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傾的目光一直在淩靈身後的雲葉箏身上。
她有多久沒有見到雲葉箏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了?
雲葉箏在聽到淩靈剛才那句話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把自己手裏提著的半夜女童藏在了身後。
她自認為沒人看到,可是林時傾從她在門口徘徊的時候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你先出去吃飯吧,我有話給雲葉箏說。”林時傾讓淩靈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
淩靈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雲葉箏。
“看什麽啊,我能欺負一個病人不成?”雲葉箏說話間的語氣別扭至極。
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諒你也不敢!”淩靈又瞥了她一眼,這才推門出去。
“你來幹什麽?”林時傾問她。
明明心裏因為她能過來開心的要命,卻還是開口帶了一絲冰冷。
雲葉箏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把自己帶來的保溫桶又往身後藏了藏。
她直接背過雙手,把保溫桶藏在外套後邊。
“過來幸災樂禍。”她別扭的說,頭低低的。
“呦,那可承蒙您雲大小姐的厚愛了,還專門跑過來幸災樂禍。”林時傾突然調侃她。
她知道雲葉箏的性格。
雲葉箏她就是死鴨子嘴硬,刀子嘴豆腐心。
“雲葉箏……不是你……”林時傾突然語氣溫柔了起來。
雲葉箏有些驚訝,沒想到林時傾會突然說這個:“什麽?”
“吊威亞更換的鋼絲線,不是你做的。”
雲葉箏聽聞,愣了一下,驚訝的表情逃不過林時傾的眼睛。
“你就那麽確定不是我?”雲葉箏有些不太相信的再次確認,隨後又別別扭扭的說,“萬一就是我記仇,故意去換了一根老舊且不結實的鋼絲線呢。”
“不是你……”
林時傾很清楚她的阿箏的為人,她的阿箏從不記仇,也從不會耍這麽陰狠的黑招。
隨後她又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話:“珍珠奶茶的珍珠也不是你。”
雲葉箏看著林時傾再次震驚。
林時傾知道她有疑惑:“過敏輸完液那天我讓淩靈去查了一下休息室的監控,是你接過紀半夏送來的兩杯奶茶後突然中途離開,她的助理走過去放了一盒珍珠在我的奶茶裏。”
“當時你還沒有在你的奶茶裏放珍珠。”
這件事她有證據,她不能讓她的阿箏也認為這件事可能是自己做錯了。
那天她的阿箏低頭向她道歉,她就把這件事一直擱在心裏。
林時傾不想看到雲葉箏為任何人低頭,她本應該像個小公主一樣,現在長大了,就應該像一個女王一樣。
端正自己的皇冠,散發光芒。
戴著皇冠的女王,怎麽能低頭呢。
“你的意思是說,是紀半夏指使她的助理去你奶茶裏放的珍珠?”
“我可沒說是紀半夏指使的。”林時傾聳了聳肩,突然話語一轉折:“不過……”
“不過什麽?”
“這次鋼絲線的事,也有可能是紀半夏的助理幹的好事。”
昨天夜晚醒來她想了很久。
紀半夏不服雲葉箏也不至於這樣陷害她。
之前她找過紀半夏談話,估計是紀半夏記仇了。
說不定這次是她連累了雲葉箏。
林時傾垂眸,伸手打開那個被淩靈放在床頭櫃的保溫桶。
榮書璽親手煲的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