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從零開始
仿佛是感覺到了剛才的失態.他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對不起.隻有你能讓我如此失控.不開心的話你可以罵我.但不要不理我好嗎.”
在隻有他倆的空間裏.他放下了最後的高傲自尊.突然發力緊緊的擁她入懷.同時用剛發的胡茬摩擦她的細致前額.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世界裏便隻有她一個.
“默寒.我......”
盡管此刻已被他摟得快要喘不過氣.這番表白讓她的心裏暖暖的.從前的她並不知道自己對別人來說可以如此重要.
“那個.手可以先放鬆些嗎.”
他這才意識到剛才的動作有多麽過激.他立即放鬆胳膊.改用雙手托起她的小臉.讓兩人額頭相抵.
沒想到接下來的動作更為親昵.現在的她不隻喘不過氣.臉也跟著燒紅的要命.
“控製欲太強.會讓我很不適應......”她努力別過臉.艱難的道出心中的隱憂.
“控製欲.”這三個字讓他的心情跌到了穀底.他突然自嘲地笑了.聲音也漸漸冷了.“原來在你心目中我是這樣的......”
立即停止了對她的‘侵襲’.他黯然下車.背靠後車門仰望天際.
她有些後悔剛才的那番言論.情急之下才說得重了些.於是她悄無聲息的下了車.想認真和他談一次.
夜晚的天空沒有一朵昏暗的雲彩.所以月亮就被凸顯的更加碩大.
在它近乎慘白的光華之下.她看到眼前的男人沒有了旁人眼中的高高在上.正背對著馬路用雙肘支撐著頎長的身體.側臉的輪廓也被月光打出的陰影映襯的更為立體.
可發現他眼角閃現的一絲晶亮之後.她立即被震撼了：這麽完美的男人竟然也會流淚.
當時如果留在這裏.你頭發已經有多長.多長.......
他似在低吟.因為這是她喜歡的歌.於是他在不知不覺中也喜歡上了那個叫王菲的女人.
“小秋.還記得我們倆的那個雪夜嗎.”他知道她一直在旁邊.
原本正在仔細聆聽著他對這首歌的理解.冉秋這才感受到他甚至還有歌唱方麵的天賦.原本哀傷的歌詞經過他低沉嗓音地吟唱.多了一份惆悵和無奈的情感.
閉上眼睛正聽得陶醉.卻被他的問題瞬間拉回了現實世界：關於他的一切.她沒有一絲頭緒.
“我......” 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她的心裏空空的.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很多東西.
“嗬”.這苦笑聲比哭聲更讓冉秋覺得揪心.
“小秋.我一點都不想讓你覺得勉強.”一切奔波與勞累他都能承受.可連心都倦了.便已無力回天.即使萬分不舍他還緩緩開口：
“分手吧.我放你走.”
以為聽錯了.或許是她著急了.想到之前還對一直對她言聽計從.還總是深情款款的這個男人會突然消失不見.她突然特別不願意接受他的任性衝動：
“你怎麽可以說翻臉就翻臉.”
是在挽回嗎.林默寒的心底湧起了一陣漣漪.可他完全沒了之前的自信.兩個人的過去.似乎一直都是他在圍繞著她.
或許真的到了該結束一切的時候：“我很愛你.卻從沒得到過你的心.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即使從零開始.你一樣不會愛上我.如果討厭那種束縛.我願意給你自由.”
他的語氣冷靜冰冷.仿佛從很早就已經開始思考這些問題.
不.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不要接受這個要求.
“林默寒.沒想到你那麽容易輕言放棄.”
沒想到他竟比她還要多愁善感.這不由得逼迫她她放下了矜持和羞澀.勇敢的與他對視：
“好吧.既然這樣.你還願意聽我的想法嗎.”
今天他的每一個安排甚至很多細節都是那麽的讓人舒心.她想感謝他.包括他以男友立場.好心幫她付掉昂貴餐費這件事.
見他毫無生氣的消極模樣.她隻好自顧自的開口：
“謝謝你至今為我做過的一切.今晚沒和我商量就自作主張買了單.似乎我本應心安理得的接受.可是事實上我不希望別人說我和你在一起是另有所圖.”
這句話徹底點醒了他.可他仍沒有開口.隻是單純的想給她一個傾訴的機會.
“原以為這隻是個小問題.可看來我倆之間的問題應該遠不止這些.”接著她便一句話就總結了兩人的過去.
如果再讓她說下去.他真會釀成失去她的大錯.盡管非常尷尬剛才所說的衝動話語.可是說出去的話好像並不容易收回.他隻好主動認錯：
“唔.小秋.對不起.我誤會你的意思了.所以剛才......”他不好意思的支吾起來：
“都怪我.一時情急.太怕失去你......”
“默寒.其實我更需要你的原諒呢.從失憶那天開始.你就對我不離不棄.人非草木.我每天都能深切體會到你的煎熬......”
她卻越說越有感觸：“雖然沒有了以前的記憶.但我的心仍在這裏的.”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她執起他的手放在心口.“你對我的感情我可以真切地感受到.”
語氣也更加從容：“我也喜歡你.這麽優秀的你即使在以前也一樣會令我心動.”
“小秋......”他再度擁她入懷.但是這次卻是無比溫柔.不帶任何強迫的意味.
“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擅作主張......”
“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既往不咎.”盡管以她的身高隻能靠在他的胸口.依偎在他懷抱裏的卻令她感覺溫暖而熟悉.
“傻瓜.你知道我什麽都會答應.”他動情的用下巴抵住她.
“隻有真正愛我的人才能做到.默寒.你願意做這個勇者嗎.”
想再次確定他是否已經改變心意.卻在她抬起頭的那一刻對上了他的深情眼眸.
男人嘴角上揚.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我一直都沒有放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