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揭過
何陽在外麵等了一個多小時,等到齊昌國和林奇偉都離開了,醫生給王誌進行了檢查和治療才再次進去,向王誌說了說學校這兩天的情況。
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那幾個老師現在都還沒走,田鵬程也還在,王誌剛來了幾天,也沒有進行什麽幹預,學校的狀態依然按照以前的狀態運行著。
何陽之所以如此,無非就是向王誌表忠心來了,如今王誌在江淮如日中天,今天早上何陽又再一次見識到了王誌的能量,這下可是對王誌死心塌地了。
何陽和王誌談了一個多小時才告辭離去,剛走出病房的門就迎麵撞上了一個人,看清來人的相貌,何陽差點沒坐到地上去,急忙閃到一邊,扶著牆半天沒回過氣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南一號文海,文海這一次來的比較突然,而且也隱藏了行蹤,所以知道文海來江陵的人並不多。
也不是文海故意低調,而是他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敏感了,他和齊昌國雖然同是正部級,但是所代表的層次不一樣,他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受到江南所有人的關注,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另類,文海要是大張旗鼓的過來可是有些不好,因此隻能私下過來,這一次的事情,王誌的態度很關鍵,所以文海就決定先來探探王誌的口風。
“文書記!”王誌躺在**,看到進來的人,心中也是一驚,這文海王誌自然認得出來,隻是王誌有些納悶這個時候文海的來意,難道是為田喜發說情的?
“躺著,別起來了。”
文海看到王誌掙紮著要起身,急忙走上前去幫著王誌再次躺好道:“這次可是讓你受委屈了?”
“謝謝文書記關心,有您這句話,我這心中可就好受多了,您這事務繁忙,日理萬機的跑來看我,可是讓我汗顏啊。”王誌客氣的說道,心中卻在琢磨文海的意圖。
“你這麽說可就是在怪我呢。”文海板著臉說道:“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工作沒做到位啊,這才導致下麵的人無法無天,濫用私刑,你放心吧,對於這次事情的罪魁禍首我一定會嚴懲的。”
文海笑著拍了拍王誌的身子接著道:“你這個優秀的青年我可是早就聽過大名了,年紀輕輕就救人無數,可算是造福一方了,如今你受了委屈我要是不來這被你救治的患者可是不答應啊。”
文海這話可是一語雙關,王誌要是個初哥還真聽不出來,可惜王誌雖然沒有當過官,但是對文海話的話可是聽得清清的。
文海表麵上是在說他關心王誌這個救治了無數病人的醫生,一方麵也有暗喻王誌背後的能量,不管如何說,這齊家也好,林家也好,都算是王誌救治過的人。
如今王誌之所以鬧的這麽歡,無非就是背後那些人的能量,說穿了正如文海所說的,他的患者可不答應啊。
“文書記說笑了,這人常說公道自在人心,行善之人多助,行惡之人寡助,這是非曲直大家都看在眼力呢。”王誌輕笑著說道,他在文海麵前可不會像何陽那樣不堪,文海雖然是江南的一號,一省的封疆大吏,放在古代也不過是一省的總督,王誌見過的並不在少數。
“哈,說的好,這麽淺顯的道理可是有很多人不明白啊。”文海聽到王誌的話頓時笑了,他沒想到王誌不僅聽出了自己的話外之音,而且還進行了反擊,這可是有些意思。
一直以來,文海認為王誌不過是個運氣好一點的毛小子,或許醫術是不賴,但是畢竟還年輕,能有多大能耐,因此文海雖然上一次就因為不了解王誌而吃了虧,但是並沒往心裏去,不曾想這一次見到人才知道自己走眼了。
他剛才說王誌的患者惹不起,王誌卻是我他占理了,並不是無事生非,公道自在人心,無非就是告訴文海,讓他不要偏幫誰。
文海不得不承認,王誌這一次卻是占理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幹巴巴的跑過來,要知道文海作為江南一號,跑來看一個毛頭小子,這要是暴露出去,王誌絕對可以上省台的新聞了,這種待遇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是啊,這麽淺顯的道理確實有很多人不明白,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在關乎到自己親人和朋友的時候難免亂了陣腳,這也是無可厚非的,醫者有雲,醫不自治正是這麽個理。”王誌感慨道。
他這話說的是田喜發,田喜發因為自己的兒子一意孤行,如今才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一種悲哀了,其實他要是真心悔過,來求王誌,王誌也不見得醫不好田浩的病,隻不過田喜發卻走上了另一條偏激的路。
其實說起田喜發和田浩父子,王誌的心中確實一肚子火氣,這父子兩這幾年在江陵為惡一方,禍害了多少人,這一次要不是碰著他,徐家絕對玩玩了,徐小冉必然不會有好下場,說不得就要給田家的二傻子當一輩子的老婆了,而如今事情鬧到這一步竟然還有這麽多人出來阻撓,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本王誌都在考慮算了,如今文海的到來可是讓他下了決心了,這一次田喜發他是搞定了,即便是他躲過這一災,王誌自己也會找個機會親自了解了對方,這種人要是不收拾,後麵還不知道還多少人倒黴呢。
梁秋明站在一邊,聽著王誌和文海的對話,這心中可是後悔的要死,從這一次的事情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王誌絕對是招惹不得啊,田喜發有那麽牛逼的老泰山,到如今還被關在黑房子,不知道能不能出來呢,自家老板如今還要陪著笑臉,貌似這小子還不領情,梁秋明在心中狠狠的告誡著自己,回家後一定要好好的警告一下弟弟,免得步了田喜發的後塵啊。
文海離開後,徐小冉不知道又從哪裏蹦了出來,手裏提著幾個飯盒,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看著王誌道:“大領導,忙完了。”
“你就別糟蹋我了,我這還不是為了給你出氣,要不然早溜了,這躺在**可是難受的要死啊。”王誌不滿的抗議道。
“好了,知道你好行了吧,起來吃飯。”徐小冉走到王誌跟前,在王誌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口,將飯盒放在邊上的桌子上說道。
徐小冉知道王誌在裝病,所以帶的菜都是很好的,可不擔心王誌消化不良。
王誌自打昨天來打江陵可是沒怎麽吃飯了,昨天在警局關了幾個小時,出來就進了醫院,這算是餓壞了,徐小冉昨晚隻顧著擔心王誌的傷勢,卻是忘了他的肚子還空著。
王誌昨晚也是隻顧著和徐小冉談情說愛了,如今這吃起來可是狼吞虎咽,徐小冉帶上來的飯分量很足,竟然被王誌三下五除二給解決了。
“我說你多久沒吃飯啊,怎麽和餓狼一樣。”徐小冉可是被王誌呃吃相嚇住了,忍不住問道。
“別提了,自打昨個被帶走,這還沒吃過飯呢,昨晚本來打算吃的,結果被你這秀色可餐的小妖精給迷惑了,連五髒廟都忘了。”王誌抹了一把嘴巴,笑嗬嗬的說道。
“貧嘴!”
徐小冉白了王誌一眼,就去收拾桌子上王誌吃過的飯盒。
中午難得沒有人來騷擾王誌,算是讓王誌清淨了一陣,和徐小冉兩人聊著一些不錯的話題。
林雪研是中午的時候聽到王誌受傷住院的消息的,原本她還打算去看看王誌,後來想到王誌在江陵,徐小冉必然會在哪裏,去了難免尷尬,所以還是忍住了來探望王誌的想法,在院子裏陪著林老聊天。
林老爺子看著自己家孫女悶悶不樂的神情,就知道這丫頭心中在擔心著姓王的小子,深深的歎了口氣道:“小冉啊,你是不是喜歡上王家那小子了。”
“爺爺,我”林雪研不知道該怎麽說,她的婚姻林老一早就安排好了,她要是說喜歡王誌豈不是違逆林老的想法,可是要是否認,心中又不甘心,實在是為難的很。
“哎,你是不是怪爺爺呢?”林雪研不說,林老也看的出林雪研的想法,輕聲的問道。
“沒有,爺爺,我知道您也是身不由己。”林雪研說道。
“你知道就好,不過你要是真的喜歡王家的小子,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以王家小子的本事應該能夠解決這件事,要是他也對你有意,有時間就讓他陪你去一趟曲陽吧。”林老疲憊的說道,這件事林老一直放在心中,也算是一塊心病了。
“謝謝爺爺。”林雪研聞言頓時喜出望外,高興的說道。
林雪研這邊高興了,王誌這邊卻是糾結了,到了晚上的時候,胡家的老爺子竟然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
經過林老爺子的插手,胡家也是有些吃力了,此時胡之富也是抱著和文海一樣的想法,王誌卻是是整個事情的關鍵,所以無奈之下,胡之富隻好將電話打了過來。
胡宜蘭的婚姻雖然胡之富當初並不讚成,可是不管怎麽說,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人老了,別無所求,兒女的平安算是最大的希望了,所以看著胡宜蘭如今如此的淒慘,胡之富也不得不舍下這張老臉了。
胡之富是舍下臉了,可是王誌卻是被動了,在他的心中卻是不想放過田喜發,不過一位副國級的領導人相求,王誌卻是不得不答應了,這點麵子他還是必須給的,至於田喜發隻希望他通過這次的事情能夠安分起來。
王誌做夢都沒想到,就是他這一次的心軟,放過了田喜發,他後麵卻差一點因此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