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揚名sodu

看著王誌的表情,一時間陳可辛的心中很是有些不時滋味,賈金波對他不感冒,這事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可是弄到最後他竟然要求到賈金波的頭上,這都是什麽事啊。

從水中月出去,陳可辛的心情可想而知,可是他能有什麽辦法,當然他的心中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的蹊蹺,但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是王誌背後搞得小動作,有了小和尚最初的忠告,他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劫,看來佛祖確實對他有意見了。

當然,陳可辛心中怎麽想王誌現在已經不操心了,因為他又有了新的事情,陳可辛前腳走,後腳他就接到了辛少東的電話。

辛少東來電自然是為了吳啟海,電話一接通,辛少東就試探的問道:“王醫生,聽說你和江南大學的吳啟海有些誤會?”

“不是什麽誤會,他砸了我的車子。”王誌直截了當的說道,說實在的,現在的辛少東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他沒必要給辛少東麵子。

這不是說王誌過河拆橋,以前用得著了上杆子巴結,現在用不著了拋之腦後,主要是辛少東這人讓他不滿了,雖說他送給辛少東的那一粒藥丸是他出事後辛少東賣出去的,但是要說他的心中沒有芥蒂自然是不可能的。

“王醫生,這個吳啟海和港島的李氏集團有些關係,他的妹妹是李允齊的人。”辛少東聽出了王誌語氣中的生硬。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的說道。

“你的那顆藥丸就是通過他賣給李允齊的吧。”聽到辛少東還不放棄,而且拉出李允齊來,王誌說不得有些生氣了,李允齊!他並沒有多少好感,再說了,這個吳啟海隻是李允齊的人,說穿了就是小三小四之類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說不得他沒好氣的挑明了。

“嘎!”聽到王誌的這句話,辛少東差點沒噎住。這件事王誌竟然知道,而且知道的不少,這讓他瞬間有種被人扒光了衣服的尷尬。

說實在的。因為這個藥丸,自打王誌沒事回來之後,辛少東一直心中有些疙瘩,就害怕王誌知道了心中有芥蒂,上一次來的時候他就小心翼翼的,結果王誌態度不錯,隻字不提,所以他才以為王誌不知道,這一次才敢打電話過來說情,要是他知道王誌早就知道了藥丸的事情。這一次是怎麽也不會冒頭的。

“王醫生,這件事我有苦衷,您聽我解釋。”現在被王誌當麵說明,辛少東是怎麽也坐不住了,急忙說道。李允齊雖然勢大,但是總歸實在港島,但是王誌絕對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地頭蛇,而且才剛剛擔任了全國中醫協會的副會長,他這個江南省中醫協會的會長還是要受到王誌管轄的,這個矛盾解不開。辛少東絕對是徹夜難眠。

“算了,我沒興趣,藥丸送給你了,就是你的,愛怎麽處理我管不著,不過這個吳啟海砸了我的車就必須付出代價,他要是不服讓李允齊過來找我。”王誌淡淡的說了一句,直接就掛了電話。

王誌這邊掛了電話,辛少東的心中頓時就是一凸,再也坐不住了,急忙驅車往水中月趕了過來。

辛少東往水中月趕,王誌卻是直接出門了,剛剛江南衛生廳的廳長謝鐵民打來了電話,邀請王誌一起過去吃飯。

謝鐵民王誌以前沒見過,這是他第一次和人家打交道,衛生廳算是醫院和衛生機構的老大哥,謝鐵軍邀請他是不能不去的。

謝鐵軍請客的地方是萬鴻飯店,在南繞也是首屈一指的大飯店,王誌過去的時候謝鐵軍正在外麵等著呢。

謝鐵軍看上去五十歲左右,個子不高,一米七不到,不過身材卻是不胖,帶著一副眼鏡,很是有幾分精神頭,在謝鐵軍的身後還跟了兩個年齡差不多的中年人,兩個人都是一米七五的樣子,一個人胖一點,一個人瘦一點。

讓一個正廳在外麵等候,王誌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下了車急忙笑嗬嗬的走過去打招呼:“讓謝廳長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王醫生說笑了,您現在是大忙人,想請您吃一頓飯真是不容易啊。”謝鐵軍笑嗬嗬的和王誌握了手,然後介紹了一下站在他身後的兩人,胖的那個人是衛生廳的副廳長連邦雲,另一個較瘦的是辦公室的黃小鵬黃主任。

王誌笑著和兩人握了手,讓後眾人一起進了飯店的包廂。

這一次謝鐵軍自然不是隨便請王誌的,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酒過三巡之後,謝鐵軍說出了這次請王誌的來意。

“王醫生,聽說上次中醫協會召開的時候說了三個月之後對全國的中醫大夫重新進行一次行醫資格證的考核,這事是不是真的?”謝鐵民笑嗬嗬的說道。

其實這事經過全國中醫大會的通過,算是已經定下來了,不過中醫協會這邊還沒有和衛生部進行溝通。

但是衛生部裏麵自然是有人得到消息的,謝鐵軍這次來就是借此和王誌拉上關係,然後試探一下王誌的口風。

這次對全國中醫進行行醫資格證考核,絕對是近一段時間衛生部的一件大事,要知道中醫雖然沒落,但是全國有中醫行醫資格證的人也有十幾萬人,這就單單江南省也有上萬人。

說到這裏,有些人就納悶了,前麵不是說了,中醫大夫不是才有五六萬人嗎?怎麽這有中醫行醫資格證的就有十幾萬人,這不對啊。

其實不然,前麵所說的五六萬中醫大夫指的是比較正規的,也就是說拿著中醫行醫資格證常年行醫的,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是混日子的,因為中醫沒落,這中醫資格證好考,不少人都是先混中醫,然後混西醫,這有雙料行醫資格證書的就有不少人。

這一次中醫進行大清洗,借著現在中醫勢頭不錯,想把一些濫竽充數,拿著中醫行醫資格證混日子的人清除出去,這裏麵問題就大了。

中醫行醫資格證好考是好考,但是也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考到的,這裏麵必然就有那個誰的誰,這樣一來,中醫這一次的動作就要得罪不少人。

以前中醫不咋地,有的人要上中醫行醫資格證甚至沒有用武之地,但是現在中醫有起色了,有些人就不舍得了,這世界上永遠不缺少的就是跟紅頂白的。

為此中醫全國會議召開之後,消息傳出去之後,有不少人就開始打聽了,衛生廳是權威機構,這將來考核還是頒證都是衛生廳操作的,謝鐵民這邊遇到的壓力自然就不小。

要是在別的省,這事倒是好說,謝鐵民是衛生廳一把手,自然可以適當的買一些人情,但是江南不同啊,這件事的發起人就在江南,而且是他這個衛生廳廳長不得不忌憚的,於是乎王誌的態度就是謝鐵軍不得不重視的一方麵。

“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具體該怎麽弄,謝老他們會和部裏進行溝通,現在基調還沒訂出來,我也說不好。”王誌一聽謝鐵民的話就大概的明白了這廝的意圖,他混跡千年自然不是白混了,眼睛裏揉不得沙子,不過他在江南確實插手的地方太多了,已經讓不少人不高興了所以隻好敷衍道。

“我也就是隨便問問,到時候還要請王醫生過來提點意見,畢竟這是中醫界建國以來的一次大動作,一定要慎重不是。”看到王誌敷衍,謝鐵民自然是不能答應的,這個方麵的壓力他一個人自然是頂不住的,要是王誌不插手,到時候又不滿意考核後的結果,他不是兩頭受氣嗎。

前一眸子發生在教育廳的事情他可是有所耳聞,因為學生罷課的事情王誌竟然“威脅”了文海,教育廳的廳長楊新宇為此一直忐忑不安,他可不想成為楊新宇第二。

“這個自然,江南中醫協會這邊自然是會全力配合衛生廳搞好這一次的事情的。”王誌笑了笑說道,說的卻是江南中醫協會,沒有說他個人,回答的可是滴水不漏。

雖然王誌回答的很嚴密,沒有透露出絲毫的口風,但是謝鐵民卻不追著問了,有王誌這句話就足夠了,到時候江南中醫協會還不是要看王誌這個副會長的臉色行事,到時候大不了衛生廳看江南中醫協會的麵子算了,雖然有點丟人,但是總比坐蠟強吧。

大概的說了該說的事情,接下來就是衛生廳的一正一副一主任一起灌王誌了,事情說的好壞暫且不說,借著這個機會拉好關係自然是必須的,因此後麵的飯局在謝鐵民三人刻意的迎合下倒也算是熱鬧不少,一頓飯一直吃到一點多,幾人才散了。

臨走的時候,謝鐵軍兀自拉著王誌的胳膊:“王醫生海量啊,和王醫生喝酒真是盡興,下次有機會一定不醉不歸。”

告別了謝鐵軍,王誌搖了搖頭,考慮該去哪裏,畢竟是中午,雖然幾人喝得很高興,但是總共也沒喝多少酒,以王誌的酒量來說倒是沒有暈沉的感覺。

他這邊正考慮呢,一輛車從飯店的停車場出來,穩穩的停到了他的身邊,車窗搖下,一個腦袋探了出來:“哈!王醫生,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