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了這麽長時間,周儒晚上也沒吃主食,這一會兒是真的餓了。
他支起身子在商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誘哄地問:“真的不吃?我親手下的麵。”
商潔搖頭,扭過身子不再理人。
周儒手中的軟糯也一並轉了過去。
他不想離開,可是架不住肚子不願意,隻能披了件浴袍起身。
二樓都是飲料和酒水,吃食都在一樓。
他拿著手機順著台階下了一樓。
廚房內已經被收拾幹淨。
景公館是高級住宅區,周儒又不喜歡不熟的人老是在身邊出現,於是他找了一位阿姨,讓對方住在對麵小區的一間小公寓內,定期過來打掃。
剛剛吃完飯,商潔要收拾碗筷的時候,周儒就點了呼叫係統,對方聽見之後會很快過來收拾。
他和商潔在主臥的浴室內待了一個多小時,這個時間足夠阿姨幹完活再跑個來回。
周儒從儲物間內拿出一包泡麵,弄了點紫菜,切了點番茄,一起丟到鍋內,倒上水放在爐子上慢慢地燒著。
他拿著手機倚在灶台旁給明爵回信息。
“你們都在?”
那邊很快把視頻打了過來。
周儒點開接通。
一個斯文白淨的男人就出現在了視頻內。
從裏麵的內飾環境,周儒看出來,明爵應該還沒從酒局出來。
視頻內飯店裝點得很有格調,是梁毅新開的一家綜合性酒店,叫裕景宮。
“我給你發信息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你這一個多小時在幹嘛?”
周儒沒搭理他。
對方見周儒不說話,又笑著打趣:“家裏養著隻小貓,現在連酒局也不參加了?”
“嗯。”
“什麽時候帶出來我們見見?”
周儒默了一會兒:“她現在認生,等熟了之後吧。”
“這還護上了?”明爵笑了笑又說,“你和你的小貓溫存吧,我也不打擾你了,過兩天是齊嶽的生日,到時候你不能再失蹤。”
“一定。”
周儒掛斷電話,鍋裏的水也開了,他又打了兩個雞蛋,放了根腸進去,煮了一會兒,停了火,用棉布包著去了餐廳。
二樓的主臥內。
周儒離開之後,商潔睜著眼睛看著房頂。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麵部表情有點陰鬱。
周儒這個人很好,對她更是溫柔體貼事事周到,她怕自己深陷,可是幾天相處,她發現排除家事,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伴侶。
商潔不是容易喜歡上一個人的人,可就怕時間長了,她對他產生依賴。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心。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迷失就是蠢,商潔知道兩人的差距。
反正也睡不著,她拿起了手機,翻看了一下校園網。
裏麵關於她的謠言並沒有消除,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她暫時不去學校,這些謠言對她沒有任何的攻擊性。
想得多了,等周儒吃完飯進來的時候,她還是清醒的。
周儒以為商潔已經睡著,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睡在了床的一側,輕輕地環住商潔的腰把對方摟入懷中,一隻手自然而然地尋找歸宿。
商潔渾身一抖,但是沒發出任何聲音。
周儒詫異,停下動作去細辨商潔的呼吸,見她呼吸平穩,這才沒再動心思,隻安靜地掌控,心悅地感受,沉醉在身側有她的美好中。
夜半時分,周儒的呼吸聲清淺的傳來,商潔才敢有所動作,她一直保持一個姿勢,時間久了,身子有點僵硬。
她想脫離周儒的懷抱,剛想要尋一個舒服的姿勢,周儒跟著自己也動了一下,商潔隻能老實,時間長了,也就安然地睡在了周儒的懷中。
商潔是如何醒來的?
昨天夜中,她一直磨蹭到很晚。
早上幾乎周儒一睜眼,她就睡意全無,可是又不敢出聲,隻能感受著那雙不老實的手一直在作亂。
他是芳心縱火犯,不消一分鍾,商潔已經亂了心思。
“醒了麽?”
周儒的吻落在商潔的後勃頸上,可是這種輕輕的觸碰又不能表達他心中的渴望,於是咬了商潔一下,很輕很輕,連牙根的酥麻也沒有壓製住。
商潔沒回答,但是她的肢體反應出賣了她。
“醒了,對吧?”隻在脖頸上流連並不能滿足周儒的渴望,他還沒到三十,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紀。
見商潔沒回答,周儒索性不再問,長腿騎跨而上。連同被子把商潔一起擁護在懷中,吻也跟著綿密地落下,眼睛、鼻子、臉頰、嘴巴,見商潔忍著不動,他索性在商潔的下巴處,狠咬了一下。
“你幹嘛?”商潔奈不住了,睜開眼睛使勁推拒。
女子本弱,遇狼成羊。
商潔連推幾下,周儒都不動如山,她隻能消停,幽怨地看著周儒:“你到底想幹嘛?”
“你以為呢?”周儒笑問,身子懸在商潔的身上。
“太陽都出來了,快點起來。”
“現在才五點多,哪裏來的太陽?”
商潔看不見外麵的情況,隻能跟著感覺猜測,見周儒想要進一步拉開橫亙在兩人之間的被子,她死命地拉住:“一天兩次是不是多了?”
“沒事,糧食足。”
存了二十多年的貨,好不容易找到了下家,不交點出去,就爆倉了。
“該起來做早飯了,正好時間夠,我給你做卷餅吃吧?”
卷餅很難做,耗費的時間比較長,商潔在故意拖延時間。
周儒怎會不知道,笑得人畜無害:“春熙路有一家卷餅做得不錯,你想吃的話,一會兒我帶你去。”
商潔還想再說話,周儒根本就不給她時間,低頭吻了上去。
早上五點的天還是暗的,世間物都籠上了灰色,但是璟公館的二層主臥內卻控山入海,蜜桃瓊漿。
周儒溺在其中,載沉載浮。
七點半,天光已經大亮。
商潔終於從**坐了起來,攏了攏滾的亂糟糟的秀發,下了床。
她從衣櫃內拿出昨天剛帶來的幾套衣服,進了浴室。
不過這一次學乖了,進去之後,她反手就把浴室的門上了鎖。
跟在後麵的周儒試了幾次都沒打開,急得齜牙:“我是什麽洪水猛獸麽?你這麽防我?”
正在往頭上抹洗發水的商潔差點翻出白眼,暗道:這人還真有自知之明。
進不去的周儒隻能轉去了二樓的公共洗浴房,快速地把身上衝洗幹淨,等著商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