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皇家製鐵廠

西的夏天,一轉眼就過去了。在這期間,快速號再次上次留守造船廠的20名艇員搭船返回德國。有了埃德文和羅鑒,張海諾特別對這些艇員宣講了安全防範意識,要求每個人在回國後都要低調行事,最好是不跟家人以外的任何人提起自己在巴西的事情。

這期間,德國的局勢稍有緩和,但實際上自從凡爾賽和約簽訂的那一天起,德國上下政見分歧、派係林立,國內矛盾進一步發展。保守派既不接受和約,也不接受批準和約的共和國。軍隊雖然因為戰敗而被迫接受和約,但和約墨跡未幹,陸軍就已經開始規避和約的軍事限製。在德國隻剩下社會黨人,在民主分子和天主教中央黨人的協助下,獨立支撐這個誕生以後就搖搖欲墜的共和國。他們受到了反對者的痛恨、咒罵,有時候是子彈的襲擊;這些反對者為數日眾,決心日堅。

這一次,奧托仍然沒有隨船返回德國,他隻是請回國的艇員們將一封信捎給自己家裏人報個平安。對於奧托的家事,張海諾並不過多的幹涉,但他還是有意識的開始留意馮.格倫布考家族,這個巴登貴族世家,似乎並沒有讓奧托心存家的依戀。

奧托留下了,埃德文卻離開了。盡管德國的大街小巷可能已經貼滿了通緝他的告示,但他仍義無反顧的要返回德國。作為他最好的朋友,張海諾所能做的,就是告訴他到慕尼黑去,去加入一個叫做德國工人黨的社團,但任何時候他都不能再提起U-21、和寶藏的事情,還有永遠不要和阿道夫.希特勒作對。

弗雷德本來也想隨埃德文一起返回德國,但埃德文卻有些出人意料的勸說他留下來。張海諾也不清楚埃德文最後跟弗雷德講了什麽,自此之後,弗雷德對自己是言聽計從,就像一個忠誠的下屬一樣。

送別埃德文之後。張海諾黯然傷神了好一陣子,但低落的情緒並沒有讓他忘記自己的職責。很快,他與威塞爾造船廠派來的兩位冶金專家——艾爾頓.康帕尼和馬休.肖古斯特,以及造船用木質材料專家克裏斯多夫.魯斯,再加上施奈德造船廠地企業代表施奈德先生和負責翻譯的弗洛倫次,六人組成了一個小型的考察團。這個考察團的目的,就是在巴西尋找造船用木材和鋼材的供應商——不萊梅威塞爾造船廠本身並不生產木材和鋼材,何況從歐洲進口這些材料的話,成本肯定要比從本地購買高昂得多!

以巴西這樣一個林業大國。木材倒沒有太大的問題,他們很快從巴西北部的幾家大型木材廠中挑選出兩家實力較為雄厚地,連同科爾瓦多市本地的一家木材廠。一共三家作為施奈德船廠今後木料方麵的供應商。

木材供應商地挑選僅僅兩個星期就宣告結束,但是接來的鋼材供應商就顯得有些棘手了——當張海諾他們初到巴西的時候,正值巴西工業化的起步階段,除了傳統的農、林、漁和畜牧業之外,其他產業仍需要引進大量地外資和技術。這也正是他們在薩爾瓦多市受到重視並得到市政府給予的一係列優惠措施的主要原因。

在1909年,修建維多利亞-米納斯鐵路的英國工程師們發現了當地儲藏的鐵礦石,商業嗅覺敏銳的美國企業家Fercivaluhar看到了這些鐵礦地出口價值,他於1911年成立了著名\優質鐵礦石被運往美國的鋼鐵企業,運回來的則是巴西所缺乏的上等煤炭。一來一往之間,巴西的礦業發展迅速,但是鋼鐵業的發展卻受到了一定程度上地影響。

兩位由威塞爾造船廠派來援建的冶金專家告訴張海諾,建造各種輪船所需要的鋼材是截然不同的。一艘小型漁船,用木質龍骨就能應付,但是隨著噸位和等級的增加,對龍骨和船體用鋼的要求業越來越高,而要建造一艘萬噸級的貨輪。普通鋼鐵廠冶煉出來的鋼材根本無法滿足需求。因此,他們建議的意見是雇員在200以下、生鐵和鋼年產量低於2萬噸的中小型鋼鐵廠不予考慮,從未鍛造過船體鋼材地不予考慮.

可是,經這兩個聽起來並不算苛刻的條件一過濾,整個巴西地鋼鐵廠所剩下的就隻剩下個位數了——要知道此時巴西全國的鋼鐵產量一年還不到20萬噸!

巴西東部沿海各主要城市之間的鐵路還算發達,但是作為南美麵積最大的國家,它的國土還是相當遼闊的,僅僅從東北部的薩爾瓦多到東南部的維多利亞就有近千公裏。老舊的火車頭,拉著一節節車廂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抵達目的地。

剛開始的時候,張海諾還對能夠一路觀賞巴西的景色感到愉快。可是時間長了,沒有太多變化的景色也就失去了吸引力。若不是巴西的工業、貿易和人口都集中在了東部沿海。他們可能要花上更多的時間趕路。

作為一個擁有數十年超前認知的人,張海諾這時候自然而然的想念起了飛機——火車跑上20個小時的距離,飛機隻需要一兩個+達。

“薩爾瓦多有飛機嗎?”

張海諾的這個問題,給了自小在薩爾瓦多市長大的弗洛倫絲。巴西的工業雖然不發達,但他們擁有與萊特兄弟一樣偉大的人物——阿爾貝托.桑托斯.杜蒙特,這位巴西咖啡大亨的兒子19061023在巴黎西郊的一個公園駕駛他的“雙14”飛向了天空,並成為人類曆史~影膠片記錄下來的動力飛行。直到多年之後,巴西人仍然堅持他們的杜蒙特才是發明飛機的第一人。

弗洛倫絲邊想邊說道:“記得前幾年還有人創辦了一個航空運輸公司,專門在薩爾瓦多和臨近城市之間運送郵件。聽說後來發生了事故,飛機墜毀了,飛行員也送了命。之後就沒有人再在薩爾瓦多從事這一行了!”

“嗯,確實有這麽一回事!”坐在張海諾對麵的施奈德證明了這件事情。

“在挑戰大自然的過程中,總是會有先驅者獻出自己的生命!”張海諾似有感慨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噢,對了!聽說在裏約熱內盧有個很大的航空公司,他們擁有飛艇和飛機,那些飛艇比雲

龐大。好像每個月都會在巴西和美國之間往來一次,郵件,要比坐快船還要節省時間呢!”弗洛倫絲滿懷憧憬的說道,很顯然,她並沒有親眼見過這種東西。

“在戰爭地頭兩年,德國強大的齊柏林飛艇部隊曾讓英國人膽寒,他們經常從德國飛到倫敦進行轟炸,英國人對此卻束手無策!”張海諾這句話,說得並沒有太多的底氣。因為接下來,就該英國人改進了自己的飛機和武器,齊柏林飛艇就開始倒大黴了。轟炸英國開始變成得不償失的行為,最終隻能黯然收場。

“戰後英法倒是沒有限製我們建造飛艇,不過以眼下的經濟情況,沒有人花錢造飛艇,就算造了。恐怕也沒有多少人能夠買得起票吧!”兩位專家中,年紀稍小一些的馬休顯得較為悲觀。

“不,我覺得隻要有人造出飛艇並用來載客,就一定會有人買票搭乘!在德國,永遠不缺乏有錢人,就算是老百姓窮得連麵包都買不起。那些富人照樣過著奢靡的日子!”年長一些的艾爾頓,今年已經了,年齡地因素顯然讓他對社會現象看得更加透徹。

施奈德頗有感慨的附和道:“是啊,富人天天美酒美食,窮人天天餓肚子!”

“我們以前總認為是荒蠻之地的巴西,現在地日子反而比歐洲好過!對吧!”

張海諾又開始以巴西之長來“**”這兩位專家,造船廠今天的建設和明天的運營與發展,都需要大量的技術人才。而在德國國內,這些專家雖然收入不菲,但仍屬於工薪階層,一旦經濟危機爆發,他們依然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艾爾頓和馬休隻是苦笑著搖搖頭,對此也不說什麽。

反正來日方長,張海諾也不急著讓他們作出決定。此刻,他心裏更多地是在想航空方麵的事情——隨著戰爭的結束,各國都將有大批的軍用飛機退役下來,英美法都是這其中的大戶。在戰爭結束後從德國雇傭退役飛行員並不是難事。他已經開始盤算著下次前往紐約的時候試著買下那麽一兩架飛機了,然後再讓弗雷德擔任飛行教練。培訓對航空有興趣地艇員學習駕駛飛機,一個小型航空公司所需要的條件也就基本滿足了!

南行的列車,載著張海諾他們一行人抵達了巴西東南部最大的鐵礦石輸出港維多利亞,這裏有鐵路直通巴西內陸的伊塔比拉鐵礦,同時也是巴西最大的煤炭進口港——巴西的煤炭儲量平平,且大都是低品質的煤,用於普通鍋爐還好,但無法滿足煉鋼爐在溫度方麵地需求。所以,巴西的煉鐵廠和煉鋼廠大都使用從美國進口的煤炭,這也是限製巴西鋼鐵業發展的一個重要原因。

考慮到美國的鋼鐵企業實力雄厚,且距離巴西並不太遠,專家們最初的建議,是施奈德造船廠今後直接從美國進口鋼材,但是張海諾卻另有想法——從美國進口鋼材不僅增加運輸成本,在局勢有變的時候還容易受到對方的限製,另外他還有一個擔心,就是可能無法從美國進口到建造軍艦和潛艇用的高品質鋼材。鑒於施奈德造船廠的大型船塢還要兩三年時間才能投產,他覺得自己完全有時間在巴西找到一個合適地本地鋼鐵廠列為合作夥伴,然後利用德國的鋼鐵技術提升它地實力,最終滿足施奈德造船廠在鋼材方麵的需求。

不過,作為巴西最大的鐵礦石出口港,維多利亞本地的鋼鐵企業卻沒有張海諾想象中發達,這裏大多是年產生鐵不足萬噸和隻能生產粗鋼的中小鋼鐵企業——沒有極為雄厚的投資,引進歐美先進的冶煉技術幾乎就是個空談,直到進入二三十年代之後,一些歐洲鋼鐵企業才陸續進軍巴西鋼鐵製造業,但那都是後話了。

在維多利亞逗留了兩天之後,張海諾他們帶著失落的心情踏上了前往裏約熱內盧的行程。在1920年的時候.=.都。同時也是經濟、政治和工業中心,這裏工廠林立,寬闊地港灣內停泊著來自各國的眾多商船貨輪,主要街道筆直而寬敞,高樓雖遠沒有紐約那麽雄偉,卻已經顯現出一座工業化大都市所需要具備的重要因素——活力。

最讓張海諾一行人感興趣的,莫過於這裏的老牌工業企業——皇家製鐵廠。

盡管巴西的帝製在1889年就被推翻年頭,但這家以軍火製造起家的大型工廠至今仍保留著皇家的名頭。不過。這倒不是因為它還和皇室有任何的瓜葛,而是因為這家工廠幾乎伴隨巴西帝國而生,如今已經走過了將近100年頭。

來到這座工廠。張海諾地第一印象,就是大!站在製高點望去,這裏幾乎就是一個大型的碼頭,不計其數的廠房均以碼頭為中心向四周發散,一條條鐵軌如蛛網般密布。一座座高大地煙正在往外噴著滾滾黑煙,煤炭燃燒的味道是那樣的刺鼻,以致於這工廠附近都很少有海鳥飛過。

多年以前,這裏就通過進口生鐵、煤炭和硝石等原材料為軍隊鑄造槍械、火炮並製造各種彈藥,在當時工業相當貧弱的巴西,它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工業巨頭!

這一切。都是張海諾在薩爾瓦多時從馮.巴恩爵士那裏了解到地,這位德國富商來巴西創業已經二十載有餘,對巴西的風土人情還是有較為豐富的了解。

得知了張海諾一行的來意之後,巴西皇家製鐵廠的負責人很熱情的派出一位專員陪同他們參觀這裏地生產設施。和大多數推銷者一樣,這位專員對自己工廠的曆史和實力是讚口不絕,哪條鐵路用了他們造的鐵軌,哪座大橋用了他們的鋼條和鉚釘,還有哪些船廠都是從他們這裏訂購鋼骨和其他設備的。對於這些,他簡直都能夠倒背如流。

在冶金方麵,張海諾純粹是個門外漢,所以他一路上都識趣的少說多學。艾爾頓和馬休則是這方麵的權威。之前幾個鋼鐵廠轉下來,張海諾發現他們仿佛在用中醫“望、聞、問、切”那一套——望,即是看這家鋼鐵廠的設備情況;聞,不是聽鋼廠機器鑄造鋼鐵地聲音,而是用小錘敲擊鋼板樣品,聽它內在的聲音;問,就是詢問鋼鐵廠有關人員一些專業上的情況;切。就是看鑄

的後橫斷麵。

這樣一套下來,兩人基本就可以告訴張海諾這裏的鋼鐵是否符合要求了。

這是他們由北自南參觀的第7家鋼鐵廠。之前6家雖然也軌、橋梁部件和造船用鋼材的經驗,但都沒能過艾爾頓和馬休這一關。根據兩位德國專家的評估,他們生產的鑄鋼部件用於中小型船隻尚可,但要用來建造萬噸輪還差得很遠!如果強行使用質量不達標的鋼材建造萬噸輪,那麽即使建成了,也經不起風浪地顛簸。

如果說是建造軍艦用的鋼材麽,那這些鋼廠地產品就差得更遠了!

經過兩位專家這麽一解釋,張海諾對於巴西國內船廠為什麽不建造中型和大型軍用艦艇也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了解——造船並不是一個獨立的工業,沒有冶煉、鑄造、機械儀器等工業的配合是無法獨立存在的。

這時候,他不由得想起了甲午戰爭,想起了那時候的北洋艦隊,光靠從外國購買艦隻而不努力發展本國工業的話,即使甲午戰爭不敗,那乙醜、丙寅戰爭又當如何呢?

即便是若幹年後的抗日戰爭,日本陸軍憑著二流的武器裝備能夠在中國軍隊麵前占盡火力優勢,但是一遇上了裝備精良的老美,他們就被打得灰頭土臉找不到北。工業,對於一個國家的國防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想到這些東西,張海諾的心情也隨之沉重起來,可惜的是,此時中國的局勢並不比德國好,軍閥混戰、圍剿與反圍剿,還有接下來的抗日戰爭。民族工業在內憂外患中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發展機會。

如今,作為一名“失蹤”的前海軍潛艇指揮官,張海諾深感自己的力量微薄——若在此時前往東方,不僅U148以為繼,在那個外國勢力橫行地地方能否保住這個秘密也是個很大的未知數,再者,未來二十年,巴西的穩定局勢對於他們的發展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張海諾正想著這些未來遲早會發生的事情,兩位冶金專家就已經將他們老一套的“望聞問切”進行了一遍。他們相互小聲交流了一下,然後由年長幾歲的艾爾頓向張海諾匯報他們剛剛所得出的結論:

“先生,如果這裏真的是巴西最好地鋼鐵企業。那麽我們隻能說,巴西這個國家的冶金技術比歐洲落後許多!就算他們這裏品質最好的鋼鐵,頂多隻能夠建4000噸地貨輪,上至少一個等級。否則是無法滿足的!”

難道今後造船廠建造萬噸輪用的鋼材就得從國外進口了嗎?張海諾心裏不免有些失望。從國外進口鋼材將是治標不治本地辦法,長此以往,船廠的營運成本將大大增加,而成本的提高也意味著在價格這一塊的競爭力下降。可如果隻是拚質量的話,一來買方未必識貨,二來他們本來就是剛開始嚐試建造萬噸貨輪。就算有威塞爾造船廠的協助,質量也還有一個提高地過程。

不過,艾爾頓剛剛所說的“技術提高一個等級”這句話提醒了張海諾,他反問艾爾頓:“您說的這個技術提高一個等級,需要重新引進全套設備並改擴建廠房嗎?”

艾爾頓看看自己的同伴馬休,思量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家工廠的設備已經完全落伍了,想要鍛造出優質的鋼材。就必須引進全套的先進設備。這種設備在歐洲和美國都很常見。在如今的局勢下,價格肯定要比戰前便宜很多!”

這樣專業方麵地解釋倒不至於太高深,張海諾想了好一會兒,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主意,於是請弗洛倫絲向這位專員轉達自己有意與他們進行合作,但需和他們的主管進一步麵談的要求。

兩個小時之後,張海諾他們被引到了一個氣質優雅的中年人麵前,此人有著一副歐洲麵孔,但說著一口難懂的葡萄牙語。

“我們的造船廠引進的是全套德國設備,並且和德國最好的造船廠達成了長期合作協議!但是。出於成本上的考慮,我們在建造船隻方麵今後隻準備引進歐洲的一些關鍵儀器。木材和鋼材希望能夠巴西化!我們之前已經考察過巴西地其他煉鋼廠,貴廠的確是巴西最好地。因此,我們有意和貴廠進行長期合作,但前提是貴廠能夠進一步提高鋼材的質量!”

張海諾隨後還告訴這位煉鋼廠主管,他的造船廠步入正規之後,每年需要至少5000噸優質鋼材,其中有一果皇家煉鐵廠未來幾年依然隻能提供目前這種級別的鋼材,那他每年隻會從這裏訂購2000噸鋼材,缺額從美國

這位煉鋼廠的主管顯然也知道自己鋼材的水平,他很快放棄了爭辯,並對此表示了自己的無奈:

“林克先生,實話跟您說吧!我們工廠一年要生4噸的生鐵和鋼材,但不是用來修築鐵路、建設橋梁,就是供給東南部的各個造船廠,最近5已經沒有進行過大的技術變動了!之前我們內部人員也曾就這個問題進行過討論,雖然大多數人都讚成提高產品質量來增加煉鐵廠的競爭力,但是股東們都不願意掏出大筆資金來改進目前在巴西仍出於一線水平的生產設備,所以此視最終隻能不了了之!”

“如果貴煉鋼廠願意的話,資金和技術上我們施耐德造船廠倒是可以幫上忙,方式可以是聯營,也可以采用入股!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就是技術升級之後,貴煉鋼廠出產的高品質鋼材隻能賣給我施奈德船廠!也就是說,貴鋼廠出產的高品質鋼材,我們施奈德船廠將以合同價格全數買下!”

“這個麽……”這位主管臉上有些難色,他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下定決心說道:“林克先生,您的建議我會盡快向董事會轉達,但最終的結果如何,我現在不好說!如果可以的話,就請您再等上幾天,一有結果我馬上派人通知您!”

“那好!我們就恭候佳音了!”張海諾也知道,這樣的決策不是麵前這個人可以決定的,反正他們來裏約熱內盧也還沒有四處逛逛,不如就此散散心,也好舒緩一下連日奔走所帶來的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