她的父親不如當年,弟弟也已經離開官場,所以排場明顯不如她想象當中的好,來的人也沒有特別位高權重的,都是丈夫的一些生意夥伴,讓她有些失望。
幸好楊白蘭讓父親弄了一些小轎車,還有樂隊吹拉彈唱的,外人看來也不錯。
羅燕穿著紅色的裙子,身邊站著她的新郎,長得有點老氣,穿著西服,雖然看上去忠厚老實,可是我見到他那個像老鼠一樣的眼神,第一眼就不喜歡。我在農村待的久了,太熟悉這樣的眼神,市儈,貪婪,心思也很深重。
見到我們來了,新郎急忙迎了上來和我們打招呼:“弟弟和弟妹吧?我是馬鶴鳴,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我笑而不語,都是羅明應酬著,他幾次說到我在省城的事:“現如今誰不知道弟妹的魄力和本事,還有弟妹的大哥也是我的半個同行,我可是相當佩服!我也正要去那邊創業呢。”
“好好的為什麽要去省城?”
“啊,那邊的零件市場不是大嗎?以後要多多關照我啊!”他笑道。
羅燕皺眉:“你這什麽話?咱們也不差於她,為什麽要她關照?”
我笑道:“他不過是說了幾句客套話,大姐別生氣,我們也不過是瞎撞,要說關照是不可能的,我聽爸媽說馬先生一切都是靠自己,大姐你可不要當真。”
一席話說的馬鶴鳴臉色變了好幾變,羅燕卻是絲毫沒有覺察到,一直埋怨他。
“看看,人家可不領情,你最好也不要幫他們,自己幹自己的,看誰厲害!”
我心道,你想利用羅燕和我們套近乎,到省城的時候占便宜,也要看看我和羅燕關係怎麽樣,以為我很好欺負嗎?我趕緊擺脫才行。
羅燕的兒子穿著西服坐在一邊,情緒不高,更不管接待客人的事。
聽羅明說,是因為最近廠子正在裁員,雖然找了關係留下來了,可是工資少了一大截,還要幹體力活,最近處的女友知道了也和他黃了。
“你和我說這個幹什麽?你姐家的事,我一概不管。”
羅明笑了笑:“那你歇著,我去和老人家打個招呼。”他走到一邊去了,他看到了楊老。
雖然楊白蘭不是東西,可是滅掉沈寒墨,是兩家的共同目的,所以大麵上還要過得去。
楊白蘭坐在主賓席的位置上,身邊放著一副拄拐。
我遠遠的坐下來,楊白蘭笑著和我打招呼:“我還以為你不敢來。”
“是啊,我現在好怕你。”
楊白蘭格格一笑:“那些事都是我做的,難怪你會害怕了。”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她繼續說道:“反正我現在名聲毀掉,身體殘缺,我知道現在我對你們來說就是一個廢物,所以我不在乎名聲受損,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來毀掉你。”
我點點頭:“嗯,我能想象到。”
楊白蘭拿著一杯橙汁慢慢的喝了幾口,對我道:“你也許會覺得毀掉我的人是沈寒墨,為什麽要找你?我也知道我該恨他,可我一樣不會放過你的,因為你是沈寒墨在乎的女人,你廢了,他自然也不會高興,甚至會傷心欲絕,一箭雙雕,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