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就是你們技不如人,特意找了人過來為你們鼓舞助興!”許富貴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承認自己輸了,自然而然的,在這種時候,更要為自己好好地辯駁一番。

然而,金鬥沒有再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直接走到許富貴的麵前,手一揚,將那份契約書拿了出來,抖落下來:“這可是白紙黑字的契約,由官府蓋印!所以,許掌櫃還要在這裏胡攪蠻纏嗎?”

“願賭服輸!”

“你!!”許富貴目眥盡裂,想要衝上前拿回自己的文書,可是都沒來得及,就已經被金鬥靈活得躲閃看來。

與此同時,金鬥帶著些許威脅的聲音悠悠傳來:“我可告訴你了,要是再繼續鬧下去,可就不是你們酒樓從裏湖鎮搬出去了,而是……你得攤上官司!”

“究竟是誰為了這場比賽而做出某種見不得光的事情,我想許掌櫃再明白不過,你若是繼續鬧下去,我也不介意往官府去,好好地將這件事情說道說道。”

許富貴麵色一變。

權衡利弊之下,他的麵色變了又變,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倒吸一口涼氣,衝著金鬥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算你狠!”

“我們走!”

擂台賽就此落幕。

但是,它所產生的影響,卻不僅限於此。

回到財通八方酒樓時,金鬥想起許富貴那種眼神,微微眯起了眼睛,但是目光落在蘇琳琅的身上時,卻帶著溫和與感激:“琳琅妹子,今日的事情還真的是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

蘇琳琅搖了搖頭,淡然道:“你酒樓若是能夠長期以往的開下去,對我來說也是有利無害,畢竟我們二人之間有合作在。”

“隻是……”

她猶豫了一下,好一會兒,在金鬥那一句“有什麽話你就說吧,我喊你一聲妹子,也是真的把你當作妹子的”的話語下,把話說了出來。

“雖然酒樓師傅出事,並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富貴酒樓,但是咱們還是得留著一個心眼才是,我擔心著許掌櫃並不會就此罷休……”

“嗐!琳琅妹子你盡管放心,許富貴若是敢對你下手,我絕對饒不了他!”金鬥義正言辭地將這些話說出來。

蘇琳琅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我並不是擔心這個,我隻是覺得以他的性子,睚眥必報,有可能會記恨上你們酒樓,再在背後裏做手腳也是不無可能的事情。”

因為看得出來,金鬥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認真的,所以蘇琳琅說起話來,也是格外認真:“咱們做餐飲行列的,那東西是吃進人肚子裏的。”

“今日是酒樓師傅們肚子不舒服,可以簡單的將這些事情抹過去,可若是他日變得來酒樓的客官們不舒服,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名聲大受影響。”

金鬥張了張嘴,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沒有想到,蘇琳琅擔心的,竟是這些事情,倒是他,一心想著她擔心著他們連累她了,而急不可耐地將話說出,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蘇琳琅瞧著金鬥沒有說話,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重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倒是我多說了,想必金掌櫃肯定想到這方麵的事情了。”

“那倒沒有。”金鬥很實誠地回答,也認真地向蘇琳琅致謝:“今日一事兒,是我小看琳琅妹子你了,也多虧你了,多謝!”

他朝著她抱拳。

蘇琳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金掌櫃的,你這也太客氣了,我都說了……”

“好了好了,咱們兩個就不要在這些事情上糾結了,再怎麽說,你也是被我牽扯到這件事情裏麵的,再用合作這個理由說,也是說不過去的。”

金鬥擺了擺手,沒有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結,而是把蘇琳琅請進雅閣裏時,才開口問道:“我倒是有些好奇,琳琅妹子為何在第二道菜時,用的是豆芽菜?還有第三道……”

說起比賽時的事情,金鬥真真是滿臉疑惑,完全不明白蘇琳琅為何如此,搞得他都跟著提心吊膽的,差點以為要輸了。

蘇琳琅哈哈一笑:“金掌櫃的也被嚇得不輕吧?”

被戳中了心思,金鬥有一瞬間的不好意思,但是很快笑了出來:“你說得是,尤其是第三道糖醋鯉魚時,我都怕因為涼了而有著腥味,當時我還真的著急得都恨不得衝上去了。”

“這倒是我的不是了,不過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也是很認真地在打著這場擂台賽的,隻不過是加入我自己的一點小心思。”

蘇琳琅一五一十地將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第一道蟹黃豆腐本身就是新的菜式,哦,豆腐這個你也不太了解,我雖然將這個菜式教會酒樓的師傅,但這豆腐和豆芽菜是一個道理,製作方式隻有我有。”

“第一道菜的新穎,以及味道,可以將酒樓的名聲打出去,也為了這道菜往後成為酒樓的招牌菜做為奠定的基礎。”

“至於第二道豆芽菜,也是新菜式,趁著這個時候將豆芽菜的名聲打出去也是可以的,而且也是作為一定的過度。”

“說起來,糖醋鯉魚能夠獲得眾人的好評,也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豆芽菜寡淡的原因,一下刺激到味蕾的那種感覺,過於強大,讓人沒有辦法忽略了。”

“至於金掌櫃說的,糖醋鯉魚涼了,確實是會比較沒有原先的味道,甚至有可能有一定的腥味,可是,它當時可沒有涼。”

“沒有涼?”

聽了一大堆,金鬥卻愣愣地從最後問起,滿臉的疑惑:“現在可是秋日,這東西涼的本身就快,而且一直熱著,也會失去它原來的味道啊……”

“那金掌櫃覺得我今天做的糖醋鯉魚,失去它原來的味道了嗎?”蘇琳琅歪著腦袋,略顯俏皮地扔出一個問題。

“這……”被她的神情給愣了愣,金鬥反應過來,才開口道:“顯而易見的事情是,並沒有,否則不會得到那麽多的好評。”

“就是啊。”

蘇琳琅笑笑,也毫不吝嗇地誇讚著自己:“這裏麵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當時用的那種瓷碗的緣故,瓷碗隔熱,也起到保溫的作用。”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將火候和時間,都把握得剛剛好!所以他們吃到糖醋鯉魚的那個時間,才是剛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