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警察的命和一條知名記者的命,誰的命更值錢?

從本質上說,都是命,都是獨一無二的,在宇宙中都是唯一的存在。

每一條生命都很寶貴,考慮到客觀現實因素,命又是不平等的。

生命對於社會的意義不一樣,使得生命的價值發生變化。

警察和小偷的命不一樣,窮人和富人的命不一樣。每一條生命的逝去都令人惋惜,都會有人傷心欲絕。

“喂喂……別走神了,和你商量正事呢?”武琳一陣大呼小叫,把我喚回現實,剛才又想遠了。

“說到什麽地方了?”我問道。

武琳瞪我一眼說道:“今晚該怎麽辦?我的意思是把你們都轉移到警局,我就不信了,他還能跑到警局去殺人?”

凶手在信中並沒寫殺人方式,危險程度大大增加。

隻要不剝臉,凶手有很多種得方式殺人,下毒、槍擊、使用爆炸物等等,都不需要和警察。

作為一名罪血組織高層的追隨者,我不相信凶手隻會用一種方法殺人。

方叔說道:“我願意留下來,讓我來做誘餌。”

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必須要給嫌疑人動手的機會,要以抓住他為目的。

我在心裏做了一個分析,凶手以房間中三人為目標,最有可能成為襲擊對象的是蘇娜,我排在第二,方叔的可能性最低。

凶手以女性為襲擊目標,蘇娜從身材到臉蛋,雖然比不上程小英,但是比她也差不了多少。

我和方叔的危險來自警察這個身份,‘剝臉者夜襲警察,一人殉職,臉皮下落不明。’這樣的標題一定會成為明天的熱門。

在美女和警察之間,凶手是堅持自己的口味,還是選擇和警察針鋒相對?

我問武琳:“如果你是凶手,你會對誰下手?”

武琳看看我,又看看蘇娜,這是一個很難下的決定。

她下意識的多看了蘇娜幾眼,她已經做出選擇,死的一定是蘇娜。

我們不是凶手,不知道他會怎麽選擇。

蘇娜拿過信,仔細讀了很多遍,說道:“我有一個的疑問,他威脅要取一人的性命,可是並沒有說殺誰?”

“什麽意思?”方叔問道。

“這是一個話術上的小伎倆,凶手並沒有說一定要殺死我們。他隻是把信送到護士手中,護士轉交給我們,讓我們以為要殺的是我們三人之一。”

我聽明白了,完全有這種可能。凶手如果殺了一個路人,也是取了一條性命,還是我們輸了。

玩文字遊戲,蘇娜絕對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中國文化博大精深,聲調變動,詞語位置變動一下,可能就是另一個的意思。

“萬一殺的是程小米呢?”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犯罪基因。在罪血眼中,普通人就是他們的玩具,是他們發泄殺戮欲望的玩具。

武琳聽明白了,反問道:“如果凶手了解蘇娜,知道她會這麽分析,故意設下一個陷阱,讓我們分掉一半的人手去找程小米呢?”

反轉再反轉,我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我們不要分析凶手的意圖,還是商量對策。”分析凶手的意圖就是在浪費時間,沒人能猜出凶手的真實意圖。

武琳要把幾組刑警都掉過來,再加上派出所民警。一半的人尋找程小米兩人,一半守在醫院,保安都換上警察,隻要他敢來,絕對跑不掉。

蘇娜看我和方叔都要留下做誘餌,她也答應留下來。在警方的層層保護下,醫院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熊森查看醫院的環境,在每個外圍的關鍵位置都布置了人手。以防有突**況,武琳通過波哥聯係了武警和排爆部門。

武琳把信封上的字拍成照片,傳給金磊,讓他在數據庫中進行比對,或許能找到線索。

“我得把這段經曆寫下下來,原來被人追殺是這種感覺。”蘇娜沒有辦法用文字描述出具體的感覺,緊張中有些期待,害怕中又有點興奮。

李飛送來晚飯,每一份都嚐過,保證沒有問題。

蘇娜受了一番驚嚇,肚子早餓了,也不介意,從李飛手中搶過來就吃。

武琳再次出現在我們麵前,換了一身護士服,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可愛。她推著一張病床走近房間,把蘇娜從我的**趕下來。

我們都看呆了,從沒想過武琳還能扮護士,沒有絲毫違和感。

“你們沒事就早點休息,盡量不要開燈,會暴露位置。”武琳拉上窗簾,住院樓是多層建築。對麵還有高層,如果凶手用槍,靠近窗邊就有危險。

蘇娜睡在我和方叔之間,她認為是最安全的位置。

方叔拿到他的配槍,放在枕頭下。還給了我們一個無線步話機,方便傳遞信息。

武琳特別強調,不到危機時刻不要開槍,畢竟這裏是醫院。

我的防身武器就是一根警棍,不給我槍也是出於安全考慮。他們擔心我把自己給崩了。

病房的角落還裝了兩個夜視攝像頭,凶手就算隻露個臉都跑不掉。

武琳布置好就去護士站了,她現在是一名實習護士。醫院隻有少部分領導知情,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們三人躺在病**,就快要到熄燈時間,一點都不困。

蘇娜小聲說道:“今晚這事夠我吹半年了,二百名警察貼身保護。”

“你們這些媒體就愛吹牛,標題不是震驚就是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淚,你就不能實事求是,外麵警察最多也就五十個。”我吐槽道。

“那是網站媒體,我們報紙還是很靠譜的!”蘇娜辯解道。

方叔什麽也不說,我和蘇娜閑聊了一會兒,熄燈時間到了。護士開始查房,直接忽略了我們病房。

住院部安靜下來,外麵靜悄悄的。走廊還亮著燈,光線從門上的玻璃照進來。

“睡會吧,估計要來也是下半夜。”方叔勸我們休息一會兒。

我剛要開口說話,外麵的走廊燈忽然熄滅,病房瞬間陷入黑暗之中。

“護士不是說走廊不關燈嗎?”蘇娜緊張的說話都有些顫抖。

“不要輕舉妄動。”無線電中傳出武琳的聲音。“樓下的供電設備出了問題,可能是燒了,正在搶修中!”

這也太巧了,有人要襲擊我們,電箱就燒了。凶手已經潛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