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是妻控

報信的是衛柏。

“少莊主,少夫人,有幾位小姐表麵是來拜訪未來的皇後娘娘,結果卻是來找碴的,惹的皇後娘娘哭哭啼啼哭得個停。”

“就這樣?”隻因為有人來砸未來皇後的場子?但皇後不是還未選出嗎?

若雪將信將疑,清冷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在衛柏身上睃巡:“家裏沒人了嗎,讓你來跑腿?你不跟著你的主子好好做事,跑來報這種不值一提的‘大事’做甚?”

不要怪她懷疑,衛鬆衛柏那可是衛焰身邊的得力幹將,差譴他們報信跑腿簡直是大材小用,風三娘一般不會這樣做,除非是衛焰吩咐的。

果然有後招,衛柏摸了摸頭,又佯裝看天氣,一徑的顧左右而言其他:“少夫人,你快回去吧,夫人勸不住皇後娘娘,那幾位小姐也一副不好招架的樣子,夫人正焦頭爛額,所以派小的來搬救兵。”

“到底是夫人讓你來搬救兵,還是你主子讓你來搬救兵?”若雪一眼便看穿了這家夥的假像。

既然被拆穿了,衛柏馬上笑嘻嘻的討饒:“少莊主和少夫人莫怪,一半是夫人的意思,一半是小將軍的意思。”

“你家主子碰到什麽事了?”衛離倒有點好奇。

衛柏抱了抱拳,一本正經地道;“回稟上莊主,有幾位夫人帶著三位小姐來找拜訪夫人和少夫人,但她們實際是為小將軍而來。”

衛離唇角微翹,似笑非笑:“看來衛焰要行桃花運了,不錯。”

若雪撫額大歎:“難怪娘要來通知我們,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家裏一下子來了這麽多女人,娘哪裏看得過來。”

跟燕晗夫婦告別,順別跟老況告別,約定給他餞行的日子,兩人正要走,冷不防燕伯又帶著隔壁的洛翰林匆匆忙忙而來。

洛翰林是為洛家瑜而來,那小胖子這次發了狠,離家這麽久,一直沒什麽消息,把洛閣老和洛翰林急的吃不好睡不香,心急火燎的,派了不少人手去找,卻愣是沒找著。

洛翰林現在逢人便打聽兒子的下落,下朝後聽說衛離來燕宅了,便忙不迭的過來問問消息。

若雪上次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她以為洛家瑜隻是負氣離家,等氣消了自然會回來了。誰知他過了這麽久都沒回來,不禁有些擔心和吃驚。

旁的不說,洛家瑜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少爺,又沒有一技之長,且為人又單純,聽說他離家的時候也沒有帶什麽銀子,那他在外麵怎麽過活?

不會遇上什麽事了吧?比如給人販子拐走什麽的?

不過若雪和衛離愛莫能助,他們也沒有洛家瑜的消息,洛翰林隻好失望而歸,微躬的背影看起來蠻可憐的。

紫露和丫鬟們侍立在一旁,頭垂的地地的,待洛翰林離開時,她一臉掙紮的抬起頭,紅唇翕了翕,水靈靈的眼睛眨啊眨,似左右為難,欲言又止。

“哎呦我滴個娘,若雪你可回來了。”

最近風三娘換了新口頭禪,凡是有事情找若雪時,她必會大驚小怪的來這麽一句,大家已見怪不怪了,體諒她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不容易!所以她見到若雪時,是撒嬌或是傲嬌一把什麽的,眾人皆默默的忍受。

若雪對她誇張的樣子熟視無睹,淡定地:“娘,皇後娘娘不是還未定下嗎?怎麽會有小姐們來拜見了?”

宮裏的嬤嬤也不是神,隻憑一眼便能定下皇後,最少也要經過觀察和試驗,才能最終決定哪位是皇後。在挑出皇後之前,照說不應當生這樣的事。

“唉,總之一言難盡。”

風三娘抹著額頭的細汗,萬分艱難的道出自己的不易:“從你們去燕燕那裏以後,上官家的幺女,翟家的次女,柳家的次女和她的妹妹,還有幾位臉熟卻叫不上名來的小姐們,帶著丫鬟婆子,烏泱泱的一幫子人說要來拜見未來的皇後。”

若雪沉吟:“京城三美?想必其他的幾位貴女也是美人吧?”

“……不知道。”風三娘非常傲嬌的表示:“我家兒子女兒皆是美人,我小姑子也生的美,美人什麽的,娘早看的乏味了。”

“後來呢?”若雪十分擔心她跑題,迅度打斷她的吹噓,因為她最近講什麽事情,十有**都愛跑題,並跑的不亦樂乎。

風三娘煩惱地道:“其實像這種先不遞帖子便貿貿然跑來拜訪的,娘一般是拒見的。奈何眾怒難犯,再說人家也不是來見我,娘讓人問過衛安彤和衛靜芙,她們也左右為難,後來兩人還是決定見了。”

若雪微頜首,風三娘的心情她不難理解——老話說的好,小孩後麵有大人,那些貴女倒沒什麽,但每個貴女後麵的家世都令人不可小覷。其它貴女不說,單上官家、翟家、柳家這幾家,皆是勢力不小的大家族。

尤其上官家,是祈國僅次於衛家的大豪門財閥,子弟在致仕方麵雖不如衛家這麽霸氣。但家族卻比衛家的大,枝葉茂盛的樣子,又走的是文官的路子,與衛家也算各有所長。

其實如果若雪是周羿,她挑皇後絕對會在上官家挑——上官家的姑娘們在祈國可是十分有名的,特別是他們家的嫡女,據說被教養的品格端方,賢良溫婉,作為當家主母,主持中饋那是遊刃有餘,再加上她們又生的格外美麗,皆是世家子弟爭相迎娶的對像。

有煊赫的家世作陪襯,自身品格又為人稱道,還有女人無往不利的美貌,若雪實在想不通周羿為何棄上官家的姑娘而選衛家的。

不是說衛家的姑娘就不好,隻是衛家在出能征戰沙場,安邦定國的大將軍方麵比較給力,女子方麵便偏弱了一點,不如上官家的姑娘讓人耳熟能詳,芳名遠播。

這麽多貴女一齊來訪,風三娘若全拒之門外,那不但會失了禮數了,也少了大家風範。然而放進門來,這些人顯然別有用心,因此她將這個難題拋給兩位待定皇後,讓她們自己拿主意。

至於衛安彤和衛靜芙的作法,若雪不予置評。

但她私底下認為,她們本來可以拒見的。因為皇後這個尊貴的身份還不知花落誰家,她們完全可以罔顧這些貴女——皇後都不知道是誰,你們來拜見誰?是想越俎代皰代皇上做決斷嗎?

這個理由一出,貴女再想如何便有欺君犯上的嫌疑,想必沒人會頂這個大帽子。若還有那刁鑽古怪者,你隻管拿出皇上做幌子,用力的嚇唬她,還怕她不乖乖就範?

不過見都見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若雪不明白她們怎麽會被弄哭?

“是那些貴女有說什麽過份的話嗎?不然安彤和靜芙為什麽會哭?”

“這個娘也不是太清楚。”風三娘的眉頭皺的快打結了:“因為那個時候,娘和衛媽媽本來正指揮丫鬟們招待這些貴女,突然衛管家又差人來報,說是三位夫人帶著三位姑娘專程來拜訪我和你。”

她解釋:“娘以為是你的朋友,不敢怠慢,便去招待她們了。誰知那邊便鬧開了!安彤和靜芙哭的厲害,貴女中也有哭哭滴滴的,衛媽媽和那兩個宮裏派來的嬤嬤都在那裏,卻勸不住。”

“更讓娘始料未及的是——那三位夫人和三位姑娘既不是你的友人,也不是娘的友人,她們居然是想找衛焰!因為找不著,所以找到家裏來了!其中一位姑娘,一見到我,話都未說,便衝我又是磕頭又是哭的,弄的我一頭霧水。”

“噢!”風三娘按住隱隱作痛的額角作總結:“真是一團亂!家裏從來沒有這麽兵荒馬亂過!兩邊都還在哭啊鬧的,娘的頭都被吵疼了,真想一棍子打了她們出去!”

若雪孝順的幫她揉著額頭,輕聲安撫她:“要不您去休息,我來擺平她們?”

“咱娘倆說好要共患難的,怎好丟下你一人作戰?”風三娘十分講義氣:“你去擺平那些貴女,我去問問那三位夫人找焰兒做什麽。”

於是婆媳倆兵分兩路,各自帶著人馬去鎮場子了。

若雪和衛離走後,燕雙飛一麵派人到衛家打聽發生了什麽事,一麵心神不寧的坐在涼亭等著消息。

東方昱送走況鴻霄,又安置爹娘去小憩,換了一身家常的廣袖紫袍,便專程去廚房端了一盤點心來找她。

他將賣相絕佳的點心放在燕雙飛麵前:“別擔心,衛家不會有什麽事的,衛離和女兒聰明著呢。”

“又是你親手做的?”燕雙飛瞧著點心歎了一口氣:“你如今是身份尊貴的王爺,君子遠皰廚,你也須多顧忌著自己的身份一點。”

“你喜歡吃就好,管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做什麽?”東方昱無所謂:“我是不是王爺,難道會因為我下一頓廚或做一頓飯,世人便抹煞我王爺的身份,喚我廚子嗎?”

他揮手摒退在一旁侍候的下人,替燕雙飛篩了一杯茶:“飛飛,跟我回旭國好嗎?”

他突然說起這個問題,燕雙飛猝不及防,陡然抬頭看他,秋水一樣明淨的眸子瞪的大大的:“……沒頭沒腦的,怎麽突然說起這個話?”

“不是突然。”東方昱坦然地迎著她的視線,漆黑若寒潭一樣的雙眸染上醉人的溫柔,眼裏映的全是她的身影:“我一直想帶你和爹娘回旭國,我們重新開始生活,一家人永遠不分開……”

“我不去!”燕雙飛斷然打斷他的話,垂下眸子,伸手撫著袖口邊的精致刺繡:“你回去旭國吧,你在這裏已經耽擱的夠久的了,至於爹和娘,看他們的意思。”

“飛飛,你聽我說完。”

“我不想聽。”

燕雙飛起身便要離去,一個字都不願多談的樣子。東方昱大手一伸,緊緊拉住了她的手腕。燕雙飛寒毛一豎,渾身瞬間緊繃,下意識揮動手腕,並揚高聲音接二連三地叫道:“放開我!你這個壞蛋放開我,你放開我!……”

“飛飛,是我,是我。”若是以往,東方昱興許早放開她了。他知道她討厭男子的靠近,更憎惡男子的碰觸,因此,盡管他和她之間有那麽深的感情礎,他也不敢在她不容允的情況下靠近她或者碰碰她。

即使他想碰她、想抱她、想親她、想撫摸她、想占有她……想她想的都快想瘋了!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是怕她討厭他,怕她用憎恨的目光看他,那會讓他生不如死,寧願從來沒有活過!

因為她厭惡的目光,對他來說猶如淩遲極刑,會片的他血肉模糊,屍骨不存!

然而這次他卻似下定了決心,猶如破釜沉舟般,不顧她的意願,拉緊她的手腕,任她如何掙紮踢打也不放開,以一種非常緩慢,卻非常堅定的姿態往懷中帶攏:“飛飛,是我,我不是壞蛋,你看看我啊,看看我啊!我是昱,是你的昱,你小時候常喚我‘昱弟’,我是你的昱弟……”

“滾開,來人……放開我!”燕雙飛瀕臨崩潰一般的驚懼,語無倫次,手和腳都推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高大男子。但隻如螳臂當車,蜉蟻憾樹——她的身體已漸漸靠到一具堅硬的胸膛上,一張俊美的宛若神祗的男性麵孔離她的臉非常近,近在咫尺之間!

她又氣又怒,又驚又怕!掙紮無效,喊人無果,她似乎又陷入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境地:“放開我……”

然而這次有所不同,抱她的懷抱是她熟悉的寬闊,口鼻間吸入和縈繞的男性氣息不但不令她反感作嘔,反而非常的好聞。像一種淡淡的花香,是她經常聞到的並且貪戀的氣息。

甚至在許多次午夜夢回,她也能聞到這種令她安心的香氣……

“飛飛,不要怕我,我是你的昱……不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永遠也不會……”

東方昱傾盡全身的力量,將拚命掙紮,如同絕望小獸的倉皇女子緊緊納入自己的懷裏:“飛飛,我不想再遠遠的看著你!不想你拒我於千裏之外!不想與你隻是兄妹!如果你討厭我,討厭我的碰觸,那你給我一刀吧!狠狠的給我一刀,我不想再這麽痛苦的活著……”

有熱熱的東西湧入眼眶,喉嚨似被什麽堵住,他嗓音微哽:“飛飛,我寧願死在你的手裏,也不願你和我形同陌路……我們曾經那麽相愛,那麽喜歡對方……你以前那麽的喜歡我……什麽都依著我……”

讓他魂牽夢縈,日夜牽掛的愛人就在身邊!就在眼前!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然而他卻隻能看不能碰!

因為她不想理他,不願看到他……日子便過成了痛苦的煎熬!

每一個黑夜他都輾轉難眠,最後抱著微薄的希望入睡,希望老天垂憐,讓她明日能大發慈悲,憶起他們往昔的甜蜜,對他宛然一笑,如乳燕投林般投入他的懷抱。他會張開雙臂,含著狂喜的心情迎接她,緊緊擁她入懷……

但是,美夢易醒,每一個白晝,她都是那麽日複一日,用對待親人卻不是對待愛人或戀人的態度來對待他,讓他失望痛若的無以複加,恨不得沒有醒來過……

“……飛飛,我不要當你的兄弟,我要當你的愛人,當你的丈夫……與其被你這麽折磨,你還不如殺了我……你幹脆殺了我好了……”他哽咽難言,泣不成聲,濃密烏黑的睫毛頻頻輕顫,很快就變的濕漉漉的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豆大的眼淚從他大海般深遂漂亮的眼睛滑了下來,一顆顆滴滴落在燕雙飛嫵媚豔麗的麵容上,若滾燙的燭淚,燙的燕雙飛也跟著瑟縮起來。

她微仰著頭,怔怔愣愣的盯著眼前這張雖然流著淚,卻更顯魅惑英俊的臉,半晌沒有動彈,但滴到臉上的熱淚愈來愈多,好似在下雨,沒有止境似的。

這場麵,既讓人似曾相識又讓人心酸,她停止喊叫也停止了掙紮,眼圈慢慢變紅,雙眸染上了氤氳的水汽——這不是別的男人,他是東立昱!那個外表冷酷傲氣,背著人卻又愛哭又愛撒嬌,還喜歡耍小性子的東方昱!

這是她熟悉的懷抱!是她熟悉的人!是那個對她千依百順,寵愛有加,與她相濡以沫過的戀人!

東方昱兀自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淚如泉湧,傷心欲絕,還未感覺到懷裏人的變化,若珠落玉濺般的聲音此時沙沙啞啞的:“飛飛……我隻問你一句話,你還要不要我?還要不要我?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嘛……”

他低聲詢問,哀哀祈求,一聲又一聲,冰冷的大掌撫上燕雙飛柔嫩的臉頰,低下頭,以卑微的心情,將自己早已濡濕不堪的臉貼了上去。

兩人麵頰相貼,兩人的淚水相浸,他便感到一絲滿足和幸福,進而開始得寸進尺:“飛飛,你究竟要我等到何時?我都老了……你看,我頭發全白了,爹都沒有長白頭發,娘也沒有……飛飛,不要再讓我等了,你看,我都老了,頭發全白了……”

他不停的重複他老了,白頭發了,就好像他小時候纏著她,死活要她陪著他練武一樣。那時候,他也是像現在一樣的不停念經:“飛飛,爹說我好厲害,你快來看!你快來看,爹說我好厲害的!……”

倘若她不答應,他就一直在她耳邊聒噪,吵的她什麽也做不了。

她若是吼他個一兩句,他也不回嘴,隻默默的抱著一把比他人還高的劍,神色黯然地走到一旁的角落,默默地用那張又俊又酷的小臉對著大樹……

於是她心軟了,因為此時的他,眼圈必定是紅的,有晶瑩的淚珠在眼裏打轉,卻倔倔的抿著紅紅的小嘴,死活不讓淚水掉落下來……

結果可想而知,最後屈服的總是她,不但要哄他轉過臉來,還要答應他好多的條件,他的眼淚才肯收回去。

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太寵著他了,努力想改掉他這個毛病,但每每都下不了決心,末了總是不了了之——敗在他的無賴和眼淚之下。

他用這一招對付她百試不爽,簡直有求必應,他也運用的嫻熟無比,但凡她不答應他,他便耍這賤招,此時此刻他又開始耍賤了……但他也不看看他多大了?還以為自己是幾歲的可愛孩童嗎?

東方昱還在痛徹心扉的重複咒語,燕雙飛雖然也紅著眼睛掉著淚,心情卻沒有那麽沉重悲痛了,她甚至有些啼笑皆非。

這一刻,她早忘了自己討厭男人的氣息;忘了討厭男人的靠近;甚至忘了她被一個成年男子抱著!很小女人的軟軟靠在男人的懷裏,恨鐵不成鋼的罵起來:“你也說你老了,那你還好意思哭的像個小娃娃?你不臉紅,我都替你臊死了!”

“……飛飛?”東立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被淚水洗滌過的墨眸更加明亮璀璨,卻盈滿難以置信的目光。他動情的摩挲著燕雙飛的臉,顫抖著唇,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問:“你不生我的氣?”

不是打算給他點甜頭,然後再捅他一刀吧?

燕雙飛直接把臉上的淚水擦在他胸前的衣料上,低著頭嘀咕:“我當然生氣,這裏是人來人往的花園,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飛飛……”東方昱激動的心情簡直要飛起來了,隨風飄動的每一根銀發都訴說著歡喜。

他受了況鴻霄的啟發,打算放手一博,鋌而走險的逼飛飛重新要他。本來他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倘若飛飛還是不接受他,他就……反正是不成功則成仁,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但老天有眼,幸運之神竟然頭一次站在了他這一邊!

“飛飛,我感覺自己在做夢。”愛人在懷,溫香軟玉,他再也控製不住心裏的渴望,一把將燕雙飛打橫抱起,然後情意綿綿的低下頭,去吻她親她,用熱烈的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對她的愛意與歡喜,同時也證實自己不是在做夢。

燕雙飛隻覺一陣天旋地轉,雙唇便被人納入口中熱情的吞噬啃咬著,她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漫天的陽光晃進雙眼,春日微暈。

------題外話------

親愛的軟妹紙和妞兒們,在盜版如此猖獗的情況下,乃們一直努力不懈的支持正版,軒娘很感動——所以,八哥和衛雲的番外已上傳到老地方,喜歡的去瞧,不喜勿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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