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郎……林郎……”

山穀出口處,灰色禁製裏,淩菲一遍接著一遍輕聲呢喃著林裳的名字,仿佛身在穀中的林裳能夠聽到一般。她的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隱約帶著一絲淚光,活脫脫一朵清新脫俗的雨後梨花。但眸子的深處,卻是喜悅、感動、內疚、痛楚,種種複雜的情緒交加,那般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上一眼了便心生三分憐意。

三天,距離柳相真離開已經三天了。

這三天來,淩菲一直呆呆地看著穀中的方向,嘴中輕輕呢喃著林裳的名字。她知道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所以,她的呢喃更像是說給自己聽,就像那兩個字能給她帶來無限的勇氣一樣。

作為一個女人,盡管淩菲看不到穀中林裳的身影,卻仍然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感動。當日林裳和柳相真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情形,也知道林裳的為難。先拋開林裳的為難,光是林裳為了不讓自己受到傷害而三天三夜一動不動,已經讓她感動到流淚了。

試問,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能做到這般地步,哪個女人能不感動?

淩菲是個魔教修士,但在身為魔教修士之前,她首先是個女人,一個需要人關愛的女人。這三天來,林裳雖然沒有再說話,但她知道林裳一定在施展全部力量來參悟禁製,要把自己救出去。這說明,自己在他心中還是有著很重的地位的。至少,不會比那白衣女子少上太多。

淩菲很高興,也很感動,但在感動的同時,她也在內疚,也在迷惘。

事態發展到這個階段,柳相真就是九頭蛇相柳這件事對她來說已經不再是個秘密,她清楚九頭蛇相柳的封印被破開後的後果。那種場麵,是連她在內的所有人類都不願也不敢去想象的。

若說現在天下所有修士都知道這個秘密,團結起來,即便是在修真界挑起腥風血雨,那也未必不能阻止魔教修士,將放出九頭蛇相柳的陰謀扼殺在繈褓之中。

糟糕的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卻被困在這荒無人煙的山穀中,沒辦法把消息傳出去。

除非……

根據對林裳的了解,淩菲知道林裳一定不會允許九頭蛇相柳出世,即便相柳出世了,他也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它重新封印起來。正是因為這一點,她才會內疚而又迷惘。

一邊是世間的安危,一邊是愛慕他的女子,隻能選擇一個……

他,能不痛苦嗎?

他痛苦,那她呢……

淩菲眨著尤帶淚痕的眼睛,心中仍在掙紮不已。她的嘴唇已被咬破,沿著嘴角向下的幹涸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她在等,不是等林裳,而是等自己的答案。

等下去,是對自己的愛的執著。

放棄,是給他以解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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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麽說了,大病初愈就接到通知,出差兩天,周六、周日就這麽過去了。剛剛回來,頭昏腦脹地碼了倆小時,就這點兒產量……熬不住了,眼皮要睜不開了,今天先這樣,明天繼續開始。想罵的就就罵吧,累得聽不到聲音了,捂麵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