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鷲?”
李忠峰疑惑不解,一旁的李忠延解釋道:
“獅鷲就是一種能代步的飛行靈獸,它們有些許靈智,大部分的家族都會將獅鷲圈養起來。”
“你咋知道?”
李忠峰用略帶崇拜的眼光看向李忠延。
李順耀上去就是一掌,拍向李忠峰的腦袋:
“沒事多看書。”
李忠峰略有些委屈地撓了撓頭,不是他不看,主要他一看那玩意兒就犯困。
在眾人的注目下,那獅鷲在上空盤旋了幾圈,便在村口緩緩落了下來。
就算有意收斂,但在落地之時,仍然驚起一地灰塵。
隨後從獅鷲上走下來兩名男子和一名少女。
為首的中年男人約莫30多歲,身材高大,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之色,那身華貴的衣袍,一看便知道非富即貴。
跟在他身後的淺粉衣著的少女,肌膚白皙勝雪,臉頰微紅,一雙眸子靈動清澈,正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和她站在一起的男子,穿著一襲青色長衫,腰間束著銀白玉帶,手裏拿著一把玉骨折扇,顯得氣度不凡。
“這就是那群人說很厲害的村子嗎?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嘛。”
少女嘟著嘴,顯得有些失望。
“念瑤。”
一旁的中年男子製止了少女接下來的話,但也並沒有過多責備,顯然,他的內心也是這樣想的,隻是並沒有說出來。
剛剛他眼睛隨意一掃,這個村子戰鬥力普遍低下,就連通玄境武者都隻有兩名,和他所想所差甚大。
外來者?
大荒雖然偏僻,但同樣也有不小心來到此地之人,隻是數量太過稀少,可能幾年都見不到一個。
李順耀打量著幾人,這般繁華的服飾與不俗氣質,心中有了猜想,同時臉上多了一抹謹慎。
“敢問幾位,前來我李村,可有何事?”
這讓中年男子原本有些失望的臉色多了一抹興趣。
沒想到這個村子表麵看起來不怎麽樣,但是這人卻很是識時務。
中年男子沒有回答李順耀的問題,反而開口問道:
“這個村子的村長何在?”
聽到中年男子的問題,李順耀拱了拱手道:
“我便是這個村的村長,李順耀。”
“哦?”
中年男子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這人說自己是村長,但他的穿著卻和普通村民一般無二。
不過他也並不多做糾結,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李順耀一眼,並未多說什麽,直接開口道:
“我聽聞貴村有著一棵神樹,想前去一觀,不知李村長介意否?”
李順耀聽到這中年男子如此直言不諱的話,內心微驚。
剛剛他介紹自己時,這中年男子並沒有什麽反應,更加沒有自報家門,反而直接開口要看自己村子的祭靈。
雖說不知他們是何人,但看他們的氣度,和周身看不出修為的樣子便可知,必然不是他們這個小小的村子所能比的。
而且看這三人理所當然的表情,就知道,這話與其是疑問句,更不如說是在通知。
中年男子說完後,李村村民情緒變得氣憤,氣憤中帶著一絲不善。
這是村裏的神樹,也是他們的信仰所在。
這幾人一來,就直言要看他們的祭靈。
說話的語氣,就像隻是來看一些花花草草一般。
這分明沒有把神樹和他們放在眼裏。
不少人氣血翻湧,怒目而視。
隻要村長發話,他們立馬就和這群人拚了!
聽到此話,李順耀麵色亦是微微一變。
他的想法自然是和大多數村裏人相同。
神樹乃是他們的根,豈能容外人這般隨意觀看?
可當李順耀看見麵前幾人的表情之後,心中卻是瞬間冷靜下來。
麵對著眾人略顯激動的情緒,和憤怒的眼神,幾人巋然不動。
神情自然而平靜,仿佛剛剛並不是在說什麽過分唐突的話,隻是一句簡單而尋常的問候。
可卻更加顯得幾人深不可測。
那是絕對的自信,與目空一切的平淡,這是尋常人無法擁有之物,裝是裝不出來的。
“客人想看,自然是可以的。”
“請。”
李順耀沒有拒絕,反而主動在旁帶路。
他們村祭靈,並沒有什麽不能看的。
它就在村的正中間,周圍空無一物,路過的人一眼便能看到。
眾人隻是對他們的態度感到憤怒。
附近的村子哪一個不知道,他們的祭靈生長在此?
但是絕大部分都不會注意,反而很容易就忽略過去。
畢竟神樹大人平日並不會顯露真身,看起來很是平凡。
李村眾人有些不解村長為何不動手,但村長都這麽說了,他們也沒有多言。
一旁的李忠延麵色略顯凝重,他自然也發覺了這群人不好惹。
見李順耀一口答應下來,這名中年男子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而李順耀之所以答應也很簡單。
在此人尚未顯露其實力之前,他應當將其穩住。
若是這幾人有什麽不軌之舉,也可第一時間借助神樹之力將其解決。
但希望情況不會發展到那一步。
哪怕村裏如今實力增長些許,加上神樹施展神通,可以達到六名通玄境武者。
可他卻在這些人身上,感到一陣高深莫測,這種感覺他隻在以前族中長老身上感受過。
這些人實力定然超過了通玄境,這是李順耀的直覺。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村中央。
隨著眾人的到來,一棵柳樹亦是出現在眼前。
如今的神樹,相比於數月之前,也隻是長大了些許。
那細長的柳條柔韌多姿,就像千萬條綠色絲帶一般煞是好看。
當三人看見眼前的祭靈之後,眼中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這就是他們村的祭靈?
中年男子隨意掃了幾眼下麵的祭靈台,便知道這村長並沒有說謊。
可這祭靈,就直接在村中央這麽顯眼的位置?
周圍除了這個祭靈台以外,孤零零的,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裝飾,甚至樸素地過了頭。
中年男子用神念掃過去,發現什麽都看不出。
從外表觀察,也隻是一棵看起來有些茂盛的柳樹罷了。
可再如何茂盛,它也隻是一棵平凡的柳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