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森...”有氣無力的女聲自夔蛇的口中發出。

聲音傳到阿爾伯特的耳中他驚訝的看著麵前倒下的夔蛇。

“是你在說話?”阿爾伯特驚訝的說道,他將手中的鐮刀放下,就這麽看著夔蛇。

這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三人都能夠清楚地聽到。

奧萊特斯摩挲著下巴,腦中閃過一絲可能:“後天啟靈!”

“後天啟靈?”阿爾伯特不解的問道:“那是什麽東西?”

“大部分魔獸到了五星都有能力化作人形開啟靈智,開啟靈智的魔獸就如同平地飛升,突破自身限製生命層次會更上一層樓。”

“但是鮮少有魔獸能夠突破這層桎梏,開啟靈智為神明所不容,到時候會降下天罰,能挺過還好,挺不過就會被天罰炸成飛灰。”

奧萊特斯饒有興趣的看向夔蛇。

“一般來說五階才是啟靈的過程,而這條小蛇才四星就已經能夠口吐人言,相必應當是得到了什麽造化。”

阿爾伯特站在原地仔細想著奧萊特斯的話,他轉過頭去問道:“大部分魔獸,還有一部分呢?”

麵對阿爾伯特的問題這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魔神顯然有些差異,他看著阿爾伯特一副你竟然不知道的樣子。

“另一部分就是先天啟靈,是受天道眷顧的一部分,天生靈智未來不可限量。”說完奧萊特斯懷疑的看向阿爾伯特:“你不就是先天啟靈麽,正常的骷髏怎麽可能會在三階就鬼精鬼精的。”

“嗷嗷,原來如此。”阿爾伯特象征性的敷衍兩句同時在心中想道:“好像包子團子他們兩個靈智也不低,他們多半也是先天啟靈的魔獸。”

自己這是撿到寶了!

開心之餘阿爾伯特將目光放到了站在自己身邊乖巧可愛的愛麗絲身上,那愛麗絲算是先天啟靈嗎?

愛麗絲恰巧看向阿爾伯特,這一刻二人四目相對。

好似感受到阿爾伯特的想法,愛麗絲白皙的臉蛋如氣球一般鼓起:“愛麗絲才不是魔獸!”

“不是不是,嘿嘿。”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阿爾伯特訕笑一聲不好意思的回頭。

他將目光放在夔蛇身上,既然夔蛇能夠說話,那麽自己心中的問題就需要她解答一下。

“為什麽襲擊村子,或者說為什麽盯上派森?”阿爾伯特淡漠的聲音自頭骨傳出,他將鐮刀橫立夔蛇身前:“不說就把你殺了。”

聽到阿爾伯特口中喊出派森的名字夔蛇明顯有些激動:“你們這群該死的人類,想對她做什麽!”

“哦?一個毀壞村子無數次的魔獸也配說這種話?”阿爾伯特嗤笑一聲。

此刻夜色籠罩的森林中,一隻亡靈與一隻夔蛇在爭論人類的善惡,如果有人類經過此處,定會被眼前的一幕震碎三觀。

“哼,我從不屑做這種事情,那分明是人類自己所為!”從夔蛇的聲音中可以聽出她的憤怒。

夔蛇嗤笑一聲,聲音中充滿著嘲諷“人類自己飼養魔獸禍害自己人,反倒怪到我頭上了,可笑。”

“什麽?”阿爾伯特心中震驚莫名:“你說那條碧鱗蛇是人類飼養的?”

“不就是那個村子裏的老人,飼養了一隻魔獸時不時的入侵自己村子,還要用自己的人來喂給那條蛇,可笑。”

“這麽說來村子不是你破壞的?”

“當然不是。”夔蛇認命般收起反抗的心思:“來吧,殺掉我吧。”

麵對夔蛇一心求死,阿爾伯特沒有回應。

他本以為村長就算不是個好人也是一心為了村子,畢竟他拿自己血祭都是為了保護派森,但是夔蛇沒有理由騙自己,阿爾伯特一時間犯了難,他看向夔蛇。

“村子之前被你襲擊,派森的父母慘死,這是你們所為吧?”

阿爾伯特話音剛落,夔蛇猛地睜眼,眼神中滿是憤怒。

“什麽?誰與你這麽說的?該死的人類,我要殺了他們!”

夔蛇的情緒突然激動,她拚命扭動自己重傷的身軀試圖動起來,可是身體中的濃霧仍在,導致她一時間難以行動。

哦?

阿爾伯特看到夔蛇這一副激動的樣子,心中對於村長懷疑更盛幾分。

“告訴我你知道的東西,我可以放你一馬甚至幫你治療傷勢。”阿爾伯特開始與夔蛇談判起來。

夔蛇兩個大眼緊盯著自己,阿爾伯特明白他是在判斷自己說的話有幾分可信,畢竟魔獸的世界也充滿著險惡,不過阿爾伯特並不擔心她不告訴自己。

果然,夔蛇想了一陣還是妥協下來,她將幾年前的事情娓娓道來。

......

村子內,村長拿著吊墜瘋瘋癲癲的走進自己家中,一路上他的眼睛沒有離開過手中吊墜分毫。

回到家中,村長三兩步走近自己的房屋中,這一次他倒是將手中吊墜收好保存生怕什麽人看到一般。

緊閉房門,將窗戶封死,村長坐在**打量起這枚玉佩。

“永恒的生命,這是聖神的眷顧!”

村長咧嘴大笑,忙不迭的從床下翻出一張紙來。

這張已經泛黃脆弱不堪的紙在村長看來完完全全就是打開長生之門的鑰匙!

“來吧,來吧!”

按照紙頁上的方法,村長將吊墜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隨後咬破自己的手指,鮮血從指間伸出,他以手為筆以血為墨在桌子上將紙頁上的陣法完完全全複刻。

這陣法極其複雜,村長甚至將手指尖的又咬破數次,這才將陣法刻畫完成,陣法完成,他的臉色都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煞白。

“哈哈哈哈哈,要完成了,要完成了!”

村長興奮的搓手,剩下唯一的一步就是念動咒語,長生近在眼前!

“咚咚咚。”

村長的房門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父親,你怎麽了?”馬斯看到自己父親一進門神色就有些不對勁,出於關心想來看望自己的父親。

看向房門,村長露出厭惡之色,不過很快他就將自己那副慈善的假麵帶上,走過去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