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是妻控
若雪在想,好吧,反正就當自己是醫院的護士。
白衣天使麽,要把病人的痛苦當成自己的痛苦,全心全意,懂得奉獻,用點點滴滴的溫暖驅散病人心中的陰霾,像和煦的春風撫慰患者傷痛的心靈。
瞧著她一臉猶豫不決,好似不願上榻的樣子,衛離又低哼一聲,用另一隻手撫著額角,半闔著眼眸,有氣無力地嘀咕:“先前抱著你的時候,並沒有疼的這麽厲害。”
若雪仔細端詳他的臉色,見光潔如玉的額頭滲著星星點點的汗水,撫著額角的樣子仿佛頭疼欲裂,一邊後悔不該喂他吃那麽多飯菜,一邊脫了繡鞋上榻。
假如讓他抱能減輕他的痛苦,她還有什麽好顧忌的?雖然她也不相信這樣做真的管用,但有時候心理暗示對人的作用是很大的,保不齊衛離正是這種。
衛離見她上來了,立刻掀開薄薄的錦被:“來。”
若雪側臥在他身邊,伸臂環住他:“也不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姑且試試。”
“當然是真的。”衛離緊緊箍住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漂亮的唇角悄然翹起,突然騰出一隻手,猶如分花拂柳般的朝高掛的床帳微微一拂,姿勢美妙無比,真若佛祖拈花一般。
繡功精致的薄帳幔落下來的瞬間,燭台上的燭火微微搖曳,床榻這個方寸之地,頓時有了一股朦朦朧朧的美感。
“幹嘛合上帳子?”若雪用帕子替他拭著額頭,動作很輕柔,好似他是一件珍貴的瓷器,既怕碰疼他,也怕碰碎了他。
衛離收緊了手臂,頭往她頸窩邊湊了湊,薄唇貼著她的雪白修長的脖子似有似無的動了動,答非所問:“若雪,你好香。”
他溫熱的氣息噴在若雪的脖子上,惹得她一陣抗議:“好癢。”
還沒抗議完又換成:“別咬我脖子,你好煩,別咬。”
衛離對她的抗議恍若未聞,我行我素,繼續啃著她凝脂般的肌膚。
起初若雪尚能顧及到頸子,但一會兒就隻能去推他的大手了,因為衛離的手正隔著衣服在細細丈量她的身體。
“安份點,不是說疼的厲害嗎?”若雪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四處作惡使壞。
三月的天氣,她的手尚且是溫熱的,他的手心卻涼透了。
衛離的氣息有點急促,不知是因為身體的痛楚還是別的原因,就連動人的聲音都帶著微喘:“是很疼,你幫我揉揉。”
若雪隔著衣服,用手按在他的胃部:“是這裏疼嗎?”
“都疼。”衛離的嗓音帶著暗啞,低聲向她撒嬌,頭在她肩窩左蹭右蹭:“雪,都幫我揉揉,你一揉好像就不怎麽疼了。”
說著便扯開袍帶,將她的手攫進鬆散的衣襟內。
媽的,今日這護士看來是當定了!觸到他光滑韌實、緊繃有彈性的腹肌時,若雪的手一抖,接著一陣無語。
卻也不容她退縮,衛離捉著她的手在胃部周圍輕輕摩挲,低聲哼哼:“就是這裏,你一揉我就好多了。”
他雖然瘦了許多,但長期練武的身材依然肌理結實,呈完美的流線型的,觸感絕佳,性感致極,再加上他謫仙一般的容貌,當真是令人心**神搖,垂誕三尺。
不過若雪心思純潔,又因為他還痛著,所以並沒有什麽旖旎想法,更不用說什麽心猿意馬了。她隻是在想:這毒藥真是厲害,慢慢滲透到人的五髒六腑,竟然連萬能解毒丹都對它束手無策。
“真的好多了嗎?”見他不再悶痛的哼出聲,若雪也不反抗的安撫著他,興許這樣真能幫他緩解疼痛。
衛離悄悄挪開手,頭貼著她無聲的點了點。
隻是一會兒後,若雪卻發現她的衣帶不翼而飛,身前乍然一涼。
垂眸一看,有顆漆黑的頭顱映入眼簾。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驚多於喜,羞什麽的都顧不上了,她手腳並用的去推。
手還好,腿卻不知碰到什麽了。
隻聽衛離悶哼一聲,整個身子就僵住了,頭順勢埋了下來,如瀑的黑發覆了若雪半身,那緊繃的軀幹儼若一張弓。
哦賣糕的,若雪不禁閉眼撫額,衛離常常對她做些親密的行為,她當然知道自己無意中碰到了什麽。
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情況,但那時衛離身康體健,反應敏捷,身手矯健,她就算故意要給他教訓,他也能成功的躲避開去,並再次狠狠的懲罰她。當然,他嘴裏說要將她就地正法,卻也不能真的將她怎麽樣,每次都隻是弄得他自己不好過而已。
可這次不同,她感覺自己是真的撞到了,且還用了力。
據說那裏輕輕一碰都會很疼,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受到重創,搞不好以後都不能人道了,尤其是像衛離這種還未真正開過葷的,會不會給他留下什麽可怕的後遺症啊神馬的?
他會不會就此成了太監啊?
早知道,剛才就輕點……
短短一瞬,若雪腦子裏全是胡思亂想,本來是衛離的錯,誰叫他生病都還不安份,且越來越過份,居然想和她裸裎相對不說,還手口並用。未料弄到最後,反倒是她心生內疚。
“你要不要緊?那個,那個,傷的很嚴重嗎?”若雪輕輕推了推他,期期艾艾,幾乎語無倫次:“是你做的太過份的,我也,我也不是有意的。”
衛離頭也不抬頭,就不停的抽氣吸氣,半晌才不滿地哼哼唧唧:“最毒婦人心,壞了影響的可是你後半輩子的幸福。”
那倒底是壞還是沒壞啊?你倒是給句實話啊?若雪也是一臉糾結,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稍後問道:“應當不礙事吧?”
衛離的頭左右動了動,說的煞有介事:“不是嚇你,也絕不是危言聳聽,極礙事,痛的要命,尋摸著我這後半輩子算完了,以後娘也甭想抱孫子了。”
若雪很想說,娘又不止你一個兒子,你若真有什麽事,不是還有衛焰可以繼承衛家香火嗎。但在這種情況下,雖說是衛離咎由自取,她也不能往人傷口上撒鹽是不是?聽說男人都挺看重那個,是麵子大問題啊。
“那要不要找郎中瞧瞧?”若雪提出中肯的建議:“若傷的嚴重,郎中興許有辦法。”
“那還不給人笑話死。”衛離猝然抬頭瞪她,桃花眼水波瀲灩,眼圈四周都是暈紅,眸底豔色流轉,風情萬種,本來蒼白如玉的俊臉此時布滿可疑的紅霞,就連耳朵都被渲染成漂亮的緋色。
“我和你還未成親呢,就發生這種事,那郎中還不知在心底怎麽想我們呢!”他果斷幹脆地拒絕:“我不要,疼死也不去,太丟人了。”
死要麵子活受罪!男人難道都這樣麽?
若雪皺著眉,都快糾結成苦瓜臉了:“那怎麽辦?”她前世加上今生都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倘若衛離以後真的雄風不振,就算有衛焰可以指望,那風三娘恐怕也會急的抹脖子跳河了。
衛離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輕聲說:“我倒是有個法子,說不定有用。”
“有用沒用,總要試試吧,不試也不知道呀。”若雪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衛離的臉色黯淡下來,就連眸色都黯然無光了,唯有臉上胭脂般的淺紅猶在:“這法子不用也罷。”
若雪倒是搞不懂他的意思了:“為什麽啊,你又說疼的要命,隻怕是不中用了,可你又不願去看郎中;有法子也不願試,那你究竟想怎麽樣?”
衛離一臉苦悶,黑眸氤氳出一層薄薄的霧氣,痛苦的吸了一口氣,喘著道:“並非我不願意,因為這法子需要你配合,我想你肯定不會答應,我不想逼你。”
他頓了頓,蹙著眉頭委委屈屈地控訴:“可能不用我逼,你就會把我鬮了,到時也不用想法子了……左右我還中著毒,說不定毒一發,你也不用動手了……”
若雪默了默,瞪著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始終不言不語,他不會是想對她這樣那樣吧?居然不要臉的連中毒都能拿出來說事,先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不會死麽?
衛離見她不出聲反抗,就當她默認了,湊上來親她,眸光清亮得駭人:“不用這樣看著我啊,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好了,我們還未成親呢,我決不會越雷池一步的,你最美好的,我要留到成親洞房的時候,因為那時你完完全全是屬於我的了。”
他所說的雷池,也不知是哪個雷池,總歸不是自己以為的標準。若雪咬了咬牙,不敢直視他變得越來越豔麗的絕色容顏,更不敢與他炙熱到要將人融化的目光相碰撞,幹脆閉上眼,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她不停的說服自己,我之所以變的這麽沒原則,一半是可憐他因為中了毒受了不小的罪,二是怕自己真把他弄個好歹出來,那就罪過了。
因為眼睛閉著,感官就更敏銳了,若雪臉越來越熱,被觸的地方似澆了油,燃成了一團大火,要將人焚燒怠燼。
三月的天氣,兩人都感覺到了六月酷暑。
在若雪感覺被蹭的地方都快破皮,忍無可忍時,終於解放了。
若雪窘的不行,鼻間聞到一股異味,頓時有種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感覺,不過這時也知道自己並沒有把衛離撞壞,正要裹衣逃跑,不想轉頭一瞧,卻見衛離趴在榻上,臉撇向一邊,拿後腦勺對著她。
難不成因為太激動,毒發身亡了?
若雪腦中浮現了這個非常驚悚的想法,馬上欠身去看他。
卻見他緊緊閉著眼睛,如玉的俊臉紅的不像話,額上晶瑩的汗珠閃爍不停,彤紅的薄唇輕咬,纖長濃密的睫毛不停的輕輕動彈著……那模樣,儼然是個羞的無法見人的可愛少年!
我勒個去!他倒是水仙不開花——盡會裝蒜!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可謂盡興的很,最後還可恥的撒嬌賣萌,也不知道給誰看?
若雪氣的牙癢癢,羞怯神馬的情緒即刻不翼而飛,抽過枕頭就狠狠拍了他幾下,算是為自己報仇:“叫你裝x,當心被雷劈!”
他那模樣居然比她還害羞,好像他才是被占盡便宜的那一個,要不要這麽欺負人啊?!
混亂的一晚上總算過去了,盡管當時若雪表現的十分彪悍,胖揍了衛離一頓,可畢竟是姑娘家,過後再麵對衛離,總有一種沒穿衣裳的感覺,太不安全了!
所以她從一大早就避著衛離,找盡借口不見他。
事情都發生了,再後悔也沒用,好在衛離能遵守諾言,極力把持著自己,雖然如洪泄閘,卻保留著她的童真,沒有真正壞她的身子。
再來,她也沒空長籲短歎,衛離身上還中著毒呢,找解毒聖手解毒是肯定的,但在這之前,她也不能不努力——總要想盡辦法試試,看能不能幫他減輕痛苦。囧裏個囧!當然不是像昨晚上給他當**那樣幫他。
在屋子裏關了一天,研究了一天,第三日,若雪去濟安堂買藥材。
濟安堂不僅是京城最大的藥材鋪子,裏麵還有幾位能妙手回春的名大夫坐鎮,對於衛離身上所中的毒藥,若雪有幾個問題琢磨不透——說到底她隻是懂點藥理,配幾手毒藥而已,若論到醫術上的事,她純粹是個半吊子,還是請教專業的大夫為好。順便給自己添點藥材。
她帶著紫露剛進濟安堂的時候,有兩個人正從裏麵出來,由於這時候藥堂還沒有什麽人,雙方就打了個照麵。
不算陌生人,是俊美不凡,一身錦衣華服的周羿和八哥。
“淩若雪?”
不待若雪和紫露出聲,周羿已經開口了,他長身玉立駐足在濟安堂門口,麵無表情地盯著若雪,一雙黑眸沉若濃濃的墨雲,淡淡地拋出一係列問題:“你來這裏幹什麽?是來瞧病的嗎?什麽病?很嚴重嗎?怎麽就病了?”
他身後的八哥嘴角直抽抽,第一次發覺他家主子長了一張烏鴉嘴,你說你就不能說點喜慶話和吉祥話嗎?
什麽倒黴你說什麽!
什麽不吉利你問什麽!
這就難怪人家要和你結仇了。
未免若雪又發飆,八哥趕緊接過話茬解圍:“主子,衛家小姐的氣色這麽好,怎麽看都不像身體有恙啦。”
真是的,淩若雪就算真病了,她用得著來這裏麽?聽說衛離極寵她,未必不會給她請大夫?見麵就問人家這麽晦氣的問題,能不被人家打的滿頭包那是運氣好?
八哥真心一點都不同情自個的主子。
聽到八哥這樣說,周羿並未覺得自己問的有何不妥,但卻不動聲色的打量起若雪來。
她的氣色果然不錯,穿著一襲微微飄動的綾紗湘裙,輕盈翩然的少女身姿愈發曲線玲瓏,一張晶瑩剔透的臉蛋白裏透紅,嫩得仿佛掐得出水來,五官精致得就跟陶瓷娃娃似的。
眉若遠山不描而翠,唇若塗砂不點而紅,長長的睫毛黑黑密密,豐盈的猶如一把毛茸茸的立體小扇子,眼眸澄澈純淨若一泓清泉,眼尾若鳳,好似勾勒的眼線一般,微微上挑出奪魂攝魄的冷豔和嫵媚。
一頭像是上等黑緞子般美麗的長發,梳著未出閣女兒家的發髻,斜插著翠綠色的玉簪,清雅出塵,耳墜明月珠鐺,耳際後的青絲披散一肩,直直垂泄而下,襯得她纖細窈窕的身形越發明媚動人,飄渺如仙。
就連看慣端王府百花齊放,千姿百態眾美人的周羿,也不得不承認,青澀凶惡的小姑娘已是昨日黃花了,如今蛻變的越來越千嬌百媚,逼人的美麗令人不敢直視……
隻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縱使她變的美若天仙,妖如花中精魅,依然不改其凶悍的本性,對他也向來沒有好臉色,因為——
佳人微蹙秀眉,眉梢含著一絲煞氣,墨眸宛若秋水泛著粼粼冷波,正一臉不善的冷睇著他:“世子,照你這論調,凡是進藥堂的人都有病嗎?那世子你也是來瞧病的麽?”
周羿默了默,心說,我可不是有病麽?沒事那麽關心你做甚?你有恙無恙未必與我有什麽相幹?
但他這人可能不擅言辭,也可能是理屈詞窮,無法自圓其說自己為何那麽問,還一問就問那麽多,於是就木著一張美得人神共憤的禍水臉,抿了抿妖冶瑰麗的丹唇,一聲不吭地佇立在原地。
這種時候,就凸現出十項全能侍衛的好處了,八哥立刻為主子幫腔:“衛家小姐,主子他自小心地善良,十分關心友人,見誰進藥堂都會這麽問,其實主子是基於一片好心,衛家小姐千萬莫誤會了。”
周羿會心地善良?
那還不如相信太陽打西邊出來,若雪覺得八哥睜眼說瞎話的本領越發高杆了,不過她一向覺得,周羿沒八哥,隻怕寸步難行,甚至猜想周羿大婚進洞房的時候,搞不好都需要八哥助一臂之力……
額!她太邪?惡鳥,真是驚悚,趕緊打住遊離的思緒,對著八哥點一點頭,然後就帶著紫露進濟安堂。
周羿不走了,轉過身,帶著八哥在她身後亦步亦趨:“淩若雪,你不會真的病了吧?”
“……”八哥瞬間淚奔,覺得整隻鳥都要不好了,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主子非要一條道跑到黑,不但拉低了他身為天才的智商,連帶著他都不被人待見。
若雪對周羿的問話聽而不聞,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周羿見她不理自己,以為她沒有聽見,正打算再問,八哥畢恭畢敬地地遞過來一頂金燦燦的赤金麵具:“主子,戴上。”我這是為了你好,求求你戴上麵具吧,順便把腦子也裝上。
周羿絲毫不能理解八哥的一片良苦用心,側著頭,酷酷地斜了他一眼,語氣平平地說:“都說了以後不帶麵具了,你這人恁是囉唆。”
“……”才四個字而已,老子哪裏囉唆了?!明明是你自己沒救了!好心遭雷親,被嫌棄的八哥哭喪著臉,沮喪地將麵具收了回去。
若雪起初覺得運氣不錯,因為濟安堂一個客人也無,她不用排隊,也不用預約就可以直接見到幾位名醫,但轉念一想,隻怕是托了周羿那廝的福——想來濟安堂見世子來了,怕閑雜人等衝撞了他,便沒有接待尋常百姓。
濟安堂的謝郎中擅長外傷一類,秋郎中擅長內科,這是若雪事先打聽好的,她找的是秋郎中。
秋郎中五十多歲的年紀,下頜有幾縷青段,溫文儒雅,見若雪一副富家小姐的派頭,心裏雖詫異她來看診,但臉上一點都不顯,正想對她進行基本的望、聞、切、問,不料轉眼見藥僮將風度翩翩的周羿領進來了。
“世子,您這是?”秋郎中很不解,若雪是女客,又是千金小姐,他早吩咐藥僮不要隨意放人進來,再說周羿不是剛走了嗎,怎麽又折返了?
若雪也冷眼瞧著周羿,臉色很平靜,輕描淡寫地問:“世子,到底有何貴幹?如若你是找秋郎中有事,那你先來吧,我出去等一等。”
周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對秋郎中道:“你就當本世子不存在,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抬起下巴虛點若雪:“我想知道她究竟染了什麽病症。”
紫露嘟嘴,不高興地道:“世子,我們小姐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身體好著呢,你別沒事就張口閉口就咒我們小姐啊。”她和曲妍兒一樣,早瞧出這世子就是隻紙老虎,一臉生人勿近,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酷表情,實則有點二百五。
周羿聞言,隻瞥了紫露一眼,倒真沒有怪罪她,轉而對若雪道:“你沒病幹嘛要來找秋郎中?”
若雪已經被他氣的沒脾氣了,直言不諱地道:“我需要配幾味厲害點的毒藥,想找秋郎中請教一番,這也不行嗎?”
周羿還沒開口,秋郎中卻急忙擺手:“這位小姐,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周羿揮手打斷秋郎中的話,用手托著精致到無可挑剔的下齶,一雙波瀾不驚的漂亮眼睛上上下下將若雪睃巡一番,然後突然道:“你若是真要配毒藥,與其問秋郎中,不如來問我。”
若雪淡淡地覷著他,默默無語,心裏卻在評估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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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高考的日子,祝有參加高考的親人人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學。軒娘在這裏為大家加油,麽麽大家。繼續答謝諸位親:cyysammi 投了1票(5熱度)+送了5朵鮮花+送了1顆鑽石,綠豆半 投了1票,修羅魅 送了10朵鮮花,風間雲漪 送了10朵鮮花,蔻丹丹蔻 送了3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