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我,還不趕快向家屬賠禮道歉。”

黃主任的怒喝聲,讓女護士瑟瑟發抖,她沒想到一向脾氣溫良的主任,現在會對她大發雷霆。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滔天大錯。

‘撲通’一聲。

女護士跪在陳永昌的眼下,相比之前那張尖酸冷傲的嘴臉,此刻卻是淚流滿麵懇求道:“叔叔,對不起,是我不對,求求你原諒我吧。”

“原諒?”

陳陽冷笑一聲,目光平淡的看著黃主任道:“主任,都說醫生是人們心中的天使,我看這個更像人們的惡魔,這種態度配穿這身幹淨的白袍嗎?”

黃主任哪能不明白陳陽的話,一臉憤怒的看著女護士道:“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半年的工資你也不用要了,滾,真是敗壞醫院的名聲。”

陳陽剛才的話,不但是罵護士,還罵他,當主任十幾年他第一次感到那麽丟臉,這種惡劣的態度怎能配穿這身白衣大褂?

“主任,我錯了求求你不要開除我。”

女護士跪在地上狠狠磕著頭,已經哭成淚人,她剛剛被男朋友劈了腿,隻想找個人出出氣而已,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那麽嚴重。

“保安,拉出去,這種人沒資格留在我們醫院,真是丟盡我們醫院的臉,哼。”

黃主任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而身後的兩名保安也不管女護士怎麽掙紮,像拖死狗一樣拖出醫院。

陳永昌全程是一臉懵逼,不單單是女護士被開除的過程,而是自己老婆被轉入vip病房。

他看向一旁神色淡定的陳陽,驚道:“兒子,你不會做了什麽犯法的事情吧?要真是那樣趕緊把錢給人家送去,我們陳家雖窮,但不能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陳陽笑了笑道:“爸,你想多了,這錢是跟我老板借的,我在酒樓工作那麽多年,他一直都很信任我。”

陳永昌還是一臉質疑的看著陳陽,整整四十萬呐,他讚了大半輩子也不過讚下三十萬而已。

而他卻一下子能借到四十萬,不過既然不是犯法得來,他也就不想再追問下去,畢竟這都是為了他母親好。

陳陽留了一萬給自己,把剩餘的錢全給父親,撒了個謊說老板派他去外地出差,要離開幾天。

當晚,陳陽坐在沙發上品著啤酒抽著煙,看著電視裏雙色球的開獎結果。

當主持人宣布臨安市一位幸運者,喜中三億獎池大獎後,陳陽神色淡定如常,畢竟上一世的他可是一位千億富豪,這點錢在他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隨後他又在電視上看到,關於報道東區淺水地產的財務總監,卷走了公司所有的錢,導致工地癱瘓,工期停頓,接近上千個工人失去工作的消息……

淺水地產?

陳陽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對於這個地產他是非常清楚,而且還是他上一世的目標榜樣。

東區這個地方靠海,今後會建起一個新的海岸樓盤,商業街、學校、醫院、美食、全都是一體化。

也是整個臨安市最繁華的地段。

其房價十年後變態的漲到每平米十萬,而且還不斷上升,這才讓淺水地產擠進京城商界龍頭的位置。

第二天。

福利彩票積累了三億的獎池,被一名神秘男子領走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臨安市的大街小巷。

陳陽從工商銀行揣著一張金卡出來後,點了一根煙,然後打車便朝東區趕去,這筆錢想要買下整個淺水房產已是綽綽有餘。

來到東區,原本該是施工繁亂的工地,卻寂靜無聲,那些大型機戒,還有數幾十台泥頭車都擺停在路邊,沒有施工跡象。

當走進工地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一幕,頓時讓陳陽愣住了,幾百名工人如同螞蟻般,把工地辦公室被圍得水泄不通,伴隨著叫罵的聲音。

辦公室那些人,哪能經曆過這種震撼的場麵,早就被嚇得膽裂魂飛,躲在桌子下麵。

“各位聽我說,剛才我已經給張總和徐總打過電話了,他們很快就會過來給我們一個解釋。”

這時候一位中年男子頭戴白色安全帽,站在台階上,衝著底下數百名工人們高聲安撫道,

陳陽遠遠看到此人後,眉頭一蹙,然後加快腳步迎了上去,此人便是夏思涵的父親‘夏興國’

夏興國在淺水地產承包工程,這次老板跑路,他作為工頭也很為難,隻能打電話給其他股東討個說法。

“夏叔?”

從人群擠進去的陳陽,衝著台階上的夏興國喊了一聲道。

看到是陳陽,夏興國神色驟然一沉,走過來低聲怒訓道:“陳陽,你來這裏幹什麽,快給我回去。”

這裏數百號人,而且每個人都是因為討要工錢的問題,個個神色猙獰,氣勢凶煞,他可不敢擔保等下會不會幹起來。

陳陽剛想說什麽,一位工人便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匯報道:“夏工頭,張總的車好像來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沸騰起來,一些人更是揚起手中的榔頭,一副不給錢就要拚命的樣子,氣場令人毛孔悚然。

“各位,請聽我說,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們要相信張總,他一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夏興國三言兩語這才逐漸穩住了躁動的場麵,這也是他平時在工地為人和善的原因。

而此時,一輛奧迪越野車緩緩駛進工地朝著潛水房產駛來,幾百名農民工,如同潮水般湧上去,似乎要把整個車給搬走撕碎。

隨後人群讓出一條道,夏興國走了過來,而身後還跟著一名青年小夥,目光平淡,並沒有因為這浩瀚的場麵嚇得畏懼,卻帶著一張極為自信的麵容。

而在奧迪車裏的兩名老總連同司機,已被這充滿戾氣的場麵嚇得神色巨變,看著周圍那些農民工手裏的鋼管鐵錘,司機更是嚇得雙腿直顫抖。

“張張……張總,我早就勸你不要過來,你看,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徐安民嚇得鼻梁上的眼睛都要掉了,忐忑不安哆哆嗦嗦道。

張啟明,淺水地產的老板,而徐安民是股東,他們做夢都沒想到一個女人就把他們多年的心血,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