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 威脅文海!!!

聽楊新宇這麽一說,王誌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這件事必然是西醫協會幕後推動的,目的無非就是不希望中醫崛起。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中醫和西醫屬於不同體係的醫學範疇,無論是治病還是抓藥都區別很大,一旦中醫分了半邊天,西醫勢必要喪失不少的利益,同時依然有一些仇視中醫的人群鼓動,這一次的事情看來是大意了啊。

王誌一邊自責,一邊皺眉沉思,現在罷課的學校幾乎是清一色的醫院附屬中學,很明顯人家不怕這邊知道是他們在搞鬼,可是知道又有什麽辦法,這解決起來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一方麵對待這樣的事情用強自然是不行的,打壓也不行,你師出無名啊,這樣的情況,王誌找人公關都不好找。雖然是個人都看得出是人家搗鬼,但是你沒證據不是,孩子們不願意,又不是我們不願意。

考慮了一下,王誌給皮占忠打了電話,皮占忠接到王誌的電話是苦笑不得:“王醫生,你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嗎?我雖然是西醫協會的會長,但是這種事我怎麽能出頭呢?”

掛了電話,王誌再次無奈起來,皮占忠說的不錯,人家沒有明著唱反調已經不錯了,怎麽可能出頭勸說呢,這不是扯淡嗎。

王誌正在苦思,電話響了,是齊昌國打過來的,電話一接通齊昌國就說話了:“王誌,江南的學校是怎麽回事,你趕快處理啊,這件事已經捅到上麵來了,一些不感冒中醫的領導已經說話了。現在推廣中醫時機不成熟,是不是緩一緩?”

“我草!”聽到齊昌國的話。王誌再一次爆了一句粗口,TMD這個時候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到了此時,王誌甚至有種放棄的想法,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他這邊感慨沒完,電話再一次響了,這次來電話的是謝國強,謝國強現在依然還在江南,為了江南省推廣中醫的事情他和周易乾幾人都沒有回去,這讓王誌有了一點欣慰,不是他一個人在努力啊。

謝國強打來電話也是向王誌說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太棘手了。一時之間讓所有人都犯難了,今天已經是9月2號了,開學的第二天,沒多少時間了,上麵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麽多學生罷課的。

剛剛掛了謝國強的電話。水雨萌竟然推門走了進來,笑吟吟的看了王誌一眼然後道:“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嘎!”看到水雨萌的表情,再聽到水雨萌的話,王誌差點沒噎著:“話說我遇到麻煩了你這麽高興啊。”

“狗咬呂洞賓,我這是給你來送注意來了。”水雨萌白了王誌一眼,沒好氣的道,她是剛才接到水雨翔的電話才過來的,這一次江南省推行中醫,關注的人不少。全國不少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這裏,水家自然也不例外。

“你有辦法?”聽到水雨萌的話,王誌頓時一驚,然後詫異的問道。

“有個不怎麽好的辦法,而且操作起來難度不小。”水雨萌說道。

“說說看,我現在是沒有絲毫的辦法了。”王誌攤了攤手。歎了口氣說道。

“其實吧,現在這些學生罷課,無非就是有些人想要給上麵一個借口,你看學生們很反感啊,隻要我們把這個借口給他們弄掉,一切就好辦了。”水雨萌笑吟吟的說道。

“怎麽說?”王誌聽得頓時精神一震,水雨萌這個想法倒是獨特啊。

“你說在學生的心中他們是讚成的多呢還是反對的多呢?”水雨萌反問道。

“這還用說,自然是讚成的多。”王誌沒好氣的說道,隻要是不傻子,誰吃飽了撐的反對啊,當然有利益牽扯的除外。

“那麽好吧,既然有學生罷課,你何不在鼓動出一個遊行呢?”水雨萌戲謔的看著王誌道。

“你是說鼓動讚成的學生遊行,支持中醫,給中醫壯威,這樣他們就失去了借口?”王誌眼睛一亮,看著水雨萌問道。

“你還不算傻啊。”水雨萌得意的看了王誌一眼,然後道:“不過操作起來就難了,而且有人要坐蠟了。”

豈止是坐蠟,簡直是很坐蠟,邊上的楊新宇聽著水雨萌的建議,頓時滿身的冷汗,這叫注意嗎,這簡直叫胡鬧啊,但是他卻不得不說這是個辦法。

“王醫生,您等等,我聯係一下上麵。”此時楊新宇再也不敢旁聽了,急忙站起身來向王誌說道。

且不說王誌這個辦法的可操作性,一旦操作成功這受罪的可不是一兩個人,文海,季東平,還有他這個教育廳廳長都有著很大的責任啊。

那個時候上麵是看到了學生的決心,但是同時也看到了江南省委,江南省政府和江南省教育廳的工作能力。

看看,江南省亂成什麽樣子了,文海這個書記能不能幹了……這話要是真的被一些有心的某人說出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吧,您先去溝通一下,我在考慮考慮這件事情的可操作性。”王誌笑嗬嗬的點了點頭向楊新宇說道。

看到楊新宇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出去打電話去了,王誌再次笑了起來,輕輕的笑了一分多鍾,然後才向水雨萌豎起大拇指道:“你這個辦法……實在是高啊!”

不錯,水雨萌的這個辦法確實是高,高的地方不是鼓動學生遊行,而是當著楊新宇的麵說出來。

鼓動學生遊行,這是誅心的話啊,不到萬不得已,絕對是不能這麽幹的,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水雨萌通過這件事給楊新宇傳達了一個消息。

江南省要是真的搞不動這件事,王誌就隻能這麽辦了,可想而知,文海等人能允許嗎,既然不能允許,那麽就隻能盡快的解決。

江南省政府一旦認真起來,這些人的注意豈能得逞,剛開始隻不過是文海幾人覺得沒必要而已,中醫的振興和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啊,我們何苦為你得罪人,麵子上我們做的差不多就行了,所以這才導致了一些人有了空子可鑽。

楊新宇出了王誌的辦公室,被外麵的風一吹,頓時也醒悟了過來,開始琢磨起來,是不是剛才那個丫頭故意給自己上眼藥呢。

不得不說這世上的人都不傻,楊新宇剛才在裏麵一時被鎮住了,到了外麵基本上就把事情想得很接近了。

不過水雨萌這個主意絕就絕在這裏,你想明白了有怎麽樣,這萬一的後果你們承擔不起,所以楊新宇還是不得不皺著眉頭給文海打了電話。

這件事楊新宇甚至都沒有直接打給分管省長,直接就捅給了文海,這個時候他不能按程序走了,水雨萌的注意無異於綁架江南省委和省政府,知道的人太多了,這文海的季東平的麵子就丟大了,甚至楊新宇懷疑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文書記是不是會不待見他了。

到了這個時候,楊新宇不僅有些後悔起來,早知道他何苦親自過來呢,現在好了,原本他是借著說這件事的機會和王誌拉拉關係,這關係沒拉上,自己先坐蠟了。

文海此時正在召開一個局部會議,參加會議的人不多,不過都是有分量的人,這時候梁秋明走了進來:“文書記,您的電話。”

聽到梁秋明的話,文海愣了一下,然後站起身走了出去,這個會議沒有多麽的重要,梁秋生能過來叫他必然證明這個電話有些分量。

“誰打來的?”文海走出會議室,一邊接過手機,一邊問道。

“楊新宇,他今早去了江淮。”梁秋明低聲道。

聽梁秋明這麽一說,文海心中頓時明了,還是中醫的事情啊,都是這個王誌搞出來的啊,要不然現在的江南省不至於這麽多事。

“我是文海,什麽事說。”文海輕輕的把手機放在耳邊沉聲說話了。

“文書記,我是楊新宇,現在正在江淮市中醫學院,剛才我向王誌說了部分學生罷課的事情,結果聽到了一點消息。”楊新宇小心的措詞說道,慢慢的向文海說了水雨萌進來之後說的話。

說完話之後,楊新宇拿著手機,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了,額頭也大滴大滴的滴著汗水,可是他卻恍然不知。

聽完楊新宇的訴說,文海足足愣了有一分鍾左右,這才冷冷的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啪!掛了電話。

此時文海的臉色很難看,麵沉如水,是個人都看得出文書記很生氣。

文海能不生氣嗎,作為堂堂的一個省委書記,他竟然被人威脅了,不錯就是威脅,王誌這是脅迫他呢。

要是別人說這話,文海說不得當對方是說夢話呢,一笑置之,不屑理會,可是這話是王誌和水雨萌說的,他就不得不當真了。

王誌的性子怎麽樣,文海心知肚明,麻痹的動不動就叫中紀委,動不動就敢弄掉副廳級正廳級官員的人,豈是連這點事都不敢做的,有時候文海都感到憋屈,就他江南的一號,省委書記說搞掉一個副廳容易,可是接連搞掉幾個也是要顧忌一下的。

足足站了有三分鍾,文海的臉色才慢慢的恢複,然後慢慢的走回會議室去了,雖然如此,不過坐在會議室的幾人還是能看得出文書記的心情沒有之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