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命運它就是個矯情的賤人
東方飛鸞也不傻,見衛靜芙在這裏,她立該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若雪,原來你有客人啊,看來本公主來的不是時候。”
你看,人就是這樣,一旦麵臨最有力的對手,無論是身體還是語言會自動進入備戰狀態。像東方飛鸞這樣的,在若雪麵前從來不擺公主架子,開口閉口都是你呀我呀的。
在別人家裏也是來去自如,想去哪就去哪,公主蒞臨,要接駕那一套在她身上都不適用。然而這會有衛靜芙在,她的公主意識就自動出頭了。
衛靜芙也不是盞省油的燈,聽到東方飛鸞說她是客人,她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飛鸞公主怕是弄錯了吧,這是我自個家裏,我和大嫂是自己人,公主殿下你才是客人,我們當好好招待你才是。”
東方飛鸞一派天真的瞪大黑亮的眼睛:“怎麽會呢,本公主和若雪是堂姐妹,哪裏是外人?”
“可我大嫂嫁入衛家,就是衛家人,公主殿下頂多算我大嫂的娘家人,公主殿下你覺得你是什麽人?”
“本公主覺得娘家人比婆家人親。”
“哈,公主殿下這話但凡傳出去,一準讓人笑掉大牙。”
俗話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讓她們這樣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爭下去,那簡直要沒完沒了了,若雪趕緊喊停:“好了好了,你們倆個不是外人,都是我的內人。”
“……”
“……”
“咳,我是說……”若雪撫著額角的冷汗咳了咳,無辜的看著她們兩人,澄澈的眼神若春水桃花般清冽:“我是說你們倆都是我的親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得罪誰都不好,奏這意思。”
她這樣一說,衛靜芙和東方飛鸞如何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她的意思是誰都不幫,於是兩女都沉默下來,臉色皆不好看。
屋中雖然安靜了,但氣氛卻著實差。
衛靜芙低頭攪著手帕,微咬著唇,她覺得若雪太偏心了!她都是即定的皇後了,板上釘釘的事,且又是衛家的女兒,若雪是她的嫂子,不是應該站在她這一邊麽,她憑什麽不幫她?
東方飛鸞也不高興,她這人不高興不會藏著掖著,什麽情緒都會顯露在一張臉上,說的好聽是心無城府單純可愛;說的不好聽就是自私自利,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
她覺得父皇都要封若雪做郡主了,瑞王叔又是她父皇的胞弟,而衛靜芙和若雪又沒有什麽血緣關係,不過是名義上的姑嫂罷了,哪裏有她們堂姐妹的關係親?
再說她現在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遇到難處來找若雪,若雪怎麽也不該拒絕她呀!
設身而處,她肯定會義無反顧的幫若雪,哪像若雪這麽不講義氣,看見她孤立無援也不對她施以援手。
若雪掃了她們一眼,心裏有數,她恐怕是把這兩位都得罪了。不過這正是她的目的——不管是衛靜芙還是東方飛鸞,她不想幫也不能幫!
“若雪,聽俞媽媽說你早上吃的很少,菜都沒怎麽動,是胃口不好還是菜不合胃口?”
中午,衛離回來陪若雪用午膳,人還沒進屋便問她早膳怎麽沒動。但一進屋,沒看見丫鬟,卻見若雪正伏在靠窗的翹頭案上做女紅。
他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改性子了:“今日刮什麽風,你想起做這個了?怎麽不讓丫鬟做?”
若雪的女紅做的不錯,凡是給風三娘繡個什麽花啊草的,風三娘都讚不絕口。但她不常做,似乎不怎麽喜歡。衛離擔心她弄壞眼睛,也不怎麽讚成她弄那些,所以她愈發的不碰了,除了自己的裏衣,其它的都是交給俞媽媽和幾個大丫鬟。
“我縫幾個沙包。”若雪直接上嘴,用牙齒咬斷線頭,將一個黑色的沙包展示給衛離看。
她坐的繡凳,衛離不喜歡,自己拖了一把黃花梨的圈椅過來,先把她抱在懷裏親了親,繡凳踢到一邊,然後兩人擠在一張椅子裏欣賞沙包。
“你縫的沙包怎麽這麽長?真打算裝沙嗎?”衛離反複端詳那幾個沙包,覺得很不解,沙包不都是四四方方一類的嗎,她這怎麽是長條的?而且清一色黑色。
“廢話。”若雪坐在他的腿上,順勢窩進他的懷裏:“當然用來裝沙的,不然我縫來幹嘛?”
可沙包這麽長,要怎麽玩?關鍵是她小時候便不怎麽愛玩沙包,如今大了反而縫起沙包來,這是返老還童……暈,這可是點火澆油的話,讓她聽到可不得了,沒準又要趕他去睡書房……
衛離垂眸看她,神情相當的專注,心裏卻在想她究竟是怎麽了?平白無故的怎麽縫起沙包來?
“看我幹嘛?”若雪下意識的去摸眉心,痘痘早偃旗息鼓了,但還有點小淡痕,她以為他在看這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衛離現在是聞痘變色,於是馬上將沙包拋到腦後,湊上去親她花瓣一樣水嫩的雙唇,一是轉移她的注意力;二是他想她了,非常非常的想,想得他做事都不專心,心不在焉的處理了幾份急件,卻半點效率也沒有,好在有回來陪她用膳做藉口,否則還不知熬的多難受呢。
其實他也拿自己無可奈何,明明兩人分開沒多久,早上在**還膩歪了半天,分開沒幾個時辰,他卻又想她想的不行。
要是能哄得她陪他去做事,上哪兒都能帶著她就好了,那樣他想抱她就抱她,想親她就親她,不必在腦中幻想,也不必忍著,多好!
衛離微眯著勾人的桃花眼,一邊將火燙的舌探入若雪的檀口,盡情享用她的嫩唇柔舌,一邊不動聲色的盤算著。
若雪不自覺攀住他的肩膀,仰頭承受他的親吻,他清新好聞的男子氣息包圍縈繞著她,灼勢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她不禁半闔了漂亮而立體的水眸,整個人熏熏然。
眼前的人雙頰泛桃花,眼中水波**漾,豔光流轉,整個人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般明豔欲滴。衛離看得心口一悸,黑眸裏的光芒漸漸的變得危險萬分。
他戀戀不舍的放開她的唇,順著她精致的下巴一路吻下,熱情的啃噬她的玉頸,一隻手卻順著她衣裙的下擺探入,感受那如絲般光滑的肌膚。
兩人的呼吸都很紊亂,若雪任他亢奮的吻著,感覺到他不安份的揉弄,她有些抗拒的扭動了一下:“別過份。”
聲音婉轉無力,如黃鶯初啼般嬌滴滴的,卻又糯的讓人心軟,衛離隻覺得心都是麻酥酥的,渾身的血夜奔流的更急了,全往某處而去,鼻息越發急促,手下不自重的加重了些力道。
若雪微微吃痛,低低叫了一聲,扭得愈發厲害了,殊不知這樣的動作對興趣正濃的男人來說更具挑逗力和**。他毫不猶豫的抱起她,大步流星地往內室的大床而去。
“還沒吃飯。”若雪想要阻止又要化身為禽獸的優雅男子,就知道他回來沒好事。
衛離將她放到床榻上,灼灼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妖嬈的風流身段,享受著她想要叫卻不敢叫,想要抵抗卻沒有力氣的媚態與柔弱,心裏溢滿了歡喜和得意,還有一股變態的淩虐感。
他承認自己真的太壞了,就喜歡在**欺負折磨她。
情動一瞬間,渴望卻是一輩子!
他嘶啞著嗓音吻上去,堵住她即將出口的嗚咽:“秀色可餐,吃完你再吃飯。”
隱約聽到內室有動靜,本來要吩咐丫鬟們擺飯的俞媽媽老有經驗了,立刻揮手,小聲地說:“都出去吧,等少夫人餓了再擺上來。”
這一等,就等到太陽西斜。
若雪迷迷糊糊的醒來,肚子餓的咕咕叫。
衛離已經在旁邊守了她一會兒了,估摸著她差不多要醒來了,早就讓丫頭們擺好了晚膳,此刻見她睜開眼,立馬討好地抱起她:“醒了,一定餓了吧,我讓廚房做了你喜歡吃的豆豉鯰魚、軟炸雞、麻酥油卷兒醋溜肉片兒、糖溜芡仁米、糟鴨、炒竹筍……”
他報了一大串菜名,若雪聽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本來想要捶他一頓,以報他在**折騰她的仇,但第一是實在沒有力氣了,其二,她那點花拳繡腿打到他身上,替他撓癢癢還差不多,美死他了。
她是個聰明人,不與自己過去。
隻是看著他神清氣爽,玉麵生輝,風度翩翩的模樣當真是豐神俊朗,風華無雙,再反觀自己青絲蓬鬆,邋遢淩亂,受盡虐待的小媳婦樣,心裏終是不平,伸出九陰白骨爪,狠狠的在他勁瘦的腰上掐了一記。
“唉,娘子輕點輕點……”衛離裝模作樣的喊了幾聲疼,並一本正經,非常嚴肅地保證自己以後絕不再犯了。
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盡管知道他是故技重施,嘴上說一套,心裏想一套,但若雪也拿他無可奈何,隻能給予他口頭警告。
衛離便知道危險已過,兩人梳洗完畢,便拉著她去用晚膳。
若雪真餓了,早上沒怎麽吃,午膳又讓衛離攪合了,這會才是她今天真正的一頓飯,於是她秉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埋頭苦吃。
衛離盡責的侍候她吃飯,連湯都幫她吹涼了,別小看這些事,表現好了,也可以為自己掙得一些福利是不是,他很樂於服侍她,喜歡討她歡心。
等她吃了差不多了,開始一心二用時,他才問衛靜芙和東方飛鸞來幹什麽。
若雪放下玉箸,神情平靜如水:“還能來幹什麽,不外乎就是為皇後之位來的。”
“那你幫那個?”衛離有點好奇她會站在那一邊,猜測道:“是幫衛靜芙嗎?她好像占理一點。”
“我誰都不幫。”若雪十分坦然:“並非我偏心不幫衛靜芙,而是我有我的理由。”
是,按理,她其實應該幫衛靜芙,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衛來,衛靜芙現在又入了衛家的家譜,是她名正言順的小姑子。何況太後和皇上也欽點了她,無論站在哪個角度,她都該為衛靜芙說話。
至於東方飛鸞,她連親爹都還沒有弄清楚,何談姐妹?
退一萬步,即便東方飛鸞是她的親堂姐,但那又怎樣?遲到就是遲到,用衛靜芙的話說,你難道還想讓皇上收回成命,做一個反複無常,讓天下人恥笑的皇上嗎?
別跟她說什麽不顧姐妹情深,不講義氣這一類的話,這跟那八竿子打不著好不好!
難不成東方飛鸞要造反,她還幫她擂鼓助威,搖旗呐喊不成?講義氣也要有個度,不能是非不分。
結合以上的理由,她幫衛靜芙順理成章,輕輕鬆鬆便可以賺個順水人情,衛靜芙也會對她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以後她當了皇後,也一定會高看她,視她為心腹。
她對衛離實話實說:“倘若衛靜芙沉的住氣,不來找我幫忙,興許我真的會站在她這邊也說不定。”
事情明擺著。
皇後未定之前,上官家聽到了風聲,不服皇後之位落在衛靜芙和衛安彤的頭上——倘若衛家真有女兒,他們也就不說什麽了,衛家之女被立後也算實至名歸,但問題是落到衛家的旁支身上,這叫對皇後之位虎視眈眈的上官家怎麽受得了?
於是在大家長的默許下,上官儀鳳糾集煽動了一幫即將被宣入宮的貴女,聯合來衛家給衛靜芙和衛安彤難堪。
那一次,衛靜芙和衛安彤哭了。
若雪覺得可以理解,畢竟是初次碰到這樣的事,且上官儀鳳那小妞口才了得,一張口吐蓮花的三寸不爛之舌,損人罵人都不帶髒字。再加上喜歡挑燈撥火的柳氏姐妹,著實不好對付。
若雪都是借周羿的名義才彈壓住她們,反正她處處拿皇上和太後說事,量她們不敢對皇上和太後不敬,篤定這一點,她才能完勝那幫嘰嘰喳喳的花姑娘。
為著這件事,若雪還巧妙的囑咐過衛靜芙和衛安彤,想要在波雲詭譎的後宮占穩一席之地,必須得有心計和手段!還要學會借勢打勢,狐假虎威,最主要的是——要學會利用每一個機會坑人!
有些事情點到為止,衛靜芙和衛安彤的命運已定,何況這是她們自己心甘情願求來的命運,除了去勇敢麵對,懦弱和哭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實際上,衛靜芙和衛安彤有衛家做後盾,無需上竄下跳的尋求誰來幫助她們,隻需快速的成長,像毛毛蟲由蛹蛻變成色彩斑斕的美麗蝴蝶一樣,盡快讓世人看到她們逐漸展露的風華,這樣就夠了。
像這次的皇後之爭,若雪認為無論旭國使出什麽手段,東方太後和羿帝皆不可能收回成命。理由如下:
其一:像男追女和女追男的古老問題一樣,誰先愛上誰先追的,誰就掉價,萬一吵起架來,誰先愛上的那位,通常都會先認輸。話糙理不糙,事實就是這樣,不管是聯姻還是和親,都不是祈國先提出來的。
說難聽點,是旭國自動送上門的,祈國縱然樂見其成,但畢竟不是主動的一方,可以盡量拿矯,做張做姿做足派頭,你旭國還能將送出去的公主收回不成?
民間都沒得這搞法,女兒一旦嫁了,猶如潑出去的水。
其二:飛鸞公主是東方太後的侄女,但卻是遠房的侄女,並非嫡嫡親親的侄女,假設東方太後不念舊情,她們中間根本就沒有什麽親戚關係。
旭國如果拿這個來說服東方太後,恐怕起不到什麽作用,因為東方太後的父皇和母妃,以及一幹重要的親人全死光了!像金夫人這樣的姊妹兄弟,她完全可以不顧忌,怎麽樣也沒有她的兒子重要。
其三:至於那些大臣認為的,擔心不立東方飛鸞為後,會引起熙帝的不滿,進而引發兩國的磨擦和戰爭什麽的,若雪認為那純屬無稽之談。
不說旭國不會為一個公主起戰事,縱使真打起來,縱使有東方昱這個軍事天才,旭國也輸定了!
旭國的軍事才發展起來,而祈國已經是戰爭冠軍了,兩國根本不在一個檔次,要怎麽打?隻不過給周羿找了一個吞並旭國的理由。
也就是熙帝仗著東方太後這層關係,還仗著弟弟東方昱和祈國的關係,兼之祈國分了旭國四成的紫金帝國,熙帝一廂情願的認為,周羿會有那種“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短”的心虛感,所以他才敢獅子大開口,希望周羿立飛鸞公主為後。
其實叫若雪說,熙帝也太拿自己當盤菜了!
周羿那種人,你別看他表麵漫不經心,懶懶散散的,做什麽事都好像提不起興趣來,可你看使的武器——黃金霸王槍!
武器名都如此霸道,他會有個讓你好拿捏的性子,隻能說,要麽,你沒有觸到他的底限;要麽,你要求的事情他並不在意;要麽,他有個雙重人格——流於外的,是他軟乎的一麵,深藏的霸道狂肆的另一麵,你還沒有機會看到。
然而你一旦觸到他的底限,或者是他在意的事情,再或者引發了他的另一麵,那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子了。
例子也不是沒有,那次他的選妃宴,他居然匪夷所思地放蛇咬那麽多貴女……他又不是不知道這麽做的後果有多麽嚴重!最後遭到群臣彈劾,連皇上都保不住他,被關押宗正寺。
可他就是做了,姿態並不猖狂,卻夠囂張!——老子就是做了,你能怎麽滴?
故而若雪認為熙帝還是別惹周羿的為好,見好就收吧!除了皇後之位,周羿好說話的那一麵,會盡可能地滿足熙帝的其它要求。
這樣的結果,不光若雪這個局外人看得清楚,包括衛靜芙這個局內人,她同樣心裏有數,底氣也足。不然她不可能來找若雪,想通過她的口,向太後和皇上敲警鍾,提醒他們不要做出讓天下人恥笑的事情。
但正是她這一點惹若雪反感,聰明反被聰明誤,你都能看得清楚的事,朝中那些整日精於算計,像人精一樣的大臣會不清楚?
東方太後那種非人類,她會不清楚?
周羿他能平湯王和陳王之亂,能坐穩帝王寶座,他會不清楚?
她覺得愈是這種時候,衛靜芙愈應該鎮定自如,表現出自己泱泱大氣的一麵,管他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看誰笑到最後!
因為她以後真做了皇後,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風風雨雨和陰謀詭計多著呢,如果她如此沉不住氣,用不了多久,不用別人出手,她自己必會先了陣腳,最後輸的一敗塗地。
若雪可不想這時候幫了衛靜芙,雖然落了個大好人的名聲,但卻會讓衛靜芙形成依賴心理,然後理所當然地視自己為她的智囊團,以後但凡宮中有個什麽風吹草動,她便讓自己給她出主意。
那她會永無寧日,除非皇上的後宮風平浪靜,或者衛靜芙突然變得有衛弄玉一樣的手段和本事,否則她很難過自己的清淨日子。
再者,幫衛靜芙也無所謂,但東方飛鸞也是要入宮的,目測會被周羿冊封為貴妃,到時她和衛靜芙這個皇後合得來還好,合不來,兩人必定打擂打。
倘若她幫衛靜芙,東方飛鸞必定會借堂姐之名鬧騰她。那她還是個被拉據的人物,搞不好就是老鼠鑽風箱,兩頭受氣……
若雪抿了抿櫻唇,說出自己的私心:“我寧可現在就得罪她們,也不願因為幫了她們而後患無窮。”
說來說去,這都是皇上的家務事,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她區區一個小女子,何德何能去充那個冤大頭,替皇上管他的那麽多老婆?
這種事,還是留給皇上和大臣去頭疼好了,她委實沒必要摻合其中,她隻想獨善其身。
“我娘子就是聰明。”衛離摸摸她的頭,一臉欣慰外加與有榮焉的樣子,有點玩世不恭地說:“周羿自己的事,讓他自己去煩惱好了,關我們什麽事啊。”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命運就是喜歡和人做對,你越想過點簡單的生活,它越讓你的生活變複雜。
若雪望著楚宛琴梨花帶雨的一張臉,深深感覺命運它就是個矯情的賤人!
------題外話------
兔兔,恭喜你中獎,軒娘兌現了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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