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名黑衣人,對李村的各種布局已經非常熟悉。
他們在遠處觀察李村好幾天了,隻因李村的祭靈實力強大,所以並不敢靠得太近。
本來一開始,他們打算對李村眾人采取逐個擊破的辦法,不過因為李村祭靈的存在,所以將這個念頭打消了。
要知道,祭靈到達靈海之境便會有圖騰。
有了圖騰,實力不僅會有質地飛躍,其圖騰之力,每一位信徒都會有所感應。
一旦信徒遇到危險,或者是忽然有損,祭靈會立馬有所察覺。
倘若無法一擊必殺,一個大意,信徒反應過來,召喚祭靈真身降臨,這樣反而會偷雞不成,倒丟一把米。
這也是為什麽,會將這個念頭生生打消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開口,嗓子中透著些許嘶啞:
“我們探查的時間也夠久了,打算什麽時候出手?”
“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機,先將消息傳回去。”
為首的黑衣人頓了頓,接著開口:
“該觀察的,也觀察得差不多了,我們該離開了。”
聽到領頭的這樣說,其他幾名黑衣人鬆了一口氣。
雖說距離李村較遠,但不知為何,總是有一股心悸的感覺。
更何況,大荒地處荒涼,他們觀察李村,沒辦法如普通武者一樣,在外麵隨意搭建營地,害怕引起李村武者的警覺。
所以這幾日隻能在樹上過夜,早就有些忍受不了了。
如今聽說能夠離開,眾人臉上都帶著一絲解脫之意。
“嗬嗬,你們打算去哪裏?”
“我李村附近,其實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就在幾名黑衣人準備離開之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從幾名黑衣人身後傳來。
察覺到身後的聲音,黑衣人瞳孔驟然一縮,身體迅速轉身,將目光看向來者。
他們都是通玄境高手,卻並未發現身後竟然有人靠近。
看來,來者實力絕對高於自己這群人,想到此處,這讓眾多黑者把心都提了起來。
當幾名黑衣人轉身,看見開口說話之人後,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這說話的人赫然是李村的李忠延!
而且,他的身後還站著不少通玄境的武者。
看到李忠延和他身後的武者,幾名黑衣人臉上湧現一抹警惕。
他們此時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們,但卻偏偏看到了。
眼前的李忠延不止一人,而且還有著圖騰之力。
甚至人數都是他們這邊的幾倍,自然更加不是對手。
雖然很想動手,但僅存的理智卻將這個想法,死死壓了下去。
說不定此地還有李村的更多埋伏,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更何況李村才是強龍,為今之計,還是先走為上。
而就在領頭黑衣人念頭百轉之際,前方的李忠延,並未給這幾名黑衣人太多思考的時間。
他用左手微微磨砂著,自己腰間大刀的刀柄。
在黑衣人還在發愣之時,悄悄地運起自己身上的氣血,打算出其不意。
大刀周圍有著氣血之力溢出,讓本來看起來有些不凡的大刀,又多了一絲銳利與危險。
就連後方的李村武者,也是運轉了身上的氣血之力。
此時的黑衣人頭領,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心悸,感覺到不安的黑衣人頭領直接打了個手勢,讓眾人撤退。
而就在幾名黑衣人準備撤退之時,李忠延和其他李村武者,也同時出手了。
眾多李村武者腳踏身法戰技,這身法帶起陣陣疾風之聲。
同時抽出腰間的武器,而不用武器的,便直接使用拿手的戰技,向著幾名黑衣人轟去。
李忠延直接抽出自己腰間的大刀,其神色肅穆,一手扶著刀身,一手握著刀柄。
其手指拂過之處,竟然發出了耀眼的紅色光芒。
光芒照射之下,李忠延身上都帶了一絲煞氣。
他直接將手中的大刀,緩慢向著前方逃跑的幾名黑衣人揮去。
這一刀看起來平平無奇,並沒有什麽華麗的招式,隻有那紅色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逝。
光芒到達幾名黑衣人的瞬間,整片地帶都亮起耀眼光芒。
當光芒漸漸暗淡,直至消失,裏麵的場景才緩緩的露了出來。
幾名黑衣人躺在地上,後背溢出的鮮血染紅了草地,看起來竟都受了傷。
看著李忠延又變強了,領頭之人心神震動。
怎麽可能?
這才過了多久時間?
他為什麽會變強得這麽快?
隻是普通一擊罷了,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與不解,不過並沒有時間給他多想,因為下一道攻擊已然又要到了。
看到李忠延的攻擊將近,黑衣人立馬將自己手中的鐵劍舉於胸前。
試圖抵擋李忠延的攻擊,同時打著手勢讓其他人迅速離開。
黑衣人雖然有心逃離,但是交手的那一刻他們卻崩潰了。
這完全是一麵倒的屠殺。
他們不是沒想過用秘法直接抵抗,但是他們心裏同樣清楚,如果使用秘法,李村武者,肯定也會使用他們的祭靈神葉。
那樣,一樣不是李村武者的對手。
而且這群李村武者,一點都不講武德。
明明實力和他們這邊差不多,卻並不一打一,反而兩三名圍毆他們一個人,下手不僅狠,而且黑得可怕。
幾名黑衣人清楚地看見,李村武者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興奮,氣得這群黑衣人差點直接罵娘。
他們隻是過來看一看罷了,並沒直接動手,卻沒想到這李村武者,如此不講理,上來就對自己等人拳打腳踢。
陰險!
太陰險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氣得破口大罵道:
“有本事一對一的打,你們幾個人打我們一個,算什麽本事?”
李忠峰邊打邊用看傻子的神色,看著這名黑衣人開口嘲諷道:
“你是不是傻了,能群毆,我們為什麽要單挑?”
聽到李忠峰的話,這名黑衣人直接被整懵了。
不是,我是反派,還是你是反派?
你是用什麽心態說出這句話的?
作為一個正直的村莊,不應該光明磊落嗎?
怎麽會說出如此厚顏無恥之話?
然而當幾名黑衣人心出悔意之時,卻為時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