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鎮,客棧內。

“咚咚咚”於連洲不快不慢的敲響了一間客房的房門,林裳三人筆直地站在於連洲背後,目光炯炯的盯著房門。

良久,客房內沒有一絲聲音傳出來,於連洲轉頭與三人對視了一眼,又敲了敲門,朗聲道:“幾位朋友,玄天宗門下弟子於連洲深夜打擾了。”

良久,站在於連洲背後的林裳搖了搖頭,神識放出,透過房門看了過去,隻見房間裏空無一人,**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根本不像有人住過的痕跡。收回神識,上前一步對於連洲道:“於師兄,裏麵一個人也沒有。”

於連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林裳等三人也跟了上去。

於連洲看了看疊得整整齊齊的的床被,搖了搖頭,轉身對三人道:“回去吧,看來那四個黑衣人都走了。”

說著,舉步欲走。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蘇玉清突然開口道:“茶是溫的。”

“嗯?”林裳三人目光一齊看向了房間中央桌上的茶杯。隻見四四方方的桌子上一個茶盤放在中間,四個茶杯散落在茶盤旁,其中一個茶杯裏還遺留著半盞茶,碧青色的茶水在燭光的照射下微微**漾。

於連洲上前左手摸了摸茶杯,又摸了摸旁邊的茶壺,點頭道:“果然是溫的,看來他們剛走不久。”

林裳敬佩看了仍是一臉蒼白的蘇玉清一眼,心道果然是女人,就是比自己這些男人細心些。

“難道是我們追出去的時候?”阮梅峨眉輕皺,小嘴兒微張道。

於連洲點了點頭,道:“看來是如此了,這四人要麽在刻意避開我們,要麽就是懼怕之下連夜走了。不過,走了也好,雖不知他們是什麽人,但他們留在這是非之地終究不是件好事。”

林裳三人聞言點了點頭。

“走吧,去我房間,咱們再說說那魔教餘孽之事。”於連洲搖著頭笑了笑,帶頭走了出去。

※※※

林裳詳細的把與那帶頭的煉魂穀餘孽爭鬥之事說了一遍,拿起桌上溫熱的白色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坐在林裳對麵的於連洲點了點頭,麵色凝重道:“這煉魂穀功法果然詭異,竟然能夠以精血刺激法寶,強行提升法寶的威力,怪不得千年前正派要聯合起來才能擊敗他們。日後再遇上這魔教餘孽時,諸位一定要當心。至於那人,林師弟本是饒了他,他的死也隻能怪他自己了。魔教妖人生性桀驁,想來抓住了也問不出什麽,林師弟不要因此內疚。”

林裳輕輕放下茶杯,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他們功法雖然詭異,但是反噬之力也足以要了他們的命了。怕是輕易不會使出那樣詭異的功法。”阮梅開口道,說著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顯然是想起了小巷中那帶頭的黑衣人功法被破的下場。

“阮師妹說的不錯,但我們還是要小心行事。還有,經過這場爭鬥,諸位都知道了那魔教功法的詭異,下次遇敵時一定要緊守心神,莫要被那些厲鬼魔音所幹擾。”於連洲看著三人道。

林裳和阮梅點頭應了一聲,而蘇玉清則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白色茶杯,一副什麽都不關心的樣子。

看到蘇玉清的反應,於連洲微微搖了搖頭,道:“好了,就說到這兒吧。諸位先去休息,天一亮,咱們就去搜尋線索。”

這時,蘇玉清才有了反應,輕輕起身,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林裳與阮梅向於連洲道了聲別,也走了出去。

待林裳等人走後,於連洲一口喝幹自己茶杯中的茶水,右手把玩著尚有餘熱的白色茶杯,眼睛呆呆地看著手中不斷轉動的茶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良久,輕輕放下茶杯,歎了口氣,雙眼閃著莫名的光芒,自言自語道:“劍意,劍意啊!”

次日,四人早早就聚在客棧門口,分配四人分開去四處搜尋線索之事。

於連洲緩緩道:“我去客棧西方,阮師妹去北方,蘇師妹去西方,至於林師弟,就是東方了。”

三人應聲點了點頭。

於連洲點頭,正色道:“此次是去搜尋線索,我們四人分開行動,如若遇到魔教餘孽,迅速發出訊號,切記不可戀戰,一切小心行事!”

林裳撇了撇嘴,沒說什麽。阮梅應聲點了點頭,蘇玉清則麵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麽。

於連洲看了三人的反應,眉頭微皺,沉吟片刻,微微一笑,道:“隻要小心行事,就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好了,諸位,現在就動身吧。”

說著,放出玄武,準備向西行去,林裳三人動作也不慢,於連洲剛說完就放出了各自的飛劍。四人飛劍放出,客棧門前登時四色奇閃,映得這空無一人之地也多了幾分仙家氣派。

就在四人互視一眼,準備飄身飛劍,四下分開時,天空中突然出現數聲呼嘯,如同噴氣式飛機破開長空一般,眾人抬眼看去,隻見天際閃現數道光芒,光芒各異,竟有九道之多,片刻之後,這九道光芒在他們前方落下,一陣閃爍後,現出了九道身影。

九人七道二俗,七男二女,三三兩兩站在一起,分成了四個小團體。

最左側的兩人,身著道袍,頭頂道冠,卻是兩個道士。兩人最左的那個身高一米八左右,著一身寬大的玄色道袍,長相很普通,國字臉,濃眉大眼,看起來也就是個普通的三十歲左右男子,但細看之下,隻見其眼神深邃,就像一潭湖水,深不見底,似乎什麽時候都波瀾不驚,一股成熟穩重的氣質自然的散發出來。而他旁邊的那個道士,身材不高,穿著一身紅色道袍,看不出身材瘦弱,但看他一張圓乎乎的小臉,肉嘟嘟的,有點嬰兒肥,臉上的皮膚更是白裏透紅,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忽閃著,好奇的看著林裳等人。看年齡也就十六七歲左右,活脫脫的一個青蔥小正太。

在他們右側,是兩女一男三人,男的俊俏,女的秀媚,站在一起,如同神仙坐前的金童玉女一般。兩個女子一高一矮,較高的那個女子,身著淡絳輕紗,露出雪白的小臂,瓜子臉,眼珠靈動,嘴角微微上翹,看著林裳這邊似笑非笑,一臉精靈的神氣。而較矮的那個女子,或者可以說是女孩兒,圓圓的臉蛋,嘴角邊一個小小酒窩,臉如朝霞,目比秋水,膚如凝脂,相貌明媚照人,身著一身淡粉輕紗,右手手腕上一串金色的小鈴鐺閃閃發光,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時看看身邊的紅衣女子,又轉向林裳等人,小嘴兒微張,眼睛裏透著點小糊塗,如一個嬌憨的鄰家小妹。而兩人身邊的那個男子,則一身雪白長袍,頭發用竹簪束起,腰間一條寬大的束帶,束帶上掛著一塊兒碧青色玉佩,清風徐來,玉佩下的長穗兒隨風輕擺,一副灑脫飄逸的樣子,反而讓人忽略了他那俊秀不凡的麵孔。

當林裳等四人打量對麵的九人時,九人中一人上前一步,向著林裳等人走來。隻見那人長方臉蛋,劍眉薄唇,一臉豪爽笑容,眉目翻轉間,一股率真氣質油然而生,腰間一個青色的大葫蘆甚是引人注目。隻見那人在林裳等人五步遠的地方停下,施了修真界中同輩間相間的拱手一禮,滿臉笑容道:“請問四位朋友可是玄天宗門下?”

玄天宗四人對望一眼,於連洲越眾而出,回了一禮,道:“正是,在下於連洲,請問諸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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