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誰說雙性沒人愛?

“世子,請放手。”

有時候,幸福就是如此短暫!

衛離的聲音並不嚴厲,而是那種淡淡的清潤,透著一股子矜貴和沉穩,卻讓你無法抗拒。隨著他的話音未落,掌中若雪纖細柔軟的手臂已滑脫,變得空虛。周羿強忍住奪回來的衝動,悄悄握緊了手掌。

心頭,湧上一股濃濃的悵然若失,瞬間變得沉重如石。

說不出是什麽感受,隻覺得幸福才剛剛降臨,還不夠他從美夢中醒過來的時間,一切卻已結束……

“大哥,你怎麽來了?”

鼻間縈繞著熟息的男子氣息,清新好聞,透著若有若無的性感,誘人沉淪的同時又讓人感覺到安心與溫暖,想要徹底的放鬆。抱著她的手臂,強而有力,若鋼筋鐵骨鑄成。一旦被這雙手臂纏住,她就休想掙脫。

衛離沒有看周羿,淡淡的月光下,他垂下眸子,貪婪的打量懷中的心上人,嗅著她身上沁人肺腑的少女幽香,不著痕跡的緊了緊手臂,恨不得將人嵌進自己的骨血中:“想你了。”

想你了,所以迫不及待來找你。

想你了,所以不能等待三月之期。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好像比“我愛你”更生動,更貼切,沒有那種空泛感。

若雪的臉有些發熱,不過她覺得衛離的覺悟又變高了——他沒有一上來就和周羿動手,也沒有因為周羿拉她的手臂而生氣。

但對周羿來說,衛離這樣從本質上漠視他,還不如他氣憤的對自己揮拳相向,那至少表明他對衛離是有威脅的,他視他為對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一臉的風清雲淡,根本無視於自己的存在。

尤其是他抱著若雪的樣子,那麽的天經地義,理所當然,那占有的姿態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猶如有萬隻螞蟻在吞噬他的內心一樣。

他擰著眉,語氣生硬地道:“衛離,該放手的是你,為了若雪的閨譽,你不能如此肆意行事。”

“世子有心了。”衛離仿若這時才看到周羿,對他優雅一笑。接著伸出修長的大手,親昵地揉了揉若雪的腦袋,情意綿綿地盯著若雪的眼睛道:“可若雪是我的。”

周羿眉骨一動,耳中又聽道衛離醇厚低沉的聲音:“所以,她的一切都由我負責。”

真是讓人吐血的回答!什麽若雪是他的?他的意思不過是說他要怎麽做,那是他的事,別人無權置喙!

更讓周羿寒徹心扉的是,這是衛離首次堂而皇之的宣布若雪是他的!以前他也霸占著若雪,可他從未這麽強勢的向人宣告過他和若雪的關係!

發生了什麽事,讓衛離開始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了?不太好的預兆橫亙在心頭,讓周羿的眉心蹙了起來。

“大哥,我們是來找衛雲的,他就在前麵的山洞裏。”畢竟還在外人在,若雪可不想當眾秀恩愛,推了推衛離,示意他放開自己。

“衛雲?”衛離的注意力這才從若雪身上轉開,戀戀不舍的放開她,有夜色做掩護,他的行為也變的大膽多了,竟然撫了撫若雪嫩滑的臉蛋:“衛雲他怎麽了?”

“他和八哥很不對勁……”若雪皺著眉頭道:“兩個人好像打起來了。”

“笨蛋。”周羿忍不住低聲吐出這兩個字。

若雪懷疑周羿在罵她,因為他先前也這麽說過,遂瞪著他道:“你罵誰?”

周羿撇開頭,臉上有令人可疑的紅暈,佯裝眺望遠山:“罵笨蛋。”

“……”若雪。

一直未出聲的丹楹聰明地道:“小姐,我覺得世子他在罵你。”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若雪改瞪丹楹,豬丹楹,即便是也不能承認啊,一承認就是笨蛋了。

“……”丹楹抹了抹額頭,覺得周羿真是壞透了,竟然挖了個陷井等人家跳,害她提醒不成變補刀。

衛離唇角微翹,一臉似笑非笑的問丹楹:“是在前麵嗎?”

丹楹恭敬地道:“是的少莊主。”她也聽到衛雲和八哥的對話了,又做補充:“衛雲好像捅了八哥一刀,八哥在喊痛。”

“我去看看。”

“別去。”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周羿感概萬千,回頭阻止衛離:“我們就在這裏等。”

周羿的話雖然令人蹊蹺,但八哥是他的心腹之人,如果真被衛雲捅刀,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至於衛雲,衛離是一萬個放心,不管是打架鬥毆,還是比武打擂台,衛雲從未有過輸的記錄,於是他輕輕頜首:“那我們就在這裏等吧。”

等待的時間也不能浪費,衛離拉著若雪往一旁走去——他有滿腹的相思要訴。

周羿眼角的餘光瞥著兩人漸行漸遠,眼神越來越黯淡無光,一股揮之不去的失落與落寞充斥在他心間,悲涼的感覺是那麽強烈,如影隨形的籠罩著他。

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奮鬥的目標,突然間,就連平叛立功的興趣也沒有了……

八哥是被衛雲抱出來的,身上隻穿了一件外袍,那還是衛雲的,他的衣服都被衛雲撕爛了。

他覺得整個身體像是被巨石碾過,每根骨頭都在叫囂著不適,尤其是腿間令人難以啟齒的部位,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有種被撕裂的感覺。

如果他還有一點力氣的話,他一定會暴跳如雷的揍衛雲一頓。可惜那隻是妄想,如今他連走路都成問題,何談為自己討回公道。

人不能動,嘴可不是擺設:“衛雲你給老子記住,下次老子一定要上你!”

衛雲低頭看著懷中的八哥,伸舌舔了舔嘴角,似乎意猶未盡,他愛死了那種酣暢淋漓的暢快。奮不顧身的狂肆馳騁帶來的痛快,是世間任何事物都無法比擬的!

他像一隻不知足的饕餮,來來回回將八哥使用了個徹底。這會勉勉強強算得上是吃飽喝足了,心情分外的好。見八哥楚楚可憐的模樣,一股憐香惜玉的情緒油然而升,想要用甜言蜜語給予他安慰。

但八哥提到下次,又讓他的眼神隱隱綻放出興奮光芒,極為期待地道:“下次嗎?下次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不好?”

“信你的話才有鬼!”

吃一塹長一智,八哥經過一場幻滅,已經不抱任何幻想了:“你他娘的仗著武功好,就會欺負老子,以後老子一定要勤練武藝,以雪今日之恥。”

衛雲歎息一聲,語氣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憐惜:“你再練一百年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早日死了這份心吧。還有,你這麽大聲,是想要把我們的事情宣揚的天下皆知嗎?”

八哥也感覺到空氣中的異樣,警覺的閉緊了嘴巴。

“少莊主、小姐、世子……”望著前麵幾條人影,衛雲英俊的臉上泛上了火一樣的紅色,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八哥在他懷中掙紮著要下地,他卻沒有鬆手。

周羿抿著唇,麵無表情的上前,一把從他懷中奪過八哥,轉手交給戴勝,跟著劈空一掌對著衛雲的胸口擊去:“衛雲,你好樣的!敢欺辱八哥,本世子滅了你!”

周羿掌勢雖然淩厲無匹,但依衛雲的身手,輕鬆避開不在話下,然而他卻沒有閃躲,就那樣挺直胸膛受了周羿一掌。

嘭!

一股磅礴的強大氣流擊在衛雲的胸口,震得他連退好幾步。

他捂住胸口咳了咳,噴出一口熱血。

“豬,你不會避開啊?”八哥在戴勝懷中急的跳腳,卻力不從心,雖說上一刻他恨衛雲恨的要死,可這會見他被世子打的吐血,他自個又心疼個半死。眼見周羿寒著臉提掌欲再打,他尖叫道:“你打他還不如來打我!”

一旁的若雪幾次要上前幫衛雲,可都被衛離拉住。他低聲道:“衛雲他自有分寸,你別瞎操心。”

若雪見衛雲都吐血了,哪裏還忍的下去,對周羿道:“世子,衛雲是我的人,如果他做了錯事,我責無旁貸,你來找我算帳好了,何必拿他出氣?”

一句話換來幾個人的側目。

衛離墨眉一挑,斜睨著她卻一聲不吭,衛雲隻是她的屬下,什麽時候成她的人了?可她這樣說也沒錯,隻是聽著十分怪異,讓他打心眼裏不舒服。

周羿停了手,眸色沉沉地盯著若雪,微惱地道:“什麽你的人?姑娘家家的別亂說這種話。”

他本想替八哥出頭,可八哥不領情不說,再打下去,若雪也要跟他結仇了。而若雪那句“衛雲是我的人”尤其紮他的心,如若換成“周羿是我的人”,想必他會聽得很順耳。

八哥也看著若雪,他是羨慕,什麽時候,他才能像若雪這樣堂堂正正的喊上一句:都給老子住手,衛雲是老子的人!

衛雲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抬頭對若雪灑脫的一笑,“小姐不必擔心,這是我該受的。”接著轉頭看了八哥一眼,似在安撫他。

夜色寒涼,他隻著白色的單衣,卻仿佛著一身華麗的錦衣玉服,無論是氣質還是氣勢,都不遜於在場任何人。

“世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麽事,我們回去再商議如何?”衛離固然是後來的,可他領悟力強,再加上同為男人,一看衛雲和八哥那奸情濃濃的模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周羿睨了衛雲一眼,目光猶如刀鋒般犀利,負起手,一言不發的帶頭往山下而去。

八哥似乎傷的不輕,回去後便躺房間裏不出來了。

趁衛離和周羿談話的功夫,若雪和衛一給衛雲檢查了一番傷勢。衛一很吃驚,對若雪道:“小姐,衛雲的胸口有一條蛇。”

“……”若雪瞪圓了眼睛望著這熊孩子,哪個星球來的?能說點讓人聽得懂的話不?

任誰被這麽一雙剪水秋瞳盯著都會招架不住,衛一低下頭,重新組織了一番語言:“他的胸口有彎彎曲曲的青色痕跡,細細的,蜿蜒盤旋的模樣,卻又給人張牙舞爪的感覺。”

若雪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是被周羿那一掌打的,就像有人練鐵砂掌,打到人身上會顯出一個手掌印。也不知周羿練的什麽功,留下的掌印居然這麽奇怪?而且衛一的形容詞也怪異,怎麽聽都不像是形容蛇的。

再者,周羿最怕蛇,估計他這輩子是不可能練什麽蛇功和蛤蟆功一類的。

“我感覺你說的不像蛇,倒像是龍。”張牙舞爪,蜿蜒盤旋大多被用來形容龍。

衛一困惑的撓撓頭,呐呐地道:“小姐說的有理,可這龍未免太小太細了點。”

此事揭過不提,若雪給衛雲把了把脈,還好,許是衛雲內息深厚,周羿這一掌雖然讓他吐了血,也留了到此一遊的狂狷草書,但並未傷及內腑。

至於他和八哥的事,若雪覺得還是衛離來處理比較好。在現代社會,搞基已經是很平常的現像了,她已司空見慣。在古代,好男風和有龍陽之癖的人大有人在,同樣不足為奇。

許多權貴和豪紳,豢養孌童和男寵蔚然成風。種種現像,比現代有過之而無不及。

衛雲和八哥之間頂多也就是同性戀而已,若雪覺得平常視之為好。因此她也不問,待衛雲吃了藥就準備離開。

不料衛雲喚住了她。

“怎麽了?是哪裏還不對付嗎?”若雪以為他身體不適。

“不是。”半躺在**的衛雲搖了搖頭:“小姐,屬下有話想和小姐單獨說。”

衛一衝丹楹做了個手勢,兩人一起退出去了。

“屬下覺得小姐是個開明的人,懂得的東西又多,所以,這些話隻能對小姐講……”衛雲一臉羞赧,愧疚地道:“如果小姐覺得汙穢……”

在衛雲眼裏,若雪不僅僅是他的主子,是另一種特別的存在,說不出多麽特別,但他知道把事情告訴若雪,若雪會比別人都理解他,也會想辦法幫他解決難題。

若雪若無其事地道:“不是你爆了八哥的**;就是八哥爆了你的**,無非就這麽點事情,用得著繞這麽大的彎子嗎?”

“……”衛雲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估計他沒聽懂,若雪很女漢子的解釋:“**奏是屁股。”

“小姐……”可憐的衛雲快暈過去了,小姐這招比周羿厲害多了,讓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好半天,他才找回聲音,臉憋的爆紅,結結巴巴地道:“小姐誤會了,沒有誰爆……誰的……花,八哥,他,他是陰陽人,陰陽人小姐明白吧?就是雙性人,八哥他男的女的都有……”

“……”

被雷劈的換成了若雪。

這個情況太勁爆,太意外了!她承認被衛雲打敗了。

這真不能怪她,誰能料到八哥竟是個雌雄同體!因為八哥平時多麽牛逼烘烘啊!傲嬌起來,恨不得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嘴巴舌燦蓮花起來,全世界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最主要的是,他是多麽陽光積極的一個人啦!

雙性人,即便是生在現代,都會因性別不明而倍受歧視,活的痛苦不堪——因為他、她們不能像其他人那樣正常生活。

雙性人心靈上的痛苦遠勝於生理的疾患,他們的想法也很悲觀,凡事隻會往壞處想;由於害怕受到傷害,他們不敢交朋友,也沒有人跟他、她們交朋友。

他們把自己鎖起來的同時,把心也鎖起來。他們不能戀愛,更不敢想結婚的事,因為他、她們不知道自己是該娶妻子,還是嫁老公。

但八哥小盆友簡直活的太燦爛了有木有,比所有正常人都要顯得正常,一天到晚四處招搖過市,蹦噠的比誰都歡。今天聽說他惹了馬太傅,明天聽說他又揍了哪個權貴……

人送他一外號——京城小霸王!

這樣歡脫的人,橫看豎看,左看又看,你都無法把他跟雙性人聯想在一起,因為雙性人因為身體的畸形,多半都會顯得很自卑,不能挺起胸膛做人,生活十分晦暗。

然而這些負麵情緒,你在八哥身上絕壁找不到!

若雪絕對沒有岐視八哥的意思,她是替他發愁——相比周羿,她更喜歡八哥,有些事情她寧願告訴八哥,也不願告訴周羿。她甚至覺得八哥無所不能,有通天入地的本領。

總得來說,她希望八哥能得到幸福!

“小姐,屬下以前也不知道。”衛雲以為嚇著若雪了,很懊惱地道:“小姐,你就當屬下沒說過吧。”

“沒事。”若雪輕描淡寫的擺了擺手:“我聽過很多雙性人的事,沒什麽大不了的。”

“聽過很多?”衛雲將信將疑:“小姐從哪裏聽到的?那些人的結果怎麽樣,是好是壞?”

“哦,我是從書上看到的。”若雪淡定自若,從容地道:“結果有好有壞,因人而異。”

在現代社會,陰陽人並非少數,但性別不明的雌雄同體會以手術改變器官,使其看來像雄性或雌性。況且,雙性人分真雙性人和假雙性人。真與假之分,是根據體內的主性腺來判斷的。

八哥是哪一類?

可這是古代,沒法抽取染色體檢查,也沒法給八哥做手術。若雪頭大……

不過,假性雙性人一般不能生孩子,但真性雙性人不但能夠孕育,甚至兩套器官均能夠成功運作,成功生育或令配偶受孕。

晉惠帝時,洛陽有個有著男女性器官的人,兩個都能用,常熟縣也有一個縉紳夫人,是一大家閨秀,也是半個月做男人。

宋代宋慈的《補注洗冤錄集證》,類似現代法醫一類的著作,記載吳縣民馬允升妻王氏,與金三觀妻周四姐奸宿一案。驗訊周四姐產門內從小生有軟肉樁一條,與丈夫**並不關礙。肉樁舉發即伸出,長有二三寸,粗如大指,可與婦人**。

宋代張師正在《括異誌》記載,說廣州有一個姓蕭的人,大約是商人,此人曾經駕船漂洋過海。家裏有一個侍女突然懷孕了,那時的人們不再相信感應懷孕,蕭某認為侍女和男子苟合,苦苦逼迫侍女,讓侍女交代這個男人是誰。

侍女說出的人,差點沒讓蕭某憋過氣。侍女說,讓我懷孕的男人是你的女兒。

原來,蕭某有一個女兒,已經十八歲了,和一個姓王的男子定親了。但蕭某的女兒十歲後就變為男子了,家裏人沒人知道。就因為蕭某的女兒和侍女**,導致侍女懷孕後,蕭某的女兒陰陽人的身份才暴露出來。

後來,蕭某的女兒還在玉仙觀學習,喜歡讀書作文,雖然有胡須,但舉止行為很像一個女人,後來任諫議中郎知廣州,相當於我們現在所說的廳局級幹部,這大約是有記錄可查,官職最大的陰陽人。(摘自大智若著作)

如果八哥是真雙性人,以後說不定可以生孩子,那樣他就有一個和正常人一樣的幸福人生了。

況且八哥沒有胡須,長相也陰柔,至於月經和胸部,那就不得而知了。但這些難以啟齒的問題她又不好問衛雲,就算她問得出來,衛雲這種古代男子隻怕羞都要羞死,哪裏會回答她啊。

難不成他要問衛雲,八哥有沒有來葵水?相信衛雲一定調頭就跑。

算了,問衛雲,她還不如問八哥。

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讓衛雲不要做個始亂終棄的人。

清了清嗓子,她一臉嚴肅地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雙性人其實也沒什麽的,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要歧視他們!有可能的話盡量幫助他們!你既然對八哥做了這樣的事,就要像個男人一樣負起該負的責任。”

不負也不行,不負的話,聽說端王妃極寵八哥的,還有周羿,都是不好對付的角色,搞不好會追殺衛雲……

衛雲紅著臉,無奈地揉著額角:“屬下倒是想負啊,可八哥不願意。”

“嗯?”

“他說不想誤了屬下的終身,讓我以後娶個女人好好過日子。”

若雪訝異地道:“他不是喜歡你嗎?”

衛雲的臉紅的更厲害了,靦腆地說:“他說喜歡是一回事,得到又是一回事,他沒想過跟我長久的。”

若雪很是無語,倒是沒看出來,八哥竟是這麽一副灑脫的性子——隻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

“還有就是……”衛雲支支吾吾,吭吭哧哧,摸了半天腦袋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若雪狐疑地瞪著他:“還有什麽?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婆婆媽媽了?”

衛雲挺了挺本來就俊挺的身軀,深吸了一口氣,一鼓作氣地道:“他嫌棄屬下太粗魯,弄疼了他,不想原諒我。”

“……”

若雪一臉寬麵條線,衛雲童鞋,這就不需要說了吧,人家是嫌你技術不好。不過,這倒符合八哥那傲嬌貨的本性。

說完後,衛雲也想找個地洞鑽了算了——小姐還是一位未出閣的姑娘家呢,他怎麽一衝動,話不經腦子就說出來了。可說都說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低著頭,輕輕地祈求:“小姐,八哥現在不願意看到我,你幫我勸勸他吧,我想我是喜歡他的。”

若雪頭更大了,衛雲是她的護衛,出了這樣的事,她責無旁貸。看來她除了跟八哥談談,回京後,說不定還要和端王妃好好談談,畢竟端王妃相當於八哥的媽嘛。

稍後,衛離回來了。

未及若雪問他和周羿談的結果怎麽樣了,他就將若雪拉到了房間。不是客棧的房間,是周羿讓人準備的房間。周羿的理由很充分——衛雲吃了八哥,未免他抹了嘴就跑,在沒給八哥討個說法之前,還是住在他這裏妥當。

衛離無可無不可,若雪在哪他在哪,住狗窩也是金窩。

進了屋,閂了門,他先把人抱住狠狠的親了幾口,然後便開始剝衣服。

“住手,你幹嘛?”若雪生怕他犯渾,這可是在外麵,不比在家裏,什麽都能由著他來,稍有不慎,他們兩個會身敗名裂的。

衛離麵如冠玉的臉龐冷峻至極,無視她的掙紮,將她抱到**。一隻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抓住她的衣襟,微一用力。

“哧啦!”裂帛聲響起,若雪的衣襟被撕掉一大片,春光乍泄。

“衛離,你瘋了啊?”若雪掙不開他看似柔和卻有力的手掌,便想用腳踢他,但衛離忽然覆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衛離半眯著深遂迷人的桃花眼,精致的眉梢眼角散發著危險十足的氣息,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紅唇緩緩摩挲片刻,再慢慢的滑到她的下巴,順著下巴直線往下劃去,停在那纏著厚厚布帛的地方。

“當初你怎麽跟我發誓的?不是答應過我,不會虐待我的心肝寶貝的嗎?”

他的手指在茶杯蓋那劃來劃去,若雪有種感覺,他下一刻便會劃開那些布帛,腦子一轉,馬上隨機應變:“我這樣也是為了方便找親娘,情有可原。”

“哼,強詞奪理!”

衛離手指微沉,厚厚的布帛隨著他的指尖而過,往兩邊翻飛,恍若刀片劃開紙張:“嶽母她往岷河去了,況小候爺和瑞王也都去了岷河。”

------題外話------

虎摸大家,親愛的們真給力^^,昨天一直擔心親們接愛不了,沒料到菇娘們都是特別善良的人,軒娘都感動的流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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