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此情此景

對於自己的意圖,瑤池聖境沒有透露一絲口風,即使和他們達成協議的那些域外之人也是茫然無知,他們隻是憑直覺來做事,瑤池聖境突然在神界劃下禁區,一定是有所圖謀,既然不知道,那就用守株待兔的方式來對付。

張墨到神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滄浪河,雖然冰尊者不一定會在哪裏,不過她一定會留下信息,這樣張墨也能根據她留的信息找到她。

滄浪河依舊洶湧澎湃,這一次來的時候張墨心情已經完全不同於先前,帶著幾分寫意和輕鬆。

這來自於實力上的提升,信心也變得充足起來。

這一次張墨避開了水裏的巡邏神獸,直接來到左丞相的府邸。

敖寬的府邸依舊有重兵把守,自從那次滄浪河‘左右丞相’大戰過後,他和右丞相竟然打了一個平手,兩人依舊維持著往昔的平衡,誰也奈何不了誰。

後來瑤池聖境來了,不過敖寬和右丞相兩人也是見風使舵的高手,立即就投靠了瑤池聖境,兩人又繼續對峙,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張墨駕輕就熟的來到敖寬的府內,敖寬正對著一份密令發呆,這一份密令是瑤池聖境下達的。

“哼,要我們去送死,真是異想天開!”敖寬手上的青筋爆開,最終還是沒有將手裏的密令捏碎,而是鬆開之後輕輕的扔在桌子上。

張墨就在這時悄然入內,直接嚇了敖寬一跳。

“敖道友別來無恙啊。”張墨笑吟吟的看著敖寬說道。

“你……你是張道友!”敖寬結巴了一句才反應過來,同時原本凝聚起來的神力也自行散去,張墨表明身份而且沒有惡意,敖寬當然也不可能隨意出手,更為重要的是敖寬發覺張墨身上的氣息已經不是他能抵禦的,這說明了一個問題,張墨的實力已經有了質變。

“她應該有留音給我吧?”張墨倒沒有和敖寬敘舊的心情,開門見山的問道。

敖寬當即醒悟張墨說的人是誰,立即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枚留音石遞給張墨道:“這是當年她交予在下,現在原物交給張道友你。”

“多謝。”張墨接過留音石便轉身離去,沒有做任何的停留。

看著遠去的張墨,敖寬無比感慨的說道:“真的是令人刮目相看,恐怕現在的他連滄浪河主也不是對手吧?”

一說道滄浪河主,敖寬的臉色就陰沉下來,這家夥當年雖然被瑤池聖境收服,可是暗地裏卻還是想操控滄浪河,這讓敖寬和右丞相都覺得不快,誰都不喜歡頭上有兩個家夥在發號施令,偏偏敖寬他們又沒有實力反抗,隻能默默的忍受。

“也許我可以借刀殺人呢?”敖寬的眼中露出一抹興奮的神色,當即取出滄浪河主留給他的秘密傳音石,開始把張墨找他的事情告訴滄浪河主。

滄浪河主被張墨擺了一道,心裏早就憋了一團火,這時敖寬送來的情報真是瞌睡碰到枕頭,兩人一拍即合,滄浪河主讓敖寬派人盯著張墨,他會找機會收拾張墨。

已經離去的張墨當然不知道他已經被敖寬和滄浪河主盯上,而滄浪河主也不知道他被敖寬記恨上,並且想要算計他。

幾日後,張墨來到神界的雪域。

這一片雪域在神界的最頂端,常年覆蓋著一層蔚藍色的冰層,據說這些冰層都有上百萬年的時間,這裏的氣溫十分的低,還刮著令人生畏的寒風。

所以雪域是整個神界裏神人最少的地方,冰尊者就是回到了雪域,她出生的地方等張墨。

當時她在滄浪河呆了十年,可是沒有任何有關於張墨的消息,即使是滄浪河主也沒了音信,有些灰心的她才會把留音石給左丞相回雪域。

雪域裏白茫茫一片,實力弱的神人甚至會被這裏的寒氣凍傷。

當然張墨並沒有任何的影響,他信步閑庭的在雪域裏行走,惹來一些雪域裏的野獸,隻不過這些野獸感知到張墨那強大的氣息,還沒接近就自行逃跑了。

冰尊者獨居在冰鳳穀,傳聞哪裏曾有一頭冰鳳隕落其中,所以被稱為冰鳳穀,冰鳳穀的氣溫要比雪域其他地方要寒冷數倍。

中低階神人根本無法在裏麵呆太長時間,即使是高階神人也不能自如的呆在裏麵,需要時時刻刻用神力維持體溫才可。

冰鳳穀裏,冰尊者穿著一襲薄紗,看著院子裏的冰梨花發呆,她的臉上沒有哀傷也沒有喜悅,似乎又成了她成名時的模樣。

哀莫大於心死,冰尊者覺得此時的她就是這種狀態。

不過一個有些霸道的氣息從門口闖進來,這讓冰尊者有些惱怒,她都不記得有多久沒人敢如此大膽的闖進冰鳳穀,自從她成為帝級強者後。

“若是現在退去,我還可以饒你一命。”冰尊者麵色冷若寒霜道。

那股霸道的氣息不但沒有退開,反而更加快速的接近。

而冰尊者也感覺到一絲不尋常,因為隨著這股氣息的接近,她的心也開始狂跳起來。

“是他回來了!”冰尊者忽然開始往前跑,她是赤著腳的,可是這時她卻不顧一切的往前跑,哪怕地麵上有泥土也無所謂。

一個長相樸實的年輕男子,露出一抹溫暖和煦的笑容,不正是冰尊者魂牽夢繞的張墨嗎?

張墨看到冰尊者的時候也嚇了一跳,穿著一襲薄紗的冰尊者赤著腳,半透明的裙子已經在地麵拖行的有些髒,可是她的臉上卻是興奮的淚水。

“你回來了!”冰尊者上前一把就抱住張墨,她的手指甲甚至陷進張墨的皮膚裏,生怕一個不留神張墨又跑了。

張墨剛想伸手輕撫冰尊者的後背,冰尊者一下就推開了他,同時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悅耳的耳光聲讓張墨呆立在原地。

“你以後不能再丟下我一個人了。”冰尊者又抱住張墨道。

“不會了。”張墨苦笑著輕撫冰尊者的後背,心裏卻是無限的溫暖,這一巴掌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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