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的新娘

沙木木,23歲,是東伯年幹哥哥的女兒,換句話說,東霖旭還得喊木木父親一個大伯。這位大伯,東霖旭倒是熟悉,小時候經常見。後來,好像因為工作調動,去了別的城市,再也沒見過。

他隻記得,父親的這位幹哥哥,對他極好,而且,好像年紀跟父親差不多,他那會兒都歲了,大伯還沒有孩子。

東霖旭現在才知道,這位許久不見的大伯在兩年前回來了,而且有了這麽一個女兒,兩家相處的非常好,這也是木木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以上都是東霖旭從父親口中得知的。他隻知道,自己多了一個小妹妹,卻不知道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這一層意思,隻有東伯年和周欣,以及木木的父母知道。

在木木剛出生的時候,東伯年曾親自過去賀喜,也笑言,將來讓木木給東霖旭做媳婦兒,兩家關係甚好,當時也就笑著說好了。

現在,東伯年這位幹哥哥回來了,孩子們也大了,當年的笑言再提起來,也都還有那麽點意思,不過不強求,讓倆孩子多接觸,順其自然。

東霖旭性格比較冷,跟家裏接觸少,母親去世後也好像封閉了自己,尤其是東伯年再娶,父子關係更是慘淡,加上東霖旭當兵,幾乎不著家,父子關係幾乎有名無實了。

要說東伯年不愛這個兒子,不關心這個兒子了,也不是,自己的兒子,能不心疼嗎,隻是他找不到方法去讓兒子接受現在的家庭狀況。

有心,卻也沒條件,東霖旭的職業注定他是沒辦法跟家裏人相處。等東霖旭沒那麽忙了,關係已經成這樣了。現在,東霖旭都三十多了,別說結婚了,女朋友沒一個,婚姻大事自然也是東伯年著急的事。

所以,木木之於東霖旭有著特殊的含義。隻是沙木木和東霖旭對這含義完全不知情,兩人一見麵還弄得這麽尷尬,還是世界無敵之尷尬那種。

東霖旭回到臥室,躺下睡了,昨天晚上忙到半夜,沒睡好,今天又起個大早,回來又折騰半天,他需要休息一下。

東霖旭睡著睡著做夢了,夢到了自己身下躺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女人,親吻,冰涼卻柔軟的唇,女性的身體,帶著怒氣的眼睛,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的神態。

就在東霖旭做夢的時候,他臥室的門被人悄悄地推開了,一個小腦袋探頭探腦地往裏麵瞅,做賊一樣。

木木看到了**躺著的東霖旭,他閉著眼,似乎睡著了,為了確定一下,她輕輕地敲了一下門,沒有反應。

很好,很好,睡著了很好。

木木把拖鞋丟在門口,光著腳丫子躡手躡腳地進去,一步一回頭地看著**的東霖旭,也耗子一樣竄進了衛生間裏。

不是她對東霖旭的衛生間鍾愛,而是她突然想起,她脫掉的衣服還在,包括她的小**,她當時隨手丟在地上了。

要是被他看到……木木沒辦法想下去。雖然已經夠丟人了,不差再丟一次,可是,想著她的**癱在他眼前,她有自殺的衝動。

也許他在洗澡的時候早就見了,也許,他沒見,不管見沒見,她要做的就是把她的衣服拿走,噢,真丟人。

屏著呼吸,終於竄進了衛生間裏,可是地上沒有她的衣服,再看看放衣服的籃子裏,也沒有,難道被他收起來了?

木木的臉紅的要燃燒起來了,火熱火熱的。

她尋尋覓覓半天,終於在垃圾桶裏看到了她的衣服,上衣、短褲還有她的**團成一團,可憐巴巴地被塞在垃圾桶裏。

她腦海裏不由的閃過一個畫麵,東霖旭的大手撿起她的衣服以及**丟在垃圾桶,替身衣物啊,她怎麽覺得自己清白沒有了。木木哀鳴著捂臉,沒臉見人了。

呼吸,深呼吸,拍拍臉,調整情緒,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就當什麽都沒發生,沙木木,反正已經很丟臉了,何必在乎這一次,不是有句話叫虱子多了不要人嗎,不怕!

衣服丟垃圾桶裏是不能要了,任由它們在裏麵繼續躺著吧。木木輕手輕腳出了衛生間,看到東霖旭還睡著。

可惡的家夥,真想揍他,不過念在他不是故意的,又是東爸爸的兒子,她,她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吃虧就吃虧了,反正也不能吃回來。

不過還是很孩子氣的隔空對著他揮拳頭,正揮舞著呢,她的視線落在了東霖旭枕著的枕頭邊上一抹淺藍。

木木不由地睜大了眼睛,那、那是,她的文胸!

噢,老天,還嫌她丟人丟得不夠大嗎,今天是她的災難日嗎?

她今天早上收拾房間,怎麽沒有看到?啊啊,木木要抓狂了。她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把那東西悄悄地轉移走,可是又怕被他發現。

最後還是鼓足了勇氣,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而後快速蹲下身子,匍匐在了床邊地上,這樣不容易被發現。可是她好緊張,從來沒這麽緊張過。

側了一下身子,抬手,拽住了文胸耷拉下來的那一小段,拽一下,停一下,他沒反應,再拽一下,再停一下,再拽一下,一點點的拽終於把那該死的文胸從枕頭下拽了一部分,還有一半在下麵,她繼續努力。

可是這樣一點點的拽,很煎熬,而且,太費時間,極有可能把他弄醒,木木緊張地閉上了眼,她準備一氣嗬成,麻利地拽下來,可還沒拽呢,隻聽頭頂上響起一道冷冷的聲音:“你在幹什麽?”

轟隆!

木木感覺頭頂好像響了一個霹雷,她被驚得睜大了眼睛看去,卻見東霖旭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起來,那雙冷冷的沒有溫度的眼睛正看著她。

臉瞬間紅的像番茄一樣,木木看看自己的手,拽著文胸的這一邊,那一邊還在枕頭下,而她正側著身子匍匐在地上。

要多丟人有多丟人,要多糗有多糗。

東霖旭波瀾不興的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她,看著她的臉由白變紅,看著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也張成了o型。

木木明明害羞的要命,窘的恨不得自己會隱身術,可還是努力淡定地站起來,把文胸一拽,藏在身後,用空著的手指著她:“你,你,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知道不?沒事醒來做什麽,睡你的大頭覺!”

木木虛張聲勢的說完,兔子一樣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