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瀚堯眼裏熱意漸濃,他嘶啞著嗓音道:“洛洛,再叫聲哥哥,我把命都給你。”

許洛洛:……

等下,單瀚堯好像曲解什麽了!

許洛洛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腦海裏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自重生之後,許洛洛一直不確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單瀚堯對自己的感情。

到底是責任,還是愛?

雖然她一直想不通這件事情,卻不影響她想要撲倒單瀚堯。

她相信,日久總能生情。

時間長了之後,就算單瀚堯單純的出於責任,也能轉換為對她的愛。

許洛洛一度認為,自己是那個守株者。

可如今看來,事情全然不是她想的那個模樣。

有人,比她更早就開始守著她這個兔子了。

兩人角色對調,許洛洛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已經從守獵者變成了被人緊盯著的獵物了。

呃……這感覺不可謂不複雜。

單瀚堯吻得用力,他的大掌緊緊摟著她,眼看就要失控之時,許洛洛突然抬手抵住他的胸口。

“等一下。”

單瀚堯喘著粗氣,一雙眼灸熱地看著她。

許洛洛氣息也有些不穩,她道:“小結巴,你是不是早就盯上我了,從什麽時候?”

單瀚堯耳尖染上一絲紅,道:“怎麽不叫我哥哥了?”

許洛洛臉比他更紅,若真再叫他哥哥,自己今日豈不就真被他給一口吞了進去?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說,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盯上我的?”

單瀚堯一雙如墨般的眼深邃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

“真想知道?”

許洛洛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她指著窗外道:“看,雪下得好大。”

單瀚堯:“很好,這樣才不會有人過來打擾我們了。”

前幾次,不是王笑長就是宋寶寶,總有人在關鍵地時候打擾他們倆。

現在,他們的車停在茫茫大雪中,宛如被整個世界給隔離起來了。

眼看著單瀚堯要進一步動作了,許洛洛忙坐直了身體。

她才不能這麽快便讓他得逞了。

“小結巴,你知道嗎,那年我為了等你,在寒風中吹了半個小時,回家之後,我便生病了。”

單瀚堯果然如她所預料一般,臉上浮出一絲愧疚之色。

“洛洛,抱歉。”

許洛洛又道:“你走了之後,我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幾乎每天都打,可電話就是沒人接聽……”

單瀚堯眼底的慚愧更深了。

“洛洛,我真該死,我……”

“所以,”許洛洛目光靜靜地看著他,道:“我雖然很高興見到你,卻還沒那麽快就原諒你。”

單瀚堯聽了許洛洛的話,臉上不僅沒有浮出怒意,反而會心一笑。

“洛洛,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隻為了得到你的原諒。”

他願意無期限地等著她的原諒。

許洛洛眼底浮出一絲狡黠。

“這可是你說的?”

“嗯。”

“那拉勾?”

單瀚堯有些好笑地看著許洛洛,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這個小習慣真是一點都沒變。

窗外雪越下越大,許洛洛不由擔心道:“我們出來這麽久了,也不知媽醒來沒有?”

單瀚堯:“別擔心,這裏離家不遠,我們現在就回去。”

街道上的積雪漸漸變得厚重了,單瀚堯將車開到家後,許洛洛推開車門,一腳踩到雪地裏。

雪竟然能淹沒住她的腳脖子了。

可見這雪來勢有多麽洶湧了。

許洛洛進到房間裏看了看譚麗,正好遇見譚麗醒來。

“媽,你醒多久了?”

“我剛睡醒。”

譚麗剛睡醒,臉上還帶著一絲因為睡眠充足帶來的紅潤。

“媽,你等一下,我去廚房給你端碗小米粥過來。”

許洛洛正欲起身,卻見單瀚堯已經將她早已經準備好的那碗小米粥給端過來了。

譚麗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感動。

“瀚堯,你這孩子平時也忙,怎麽還親自做起這些小事了?”

單瀚堯:“媽,平時都是您在照顧我跟洛洛,如今您身體不好,我為您端完粥,怎麽能算是小事呢。”

一句話,讓譚麗又心慰又感動。

許洛洛則忍不住偷笑,沒想到啊,堂堂單大總裁,也會哄嶽母開心了。

譚麗喝過粥之後,又冼了一個澡,精神好了許多。

“洛洛,在被惜羽關上的那幾天,我想了好多。”

譚麗看著許洛洛,不由歎了一口氣,“這些年,媽一直都待惜羽如親生,卻沒想到,她竟還會這樣對待我。”

譚麗一直以為,就算許惜羽再冷漠無情,自己這個養母在她心底還是有一絲地位的。

然後許惜羽的狠毒已經超過她的預算了。

許洛洛握住譚麗的手,道:“媽,您別多想了。”

譚麗搖頭道:“我隻後悔,為什麽沒有早點把你認回。”

若是早點認回許洛洛,也許她便不用吃這麽多的苦頭了。

“現在認回也不遲。”

許洛洛腦袋靠上譚麗的手臂,一頭海藻般的秀發散落在肩頭,模樣乖巧十足。

譚麗撫上她的腦袋,道:“洛洛,你打算怎麽對付許惜羽?”

“這次她犯了這麽大的錯,我們已經將她交給警方了。”

譚麗點頭:“也確實該把她交給警方,讓她長長教訓。”

“媽,你會不會心軟?”

許洛洛擔心的就是,譚麗這一副容易心軟的性子,會放不下許惜羽。

譚麗搖頭道:“媽雖然容易心軟,卻也不糊塗,對了,洛洛,還有一件事,媽覺得奇怪。”

“什麽?”

“之前許惜羽說她流產了,媽本來是準備去探望一下她,結果卻看見她進了酒吧,在酒吧裏跳舞不說,還喝酒……”

許洛洛不由蹙起了眉頭。

“你說,一個剛剛流產的人,為什麽連小月子都不坐,跑去做這些對身體不好的事情?”

譚麗大膽猜測道:“所以,我一直在想,會不會……她根本就沒有流產?”

許洛洛看著譚麗,道:“也許,她連懷孕都是騙我們的。”

譚麗身子一震,半響,她隨之露出一絲苦笑。

以許惜羽的手段,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洛洛,都是媽不好,媽一直認為她懷孕了,所以一而再地對她心軟,卻不想,最後連累你了。”

如果許惜羽連懷孕都是騙人的話,那麽當初洛洛就不該將黎子軒那家公司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