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學會放手

“果然是位大情聖啊,我看她是好得很,詳情你可以問問你的好兄弟。”

冷笑的她話語裏滿是嘲諷。

“嗬,我就知道。“一改平日分毫不願想讓的架勢,他訕訕的陪起了笑:

“一直被我視為女中豪傑的姬禾小姐一定會成人之美。”

“哈?”

她卻對他的180度情緒大轉彎嗤之以鼻,他的表情正透著奸詐,可她弄不清他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難道是想給他倆當說客?可他不也是這場鬧劇的受害者嗎?

“他不應該是你最大的情敵嗎?”想到他曾阻撓過自己追求秦瀟,她更加不留情麵的揭他傷疤:

“噢,不對,是某人也好像也曾經對他情意綿綿吧?”

“今天我不跟你爭,也不會生你的氣,隻是有個東西想給你看。”

林默寒強忍著怒火安慰自己:兩人都是被甩的弱勢群體,沒必要處處針鋒相對。

“什麽?”

嗤笑了一聲,她斷定他肯定拿不出什麽好東西。

在他亮出‘那件不明’物體之後,她挑起眉毛一臉好笑的看著他:

“一團廢紙?怎麽,要借我擦鼻涕?都皺成這樣了。”

他的表情越是一本正經,她看起來就越發可笑,不知不覺抑鬱多日的心情也開朗了許多。

“別笑了,打開看看就明白了。”

散開皺巴巴的紙張後,她發現看再熟悉不過的字跡:

秋,你還好嗎?對不起,我好後悔沒有衝上台去扶住你,這幾天你都沒來,我做什麽都無法集中精神......

或許我應該和她在一起,在你麵前,我隻能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可能沒有機會愛你了。

看完之後,她卻雙手發抖,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是從哪來的……?”

“從哪來的不重要,現在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吧?”

盡管不知道她現在懷著怎樣複雜的心情,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的震驚和失落。

其實他和她都是傷得最重的,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還有,誰是第三者還真是不好界定……”

“我不信,林默寒,這些一定都是你捏造的!”

他的蒼勁字跡和那段從未開始的糾結情感都匯集在手中的鐵證裏,可她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甚至比聽到分手還要難受,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清醒點吧,就如你說,他是我的情敵,所以我還沒有無聊到那種程度。”

“不,這不是真的……”

心好空,她在喃喃自語,一個後退卻打了個趔趄,幸好林默寒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

林默寒真怕她被刺激出什麽精神問題。

緩了半天,她才慢慢回過神,

“我沒事了,謝謝,你的真相。”

她第一次露出兩顆小虎牙,原來他也並不是印象中的那般刻薄和冷血。

之前還擔心她會接受不了他的和盤托出而出什麽岔子,此刻他卻不好意思起來:

“希望你看開一點,緣分這東西是一開始就注定的,既然無力扭轉乾坤,索性就讓他們去吧……”

“嗯……”

沒有再多說什麽,一直任性對立的兩人再次相視一笑。

暑假開始了,秦瀟已是孑然一身,但始終沒有忘記答應姬禾的事情:他和父親開口借了幾萬元,卻並沒有被詢問原因,既然是懂事地兒子要的,肯定是有他的用途。

盡管是至親的人,他還是不顧父親的反對打了借條。

奇怪的是,自打放假他就再也沒有收到姬禾的電話和短信,他的心反而好受了一些,或許,隻要還清她的情債,她就真的可以放開他。

終於有一天,正在小吃店倉庫為父親做賬的他不小心聽見外麵夥計的竊竊私語,大致是說有個魔鬼身材的大美女在外麵點了一堆小吃,吃光之後卻在店裏東張西望不願離開,似乎是在等什麽人。

是她來了嗎?

他立刻丟下手裏的工作,跑去大堂想看個究竟。

“瀟,沒想到你真的在店裏。”

他的突然出現讓她感到些許意外,不過她很快恢複了模特兒該有的鎮定自若。

“你過來是?”

“別誤會,一直聽說你家的小吃很有名,所以特意過來嚐嚐。”

其實,她是想在和他正式道別前收藏好關於兩人的所有回憶,這裏是屬於秦瀟的,所以當然不能錯過。

“吃得好飽,那我先回去了。”

兩個人的那段真的已經翻過去了,她看出秦瀟的不自在,心裏挺不是滋味。

“等等,你的東西忘了。”

他提醒她椅子旁邊落下了東西。

“哦,不是我的。”

紅唇輕撇,她指了指手上的時間,

“忘記還有個秀,再見!”

離去的她盈步婀娜,帶出一陣香風,店裏的夥計們便立刻湊了上來:

“你們認識啊?”

“是女朋友吧?看你們倆就像一對。”

“身材真夠火爆的,還是模特啊。”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怎麽會呢,你們看我哪裏配得上她?”

“那堆東西好像就是她帶過來的呢。”

一個眼尖的老員工立刻把看到的告訴了他。

他走近拿起地上的幾個紙袋,是幾個禮盒上麵印著蟲草,鹿茸,人參等等。

她是故意留下來的!而且很明顯是要送給他父親的,秦瀟越發弄不懂她的想法,既然倆人的關係已徹底決裂,為什麽還要在他的家人身上勞財傷神?

之後的兩人依然相安無事,但自打上次見到姬禾,他便立刻準備好了約定的錢款和那堆她送出的昂貴補品,可左等右等眼看暑假接近尾聲也沒等來她的任何消息。

他暗下決定,如果她再不找他,等開學那天他就會主動把銀行卡,密碼和禮物親手交還。

對於冉秋,他不想如騷擾一般的貿然聯係,或許給她多一點時間便會理解他的苦心,如果還愛,她一定會回來。

8月31日,至今他還清楚的記得再次和她通話的那天,她的語氣輕鬆的像一位許久未見的朋友:

“瀟,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想送你一份禮物。”

依舊是她‘專斷獨行’的任性風格:

“下午4點到你公寓來,不可以拒絕我哦。”

那時並沒有開學,但她清楚他的手裏配有公寓大樓的鑰匙,

“好吧,可是……”

可他還等他沒搭上腔,電話另一頭就斷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