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對峙
康威進屋放下手提，順勢坐到靠窗的書桌上，姿態閑適且瀟灑。
“小屋不錯嘛。。。”他順手抽出身後書架上的一本書，翻看起來。拿到手裏才發現不是想象中的專業書籍，而是一本小說，名字叫《欺騙的藝術》。
姚曉璟微笑著收拾著散亂在茶幾上的連接線，挑起眉看著專注於小說的康威，緩緩說道：“嗯，還不錯。”
康威揚起手中的書，念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凱文·米特尼克？你崇拜他？！”
姚曉璟整理好最後一根線頭，闔上筆記本的蓋子，揚起了頭。
“不是崇拜，是想征服和超越。”她的眼睛像兩汪清澈的泉水，毫不掩飾內斂的深刻內容。。
康威的笑容漸漸隱去，他沒有因為姚曉璟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比過黑客傳奇人物凱文·米特尼克的話而覺得可笑，反而被她的話激起了興趣。
“幾乎全世界的黑客高手都崇拜他！他轟轟烈烈的經曆，起伏跌宕的人生，包括我手中的這本書，都足以讓任何一個平凡的人崇拜驚歎。。曉璟，為什麽你不呢？你覺得你比凱文·米特尼克還要高明？”
她姿態從容地坐在茶幾上，麵對咄咄逼人的康威康少校，略微思忖了一下回答：“不要盲目的去崇拜誰。人與人差別，一開始僅僅是思考問題的方式不同。他很棒，隻能證明他走對了路，並且一直沿著他的自信之路走下去。”
“你覺得你可以超越他？”
“誰知道呢？又無法比試。。。。但我會努力！”姚曉璟對現狀實話實說。
康威忽然抹著鼻子笑了，他笑起來的樣子很迷人，低沉的嗓音搭配著妖孽般的麵容，令姚曉璟不由得在心裏暗讚萌萌姐好眼光。
笑過之後，他才揶揄姚曉璟：“我的手下敗將也敢和凱文·米特尼克叫板，你確定你沒有說笑？”
姚曉璟皺了下鼻尖，很大膽地說：“姐夫，剛才我是給你麵子，好不好！你別順竿兒爬得太高，小心下不來！”
康威聞聲哈哈大笑，他的手指點著膽大包天的姚姑娘說：“得得得。。。。我不是上來認輸了嗎？真是個厲害丫頭，一點虧都不肯吃。”若說沒見麵之前他還對自己電腦方麵的能力自信滿滿，可是經過一番較量之後，他才明白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話是多麽的正確。姚曉璟的能力深不可測，至少目前看來，他所出的難題不僅沒有困住她的手腳，反而被她率先看出端倪，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這個丫頭啊。。
果然是個隱藏至深的厲害人物。
“那當然了，我是看在萌萌姐的份上，才對你這麽客氣的。”姚曉璟也不示弱，瞪著一雙漆黑大眼，睨著康威。。
提起樓下的顧萌萌，他的語氣明顯變得柔軟了許多。。
“你這個鬼丫頭，看出我們不對付了？”
“那當然了。。我是誰啊。。我不僅看出來萌萌姐生你的氣，還看出來你們之間的問題，應該是因為一個女人而起的吧。。。”她記得康威剛才說話時，萌萌姐的眼神別提多幽怨了，還有被賀洋用眼色嚴厲禁止說話的恩雅姐，已經暴露了想要打抱不平的本性。她對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向來敏感得很，僅憑言語姿態就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
康威愣了愣，掀了下嘴唇，不太自然地說：“這會兒，我有點相信你的本事了。。”
姚曉璟撲哧一聲笑出來：“這算什麽本事啊。。。無非是經曆的太多，看得比一般人透徹罷了。”
“小丫頭片子，整得還真像那麽回事！得啦。。別跟這兒發牢騷了。。我很鄭重地問你件事，你要老實給我回答。”康威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
“姐夫，有事您說話！”
康威拿精光亮閃的眼睛睨她一眼，隻用三個字便讓露出小女兒本性的姚曉璟變成了呆母雞。
“陳慕楓。”
他在父親姚致遠提及陳慕楓之後，再一次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提起了這個人的名字。直覺康威知道了什麽，因為他眼睛裏的內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們，什麽意思呢！
看她太安逸了，還是覺得把他們認為已經愈合的瘡疤再重新掀起來很痛快？
她停頓了幾秒鍾，神情自動變得疏離和冰冷。
抬頭迎上康威仿佛洞悉一切的視線，盡量用正常的語調說：“我不想提起這個人。”
康威默默地望著她，良久。然後伸手，在空中比劃了三個阿拉伯數字，然後繼續靜靜地看著姚曉璟。
她臉上開始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神情顯得出奇的平靜。可是在持續的對視中，她還是在康威永遠強大到秒殺人類的目光裏敗下陣來。
“你。。。。什麽意思。。”她閃躲著他的視線。
康威深深的看著她，重新在半空中虛畫了三個數字出來：“看清楚了嗎？沒看清的話，我不介意親手把它們寫下來。。”
姚曉璟沉默不語。
“這個數字和D04，是對應合作的關係。。而你。。。。麻省理工學院曆屆最出色的計算機博士，將是D04絕密計算機網絡部隊最關鍵的核心人物之一。”
姚曉璟的臉刷一下變白了，她不可置信的盯著康威：“你。。。。。是？”
康威微微牽起唇角。。。露出了他迷人的笑容：“我便是那個數字背後的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