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琅輕笑一聲:“金掌櫃說得對,咱們裏湖鎮上的酒樓,我會選擇合作的,從始至終都隻有你這一家酒樓,主要也是因為相信金掌櫃你的人品。”
“往以後的說,往後咱要是能夠做大了,那肯定是一起賺錢的,那合作自然也是維持的長長久久的,斷然不可能斷開。”
“哈哈哈,有琳琅妹子你這句話,我可就放心多了!”
寒暄過後,兩人就豆芽菜方麵的合作,進行商洽,確定分成後,兩人又立下契約,真正地將這件事情給定了下來。
心頭落著的事情,又解決一件,蘇琳琅都覺得渾身都輕鬆的厲害。
她和金鬥簡單地說了兩句,提出辭別。
隻是沒有想到,離開酒樓沒有多遠的距離時,居然和徐靜之相對而走,差點碰撞在一起。
徐靜之看起來有點著急。
但是看著眼前的人閃躲開時,還愣了一下,抬頭對上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時,眼中閃過一抹呆滯:“蘇琳琅?”
他問的有點不肯定。
不是因為其它,而是因為……此時的蘇琳琅看起來,與當初剛退婚時的稚嫩小姑娘,完全不同,沒有那時的怯儒。
此時的蘇琳琅,哪怕是穿著簡單而樸素的衣服,也仍舊給人一種自信且散發著光芒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的駐足。
蘇琳琅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徐靜之。
她是從酒樓的後門出來的,而後門所通向的地方,是寂靜的街道和小巷,一般來說,除非是住在這裏麵,否則都不會往這邊來的。
徐靜之……
蘇琳琅所有些疑惑,卻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畢竟像徐靜之這樣的人,真的沒有必要為他花費一點心思,浪費時間。
她隻當沒有聽到徐靜之的疑問,淡淡地朝著徐靜之點了點頭,準備繞開徐靜之,往前走去。
卻不想,徐靜之忽然攔在她的麵前。
“你這是什麽意思?”
徐靜之本來就很驚訝會在這裏看到蘇琳琅,更別談蘇琳琅看起來,可比之前變漂亮不少,讓他都有點移不開眼睛。
卻不想,蘇琳琅居然都不打算理會他,直接就要走!
這種忽略,又豈是徐靜之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他攔下蘇琳琅後,二話不說的就開始質問。
蘇琳琅聞言,隻覺得滿滿的好笑:“徐秀才是在問我嗎?”
“我!當然是在問你!”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徐靜之皺著眉頭,看著蘇琳琅,眼中都帶著不悅:“再怎麽說,咱們的關係都擺在那裏呢不是?這見了個麵,當不認識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的,都要以為他們沒有任何的教養呢!
蘇琳琅聽到這話,輕輕地翹起了唇角,帶著些許的冷意:“咱們的關係?咱們能有什麽關係?你可是咱們林和縣的秀才,以前興華村的第一秀才!我們這些人,哪能夠高攀得上你啊。”
徐靜之剛開始還沒察覺到這句話裏麵有什麽不對勁兒的,臉上還帶上些許的得意:“你知道就好,我能和你說話……”
那是你的榮幸!
隻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聽到蘇琳琅再一次開口:“見麵當然是不認識啊,本身也沒有多大的交情不是?”
“徐秀才要是覺得咱們要是有交情的,那往後我見到了咱們林和縣的縣令時,我是不是也得好好地說上一說啊?”
這話一出,徐靜之的臉色頓時像是憋了一口屎一樣,難看至極。
他有些憤憤地指著蘇琳琅:“你,你……”
“你什麽你,難道我這話說得不對?不是你非說咱們之間有交情的?”為了惡心這個自大狂,蘇琳琅也是豁出去了。
徐靜之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要是蘇琳琅在縣令的麵前多說什麽,那他的似錦前程,就都沒有了。
他又怎能讓蘇琳琅破壞他的美好生活?
“簡直不可理喻!村婦就是村婦!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做羞恥!”徐靜之憤怒之下,硬是用書生的迂腐來懟蘇琳琅。
蘇琳琅都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就聽得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徐秀才這話說得好生沒有道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也是從村裏出來的吧?生你的也是一介村婦而已。”
是金鬥。
金鬥之所以會追出來,完全是因為他還有些事情要和蘇琳琅商議,但是沒有料到,會看到徐靜之和蘇琳琅撞在一塊兒。
他都有種不是冤家不聚頭的感覺了。
在聽到徐靜之大放厥詞時,金鬥終於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聲討著徐靜之,並且來到蘇琳琅的身旁,低聲問道:“琳琅妹子,你還好吧?”
蘇琳琅微微一怔。
她沒有想到,金鬥會在這時候出現,但還是很快點了點頭:“嗯,我沒事兒。”
徐靜之被金鬥懟了一頓,臉色本來就不好,此時再見金鬥和蘇琳琅那熟稔的模樣,臉色更是差勁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段時間在鎮上忙活著,對於金鬥的身份,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說起來,他是看不起金鬥這樣的商人。
商人重利。
像金鬥這樣開酒樓的商人,渾身都散發著銅臭味,是他們這些書生所不喜的,也覺得他們這些當商人的,沒有用處。
但是,金鬥的財通八方酒樓在鎮上有著一定的地位,而金鬥本身,在鎮上也是能夠說上幾句話的,要是他和金鬥對抗,沒有好處。
何況,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沒錢,可……金鬥有啊。
徐靜之心中再不甘心,也隻能將那些不滿的情緒全部壓下去,朝著金鬥勉強地笑笑:“金掌櫃,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你。”
“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徐秀才你啊。”金鬥往那兒一站,白胖的在陽光下都在發光,肉乎乎的臉上都帶著嘲諷和不屑:“隻是沒有想到,每一次和徐秀才見麵,都讓人有些無語啊!”
徐靜之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分外惡心。
但是,他隻能忍,勉強地扯了扯唇角:“瞧金掌櫃這話說的,這裏麵可是有很多事情,是金掌櫃所不知道的,何況剛剛……也是她在纏著我,我沒法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而已。”
徐靜之試圖為自己推脫,然而,金鬥又怎能如他的意。
當即冷笑一聲:“徐秀才說謊話時都不打草稿的嗎?剛剛的那些話,我可是全部都聽到了,而且你究竟是怎麽想的,難不成還以為能夠瞞得過所有人的眼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