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吸收一會兒月華,分出心神看向青雀,青雀在睡覺。
李塵過一會兒再看,青雀在睡覺。
李塵過了半天,又分出心神,瞄了一眼,青雀還在睡!
就這般持續了數個時辰,哪怕是李塵平靜的心情,此刻也不由得**起一絲波瀾。
難道自己的這個神通,並沒什麽效果?
可起碼也給點反應吧?
還是說,自己神通的即時性不強?
就在李塵準備明日再看時,原本睡去的青雀突然醒了過來,這讓李塵心中一喜。
有效果了?
李塵目光灼灼,他緊緊觀察著眼前這隻青雀的動作。
醒來的青雀似乎顯得有些亢奮,不斷地左右環顧,連帶著整個身體都不停地扭來扭去。
很快,這青雀便尋找到了目標,轉而有些興奮的,朝著遠處的一隻小蟲子啄了過去。
不看了,走了!
李塵心中深吸一口氣,強忍住了想吐槽的衝動,意識隨即離開了此處。
之後幾日,那隻青雀仍會時不時出現,李塵也仔細觀察了一番那青雀的表現,可除開其羽毛更加亮麗了一些,卻並未在其他方麵發現太大的不同。
這讓李塵略顯憂愁,難道這神通,真沒什麽用?
……
這日子當溫暖的陽光,漸漸將李村全部籠罩時,村門口卻迎來不少客人,仔細望去,赫然是數個村子的領頭之人。
李村的眾多孩童,好奇地打量著數十名來者,似乎也感受到了其中的氣氛,比平日裏比起來老實了許多。
李村會客廳內,氣氛倒是並未如想象中的那般凝重,他們的桌子麵前擺放著各種瓜果茶水。
作為主家,李順耀坐在主位上,不露痕跡地打量著四周的人。
同時,與一些比較熟悉的村長,時不時地交談著。
初次來的人,也都隱晦地打量著李順耀,試圖想從中,打量辨別出什麽。
眾人互相打量間,許無名作為牽線的人率先開口:
“大家應該都清楚,那胡村有吞並其餘村子之心,看他們最近的動作,恐怕最近這些時日就會動手。”
聽到許無名的話,客廳頓時都安靜起來,良久,坐在左側的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率先打破沉默,開口道:
“許村長就不要明人說暗話了,我們大家既然來了,自然不是來聽這些無用之話的,如何將村子集合起來,共同對抗胡村才是重中之重。”
李順耀將目光轉向這位老者。
這老者是柳村村長,他的性子直率又有些火爆,最不耐煩的,就是聽到一堆羅裏巴嗦的場麵話。
他們村的整體實力,在大荒中算是頗為不錯。
柳村除了種植不少的靈田外,還會織一些普通粗布,所以比起其他村子,富裕不少。
聽到有人率先開口,坐在右側的一位中年男子,笑了笑:
“柳村長說的自然極為重要,可這麽多村子集合起來,並非是一件小事。”
“說起來,這也是當初那個小村子惹出來的禍事,倘若不是那個小村子,如此不知死活,公然在集市上詆毀胡村,也許就不會有今日之事了。”
聽到這中年男子這樣說,其他眾多村長臉色明顯有些變化。
顯然這數十名村長裏麵,最起碼有一半的人,心裏都曾這樣想過,隻是並未說出來。
柳村長不屑地冷哼一聲:
“任村長這話我可不敢苟同,就算沒有當日那個村子。”
“那胡村平日裏橫行霸道的樣子,也會找其他理由,來吞並我們這些村子。”
“難道任村長是怕了不成?”
柳村長這話,眾多村長心裏又何嚐不清楚?
隻是心中,還是抱著一些僥幸的心理。
畢竟雖然都有可能,落到一個吞並或者滅村的下場。
但萬一,他們村是最後一個被吞並的呢?
就算多出一天時間也是好的,也許還會有一些回轉的餘地。
可若是今日,他們正式集結在一起,那便是在和胡村宣戰,會立馬站在那胡村的對立麵。
這是絕大多數村子,都不願意麵對的。
這也是為什麽,今日隻有十多位村長來到李村。
畢竟,並不是所有村子,都會有這樣的魄力。
這些村長並不是代表著個人,而是代表著一整個村子,拿一整個村子人的性命去和那胡村拚。
更何況了,胡村後麵還站著一個馮族之人,甚至是整個馮族。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又願意呢?
雖然很多村長都如此想,但並沒有人直接說出來。
有些村子最高的修為,也隻有凝魄境大圓滿。
比如任村村長的修為就是如此。
心裏自然會有些遷怒,那個最先惹怒胡村的村子。
任村村長聽到柳村長犀利的問話,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心虛開口道:
“柳村長又何須如此,我隻是隨口一說,若不是為了對抗那胡村,我又怎會此刻坐在這裏。”
其他村長見狀急忙打了個圓場。
“既然如此,那就不談其他,大家一起商量,如何集眾村之力,一起對抗胡村。”
李順耀看到氣氛又重新恢複過來,便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聽到李村長帶頭,其他村村長,便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說了出來。
“我看不如,我們所有的村子互相通路,倘若胡村攻打某個村子,我們便派人前去支援,共同對抗!”
也有人持反對意見。
“先不說通路需要大量時間,我們彼此村子相距太遠,就算趕過去,隻怕也為時過晚。”
“我看不如化被動為主動,既然無法彼此支援,那就每個村子派出一些人,咱們共同集結在一個地方,等人集結齊了,主動出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那胡村祭靈與那馮族長老卻是一個麻煩。”
“隻怕,我們中並沒有人可以抵擋住。”
要知道,胡村祭靈乃是血脈返祖的金剛猿!
這金剛猿一身防禦力驚人,不僅是通玄境巔峰,而且它還有一個最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