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很快把寢室收拾好。

商潔為了表示感謝把小零食拿出來給曉星園和周麗歡吃。

她們各自拿了一點。

曉星園見商潔往包裏收拾衣服,疑惑的問:“你這是要出去?”

“我弟弟住院了,我要去照顧他。”

“今晚學校組織了畢業晚會,我還以為我們能一起參加呢。”

畢竟在一起四年,雖然商潔和兩個人之間的交集很少,到底不是陌生人,聽說不能一起參加,還是有點遺憾。

商潔淡笑:“你們幫我多看一點。”

曉星園又說:“要不然,我拍點照片發給你吧。”

商潔拿著東西走到了門邊,回頭對她道了聲謝。

樓下,賀州依然還在,看見拎著東西的商潔,快步上前,一臉的討好:“我來幫你拎吧?”

商潔真的不想和他吵,沒時間也沒精力,轉身離開沒理會。

從昨天到現在,賀州的作為讓商潔不得不深思兩個人究竟合不合適?原本想進一步交往的心退卻了。

賀州一把搶過商潔手中的包。

沒注意的商潔被拉的踉蹌,往前跑了幾步堪堪站穩。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給你拎東西。”

商潔急等著離開,更本不想和他拌嘴,心想愛拎就拎著吧。

賀州見商潔沒過來搶東西,心下稍安,亦步亦趨地跟在商潔的身側往學校的大門口走去。

走了沒多遠,賀州伸手想要拉商潔,被商潔躲開了。

“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商潔目視前方,疾步而行。

“我就是見不到你的人,心裏不安。再加上聽見別人的閑話,才說了那些渾話。”

商潔側目,不過步子一直沒慢下來。

“閑話?什麽閑話?”

賀州支吾:“閑話已經不重要。”

不重要還說?

原本就不好的心情,被賀州的這句話給激怒了,她不想生氣的,可是從見麵到現在,他隻關心愛情,根本就沒把她的家人放在眼裏。

那是她的弟弟,她視若珍寶的人。

“商榆情況很不好。”商潔再次確定,情緒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讓醫生給他治呀。”

漫不經心的話語,漫不經心的表情,徹底把商潔給激怒:“商榆是我的弟弟,從見麵到現在你問過他的情況麽?”

賀州一愣,到底有點嚅囁:“商榆這麽年輕就算有病應該也不是什麽大病,你也不要擔心。”

晨輝透過樹葉在商潔的臉上落下斑駁,她整個人透著孤冷,讓人不得近身。

兩個人沒交往之前,賀州印象中的商潔一直如此。

他突然心慌,喜歡了商潔三年,眼看著就要有結果,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意外。

“不是什麽大病?在你眼中什麽是大病?被人在肚子上開了個口子是大病麽?足夠引起你的重視麽?”

“開了個口子?誰肚子上開了個口子?”賀州看著商潔陰沉的臉色,突然清醒,“你是說商榆被人捅了?”

商潔一把奪過賀州手中的包轉身就走,心中恨恨的,到底是想起了周儒的那一句:你看人的眼光真不行。

何止是不行?分明是眼瞎。

她居然感覺賀州不錯,甚至還升起了進一步交往的心思。

賀州身高腿長,幾個大步攔在了商潔的身前:“我真的不知道商榆的情況這樣嚴重,隻以為他是尋常的小病,輸個液就行。”

商潔怒目著他,恨恨的說不出話。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我是你男朋友,你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不能怪我會意錯。”

商潔幾個深呼吸:“是,不是你的錯。”

賀州乍喜,就聽商潔又說:“是我的錯,我瞎了眼,看上了你。”

幾個深呼吸之後。

“我們分手吧。”

耽擱的時間已經夠長,商潔急著去見弟弟,打算繞過賀州,直奔單車停放點,結果被賀州拉住了手中的包:“商潔,我不同意分手。我們不能分手。”

“你鬆開。”

一股大力衝了過來,等看清楚麵前發生什麽的時候,商潔有一瞬間的怔愣。

一個麵部線條過於柔和的男人正騎跨在賀州的背部,一隻手扭著賀州的胳膊。

“別人都說要分手了,你還上趕著纏著,”男人剛說完一巴掌打在賀州的臉上,“你是有多不要臉?”

賀州看不見背上的男人,隻能怒目著商潔:“你不是說你在外麵沒人麽?他是······哎喲。”

男人手上用力的同時,一巴掌又呼在賀州的臉上:“我和她沒關係。”

賀州依然嚎叫,咬著牙,冷哼:“我不信,你們若是沒關係,你會幫她?”

男人說:“她不想讓你糾纏,想和你分手,我這是遵從婦女意識。”

一聲殺豬般的叫聲打斷了男人的話,男人又是幾巴掌。

“叫得和娘們一樣,把老子的耳朵都震聾了。不服氣是吧?不服氣,你起來打我啊?”

商潔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要不是控製得住,她差點就拍手稱快,打得好,雖然婦女兩個字有點不入耳,不過此時此刻,她一點也不介意。

賀州自然是起不來的,他匍匐在地,一臉的土灰。

來往的行人十分的好奇,但是有畏懼男人的氣勢,一時間不敢上前。

“不是要去醫院麽?走啊。”

商潔這才反應過來,向男人道了聲謝,匆匆離開。

“商潔回來,話還沒說清楚,你不能走。”

“不走,不走還等著給你念經超度麽?”男人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一個手肘把賀州擊暈。

終於安靜了,他起身揉了揉耳朵,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要來學校了,直接去醫院,”男人說完話撣了撣褲腿上本就沒有的灰塵,嫌棄地看向地上的賀州,大踏步地走了。

他最看不起欺負女人的男人,呸,晦氣!

男人正是周儒派來保護商潔的魏哲,他大踏步走在林蔭道上,一臉的恣意。

他清楚周儒對商潔的想法,從來學校的那一刻開始就對賀州看不順眼,想著周儒的吩咐讓暗中保護,他一直忍著沒出來。

奈何屎糊了眼,不擦幹淨,道心不穩。

魏哲看著地上的那個屎,上去補了一腳。

在遠處觀望的學生等魏哲離開後才開始上前查看賀州的情況,並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