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喃淡淡的說:“隻要你不怕被人打死,就隨便問去。”

季疏白:“······”

看了她半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反話,還是實事求是。

阿喃似乎是真的沒什麽耐心,給季疏白指一條明路後,人又繼續轉過身,吞雲吐霧。

季疏白忍著問候,祁進八百輩子祖宗的怒火出門。

轉過頭。

看著店門裏麵。

外邊的光線強大,反而看不清裏麵的一個狀況。

季疏白盯著阿喃坐著的位置。

眉毛皺了皺。

不是說,阿喃一怒衝冠為藍顏嗎?

怎麽看,怎麽都不像。

事實證明,阿喃說的沒錯。

祁進的名號實在太響亮,隨便找一個人問,對方都是帶著異樣的眼光掃視自己。

然後,沒什麽好氣的指了一條路。

季疏白看了他一眼。

然後看著遠處的房子,不免有些感慨。

祁進是個大土豪。

要知道,在那個時候擁有著,剩下兩層樓的樓房,是一個多麽了不起的事情。

季疏白簡直覺得,自己像個傻逼。

走到祁進家裏,也是沒什麽好氣的。

門板被他拍的框框響。

也沒見到人來開門。

氣極下,一腳踹了過去。

大門都紋絲不動。

簡直就是一個好門,季疏白在心底稱讚。

想著祁進是不是不在家。

剛要轉身離開,邊上的一個人扛著東西走來,看著季疏白好心的提醒道:“別敲門了,這家人幾天前就沒有看到過。

就前幾天,看見他回家,之後就沒見過。”

那人,想了想,可能覺得,開始解釋的不太合適,又重新補充了一句。

季疏白看著,對方樸實的臉笑了笑,“謝謝。”

對方擺擺手,丟下一句“沒事。”

人就走了。

季疏白又開始框框的砸門。

是真的開始砸。

門直接被他闖進去。

屋子裏暗沉沉的,根本可能不清什麽東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一開始的布局就是這樣的,還是後來改變了。

總之,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壓抑。

季疏白眉毛皺了皺。

最後在臥室裏找到的祁進。

床頭邊全是紗布,沾著血的棉球,一直到床腳。

祁進整個人蒙著被子,睡在**,人看著有些半死不活的。

想到之前那個人的話。

是幾天前就沒看到過祁進,季疏白氣的直想罵人。

“祁進,你是不是想死了!”他一把掀開在他頭頂上的被子。

“你要想死,就死遠點,別·······”話還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從指尖一直蔓延過來的溫度,破勢季疏白眉毛不由的皺了皺。

人看著祁進,一時之間也慌了神,“你他媽的在發燒!”

他氣的破口大罵,“你他媽不知道,燒到一定程度,是會死人的!”

更何況這個人,已經燒了好幾天了。

無法想象,要是他沒有來,或者是,他在門口的時候,掉頭就走。

就留下祁進一個人在這。

最後會鬧成什麽樣子。

“你他媽,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