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緊皺眉頭,他了解過溫婼的以前,就算是家裏有了繼母可她過的還算不錯,童年的經曆裏麵也沒有過任何陰暗的時候。
“這個病是先天的嗎?”
季白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先天的可能性非常低,大概率還是後天,而且嫂子的病情要比一般人嚴重一點,還有就是這個病屬於心理疾病,如果要治療的話隻能進行心理治療,吃藥的話沒有什麽作用。”
“嗯。”一想到剛才溫婼發病時眼裏的恐懼,和對他的抗拒,傅謹言攥緊拳頭,眼裏有些懊悔,他都做了些什麽,險些因為沈礪的事情害死她。
季白見傅謹言這幅樣子,連忙說道,“雖然嫂子的病情有些嚴重,不過隻要不在密閉的空間待時間太長,就不會有任何影響。”
傅謹言神情有些陰鬱,鷹隼般的眸子盯著季白,似乎有些懷疑季白的話。
季白見此重重點了點頭,“相信我!我是一個合格的醫生!”
臨走前還特意叮囑道,“三哥,嫂子現在的情況很特殊,你千萬別做什麽舉動,讓她一下子反應過激。”
等到季白走後,傅謹言站在房門口開門的動作遲疑了幾秒,隨後進到房內。
溫婼聽見響動,一下子縮到了床邊,死死地抱住膝蓋,將頭埋了進去,防備而排斥的姿態,仿佛將自己封鎖起來。
這一舉動深深地刺痛了傅謹言的雙眼,那雙修長的大手還沒碰到女孩的肩膀,就感受到了她身子開始顫抖。
傅謹言倒吸一口,將手懸在半空,薄唇緊抿,目光落在溫婼身上,眼中閃過幾分自責。
腦海中閃過這幾天相處的場景,明明她已經說了,以後想要好好地做傅太太。
她知道他有胃病,會去醫院開完藥監督他吃完,還會在回家後親手準備飯菜。
連最不願意去的老宅,她都肯陪他回去……。
幽深的視線落在溫婼烏青的腳腕,他想起剛才扯拽時候的力氣,身子一下變得十分僵硬,小心翼翼地將手探了過去。
“別碰我,別碰我…求求你!”溫婼蜷縮著,感受到不斷逼近雙手,不斷向後麵挪著身子,有些驚恐無措的喊著。
“好,我不碰你。”
男人溫潤的聲音,讓溫婼的怔住幾秒,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對上他漆黑的眸子,有些不敢確定,“傅…傅謹言?”
“是我。”
溫婼的眸子裏陡然浮現出一抹霧氣,漸漸地抽泣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像是被壓抑很久終於釋放了出來一般。
剛才她還以為這幾天的一切全都是她出現的幻覺,她又被送到了那個地獄般的醫院,又要經曆那些可怕的夜晚,還好傅謹言的聲音將她拉了回來。
“我沒有。”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傅謹言微微一愣,隨後聽見溫婼有些委屈的說道,“我今天什麽都沒有做,我隻是想去看看拍賣會,因為你一直在書房裏,我怕打擾你才沒有告訴你。”
女孩委屈的聲音,刺激著傅謹言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