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毫不留情

吼!

一聲不甘的嘶吼過後,巨型燭龍驚恐的發現四皇子依舊活著。

“是你逼我的!”巨型燭龍怒吼一聲,整個身體驀然倒縮回去,瞬間化為一團灰色的圓球,這圓球約有成人拳頭大小,眨眼間沒入四皇子的嘴裏融入他的體內。

哢嚓!

四皇子的額頭上出現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縫,同時他的臉上現出驚恐的神色。

“不!我準備了那麽久,你不能阻止我的!成為我的鋪路石吧!”四皇子從腰間掏出一個三角形的瓶子,用嘴咬開瓶塞後將裏麵的**咕咚咕咚的灌進嘴裏。

“你瘋了,喝了那麽多始祖血液!”聖女臉色大變道。

四皇子嘴角溢血,狀若癲狂的說道:“不瘋魔不成活,我不想一直活在別人的陰影下,這樣一來無論怎樣我都能活出一個自我!”

“哎,可憐、可悲、可歎、可恨!”張墨悠然長歎一聲。

四皇子額頭上裂痕開始愈合,隻是幾個呼吸後,那道裂痕突然爆裂開來,整個人瞬間被那顆灰色的圓球吞沒。

隻是灰色圓球並不能獨善其身,因為四皇子吞下的始祖血液立即充斥其中,最終將灰色圓球染成了紅色。

最終的結果是灰色圓球中一半灰一半紅,就這樣兀自懸浮在半空中。

“我們走吧。”聖女看了一眼那半灰半紅的圓球對張墨說道。

張墨看了一眼懸浮在半空中的圓球,並沒有聽從聖女的意見,而是一拳揮出。

噗!陷空拳擊在半灰半紅的圓球上,發出一聲悶響。

“張墨!”聖女有些惱怒的大聲喊道,隻可惜張墨已經出手了。

啵!

一聲輕響過後,圓球兀自爆開,最終消散在天地間。

不過有一道細微的紅色光芒沒入土壤中,並沒有被張墨他們發現。

“斬草不除根,等他來報仇?”張墨麵無愧色的說道,四皇子一直對他有敵意,張墨可不想留一個禍害,無謂的仁慈心根本沒有必要,隻會給自己日後留下麻煩而已。

“你……哼!”聖女一跺腳氣呼呼的轉身離開,張墨搖了搖頭緊跟而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萬龍塚,外麵並沒有什麽阻攔,皇族似乎得到了什麽暗示或者命令,並沒有派人來探查,即使萬龍塚有再大的動靜,他們也不會好奇。

隨後張墨和聖女在皇城裏找了一家酒樓入住,因為在萬龍塚的遭遇,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所以一住下來張墨和聖女便各自回房休養。

連著三天,兩人都在各自房內恢複,並沒有出來,不過整個皇城卻已經雞飛狗跳,先是四皇子無故失蹤,後來掌管皇室本命燈的人發現四皇子的本命燈滅掉。

陛下震怒,想要徹查四皇子的事情,卻在這時又蹦出了一個燭龍軍說是被四皇子迫害,最後經過這名燭龍軍供述,四皇子的殘暴行徑大白於天下,皇族為了消除影響還是將這名燭龍軍悄悄打殺,對外宣布四皇子突發疾病暴斃而亡。

這一連串戲劇性的事情讓整個皇城在茶餘飯後多了一些可聊的話題,大家對於這種皇室裏的醜聞都是喜聞樂見的。

可在萬龍塚內並沒有完全的沉寂,被張墨一拳轟爆的圓球灑落在地麵上殘留的一絲紅色光芒在吸收了地麵上其餘的始祖血液後日漸強大,最終凝聚出一顆強勁的心髒,這顆殷紅的心髒在地麵上有力的跳動著,每一下都帶著一股無盡的魔力,帶動著周圍的物體開始共振。

隻不過這顆心髒形成後一直在地麵上跳動,並沒有其他異常的表現。

而在酒樓中恢複的張墨終於將之前的傷悉數恢複,當然他恢複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房中布置下三道隔絕法陣。

緊接著他取出乾坤袋裏的斬魄珠,整個房內的氣溫瞬間開始下降。

“按照師尊的說法,可以先煉化這顆斬魄珠作為攻擊神器,若是到後麵可以完全掌控斬魄珠,便可以斬去自身。”張墨凝視著懸浮在他麵前的白色珠子,深吸了一口氣後用匕首劃破手指,滴了一滴淡金色的血液在斬魄珠上。

雪白的斬魄珠立即將張墨的血液悉數吸收,張墨立即將神魂浸入其中,想要趁機種下一縷神魂完成煉化。

隻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神魂在進入斬魄珠以後竟然被凍的失去了聯係。

噗!

那一縷神魂被凍成虛無,生生從張墨的神魂中割裂開來,由此引發的反噬讓張墨噴出一口鮮血,同時腦中一陣劇痛,差一點就暈厥過去。

張墨袖袍一揮立即將斬魄珠收了回去,同時開始盤膝調養。

大約一個時辰後,張墨再次睜開眼睛時,腦袋依舊疼痛不已,若不是他的神魂比一般神人強大穩固,光這一下就能讓他成為一個白癡。

“再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張墨立即開始搜查七夜魔皇烙印在他神魂中的信息,細細的翻查了一遍後,張墨的眼睛一亮,嘴角上揚道:“血煉法,這個方法雖然耗費的時間要久一些,可是不會傷及神魂,隻需要付出大量精血即可,倒是可以一試。”

隨後張墨撤掉了法陣讓酒樓的人送來了一個木盆,又吩咐酒樓的人在他的夥食當中加量,同時加上一定量的肉食和相應的肝髒類食物。

一切準備就緒後,張墨又在房內布置下三道隔絕法陣,這一會兒他並沒有立即取出斬魄珠,而是用匕首劃開手指,體內神力一湧,淡金色精血就順著他的手指滴入木盆當中。

隨著精血不停的滴入,張墨的臉色也開始泛白,精血不同於尋常的血液,是蘊含有神力的血液,張墨持續滴了小半木盆的精血,整個人就開始抑製不住的顫抖和發冷。

“還不夠。”張墨將手指上的傷口止住,同時在木盆周圍鐫刻了一道簡易的法陣來維持精血中的神力不會消散。

足足休息了一天後,張墨又開始割開手指將精血滴入木盆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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