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裏目之欲裂地看著李忠延的動作,顯然沒想到,這李忠延竟然還有這麽多祭靈神物。
那些在後方趕過來湊熱鬧的眾人,看到李忠延的動作,眼睛差點凸出來。
不是,大哥,誰家好人掏祭靈神物是用一把的?
這多少有些太過分了吧?
你隔這搞批發呢?
圍觀眾人,看向李忠延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要不是種族不同,眾人差點以為,這李忠延是這李村祭靈的親兒子。
就連蘇族族長與蘇家的二長老,目光中都閃過一抹吃驚與不可置信,這陣仗他們也從未見過。
要知道,如果有誰有一樣祭靈神物,那便可以稱之為恩賜了。
倘若有兩樣,便可以說是祭靈的厚愛。
可若是有三樣,那可不得了,絕對是家族眾星捧月的存在。
而從懷中掏出一大把的,那是聞所未聞。
畢竟祭靈所賜予的每一樣神物,都有代價,而不是憑空得來。
甚至有的神物,需要祭靈通過徹底蛻變,或者消耗掉自身靈力,才會得到那麽一些。
神物並不是大白菜,恰恰是因為稀少才會稱之為神物。
就算再厚愛,也不可能隨手就掏出一大把來。
胡同裏看向李忠延,腦筋一轉,冷笑一聲道:
“我從未見過,有誰會隨身攜帶一把祭靈神物,把我當做三歲小孩嗎?你就算裝也要裝得像一點。”
聽到胡同裏這樣說,眾人恍然大悟,就連胡同裏身旁的胡村眾人,也一臉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比起李忠延的做法,顯然胡同裏的說法,更加讓人容易信服。
畢竟別說見過,就連聽,眾人都未聽過,如果說是假的,還真有幾分可能。
胡同裏抽出懷中的大刀,用刀尖指向李忠峰,開口道:
“我再說最後一遍,讓開!不然可休要怪我了。”
胡同裏說罷,胡村其他武者,也都從腰間抽出武器,凶神惡煞地看向李村眾人。
李忠峰等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胡同裏。
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忠延哥經常外出狩獵,而每次狩獵所得最好的獵物,都會獻祭給祭靈大人。
祭靈大人一高興,便會賜下神葉作為獎勵,得到了祭靈大人的賜予,忠延哥打獵便更加起勁。
不僅如此,還專門找那些實力強勁的凶獸獻祭給祭靈大人,祭靈大人便會時不時地賜下神葉。
而這些忠延哥並未隨意使用,反而都存了下來,隻有在狩獵遇到生死危機之時,才會給眾人或自己使用一片。
用忠延哥的話來說,隻有經曆險境,才能爆發極限。
久而久之,便存了不少柳葉在身,這些柳葉不僅有提升修為的,就連治療和瞬間回歸的都有。
而剛剛忠延哥分給自己等人的,便是提升修為的柳葉。
在圍觀眾人,與胡同裏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李忠峰等人用鄙夷的眼神看向胡同裏,並輕輕捏碎了手中的柳葉。
無數銀色碎片,在李忠峰等人周圍旋轉,這些銀芒如星河一般,在圍觀眾人目瞪口呆之下,進入了李忠峰等人的身體裏。
李忠峰等人的實力瞬間爆發,直接由通玄境初期,變為了通玄境中期!
“噗——”
看著麵前的一幕,胡同裏喉嚨一甜,猛地吐出了一口血來。
這些李村人手中的那些柳葉,竟然都是真的!
圍觀眾人看著,氣勢大增的李村眾人,不由得連連往後倒退。
沒想到那李村打頭之人,竟然真的有一把祭靈神葉!
他們可沒有忘了,剛剛那李村之人還有不少柳葉沒有用完。
這要是直接把那恐怖祭靈搖過來,那這周圍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嚇破膽不可。
“刷——”
李忠延抽出腰間別的大刀,冷笑一聲,直接斬向胡同裏。
胡同裏連忙揮起手中的武器抵擋。
“鏘!”
雙方武器的碰撞,爆發出一陣陣的火花。
在周圍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李村眾人與胡村之人戰鬥在了一起。
瞬息之後,宛如雷鳴般的爆炸聲,不斷地在密林中響起。
……
龍卷風漸漸消失,而天青牛蟒也被李塵再次扔到地麵上,此時的天青蟒馬哪還有馮族祭靈的樣子。
打量著早已暈過去的天青牛蟒,李塵暗中思索。
不知這天青牛蟒是被自己搖暈的,還是受不了打擊,驚怒交加之下暈倒的。
不過這個並不重要,李塵直接卷起天青牛蟒開始嚐試吸收起來。
這天青牛蟒雖然隻是半個真身,卻並不耽誤吸收。
在李塵的吸收下,很快天青牛蟒便化為了虛無。
而遠在數百萬裏的天青牛蟒,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麵露茫然,隨後暴怒起來,隻是降臨了一個小小的村子罷了。
怎麽降臨的那半真身直接消失了?
就連記憶都沒能傳回來。
天青牛蟒並不相信,是那個村子的祭靈傷到了他。
敢傷他真身,難道是那些人?
天青牛蟒腦中閃過了,與馮族結仇的金、蘇兩族。
自己大概率,是被這兩族中的其中一族暗害了。
倘若被他知道,是哪個家族暗害的他,他定讓那個家族碎屍萬段!
……
李塵自然不知道,自己把那真身全部吸收後,導致了那天青牛蟒記憶全失。
此時他正對著自己的靈力點,露出滿意的笑容。
吸收了天青牛蟒的真身,給李塵帶來了兩千多靈力值,不僅把使用輪回召喚的靈力點補了回來,還賺了不少。
圍觀眾人看著天青牛蟒的消失,搖頭暗歎。
經此一戰,李村會取代胡村,成為大荒數百村子中,實力最強的村子!
要知道那胡村的祭靈金剛猿,雖說血脈返祖很是強大。
但實力擺在那裏,境界隻有通玄境巔峰,自然不會是這李村祭靈的一合之敵。
眾人又將視線,投向了還在負隅頑抗的胡村武者。
經過短短幾個回合的打鬥,胡同裏很快便受了重傷,眼看撐不了多久了。
“李忠延,我等已經退步,你真要如此相逼嗎?”
胡同裏倒退數步,麵目陰沉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