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挑撥離間?”錢福貴問道。
三人並不相信武琳的話,還是後退了幾步,加大了每個人之間的距離。
武琳笑了,說道:“你們本來就是一盤散沙,還需要挑撥離間?”
朱閆有些害怕,問道:“殺人動機呢?我們就要畢業了,不管有什麽過節,以後基本上不可能見麵。”
“你說的對!”因為畢業的問題,凶手才倉促的動手,畢業之後可能就沒有機會。
殺死黃子安,做的非常漂亮,營造出密室,製造出自殺假象,差點就能以假亂真。相對而言,殺死沙平偉倉促的多。
武琳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三人,淡淡的說道:“你們還是好好想想做過什麽事,惹的有人要殺你們。”
我從三人麵前走過,最後停在朱閆麵前,看著他問道:“你知道的秘密最多,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朱閆沒說話,錢福貴說道:“我們要是知道還要你們警察幹什麽?查案是你們的職責。”
剛才朱閆的眼睛一下睜大了,嘴角動了一下,明顯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要不是錢福貴開口,他可能就開口了。
“看來你想到了,說說吧。”武琳走過去問道。
朱閆遲疑了一下,看著錢福貴的臉色說道:“這事可能和我們沒關係,我聽說他跟校外一些人有聯係,說不定和那夥人有關係。學生怎麽有本事弄到假身份證什麽的。”
他明顯沒說實話,武琳說道:“你可別謙虛了,現在的學生是真厲害,也有殺人不眨眼的主,我都差點中招。”
“別說些沒用的,我不想再待在這裏了。”錢福貴很不自在,要離開現場。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死亡設計師這個詞你們聽說過嗎?”我問道。
三人一臉茫然,都沒聽過這個詞。
我解釋道:“沙平偉出事前提到他被死亡設計師威脅,你們知道點什麽?”
朱閆說道:“這什麽破名字,聽著好中二,他自己起的吧。”
苟忠也吐槽道:“想出這麽智障的名字,估計是個傻子。”
錢福貴沒開口,他的表情是老子不屑於說。
我很認真的說道:“你們想好了再開口,這個名字代表著一個很可怕的殺手,要是傳到他的耳朵裏,你們就完蛋了。”
兩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我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把他們帶回房間,暫時不許離開。”武琳囑咐李飛一定要看好三個人。
我目送著三人離開,對武琳說道:“他們不是凶手,是非常重要的知情人。”
武琳點點頭說道:“凶案肯定和登山社有關係,會不會和他們的東山一行有關係?”
可能性有很多種,他們能平安的離開遲家村,肯定有原因。但是為什麽事隔這麽才暴發。
武琳已經想好了下一步行動,得控製住登山社的人。一旦殺戮開始,凶手就不可能停下來,直到她達到目的。
最好的辦法是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在壓力之下,會有人說出真相。
找到殺人動機,距離找到凶手就不遠了。
這種辦法之前用過,雖然有點笨,但是有效。這一次就不一定了,凶手的智商很高,肯定不會順利。
天就快亮了,有車開過來,聽到引擎聲,波哥來了。
兩分鍾後,波哥出現在房間門口,臉黑的的像是鍋底。
“這剛死一個,過去還不到二十四小時,怎麽又死一個?”波哥問道。
武琳解釋道:“我接到一個報警電話,趕到現場發現是一個惡作劇,沒想到會出現凶案。”
波哥沒有要追究的意思,指著屍體問道:“怎麽死的?”
“看上去像是自殺,初步看來是被勒死的。凶手還清理了現場,基本上沒留下線索。”我回答道。
“殺人動機呢?”
“目前還不清楚,可能和私人恩怨有關,也可能和他們去過東山遲家村有關。”武琳說道。
“就是你們去的那個東山?”波哥的眉頭皺起來。
我點點頭。
波哥意識到問題有多嚴重,隻要和M-L組織扯上關係,哪怕隻是間接關係,都要認真對待。
“盡快弄清楚是怎麽回事。需要幫助盡快開口。”
“的確有點麻煩。”武琳說道:“涉案人員中有兩個人比較有背景,一個叫錢福貴,一個叫宮達飛。”
“有什麽問題?”波哥問道。
“一個富二代,一個官二代!”我說道。
“我當什麽大背景,你們盡管查,就算是他們老子犯事,一樣收拾他們。”波哥說道:“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也能難住你們。”
有了波哥這句話,可以放開手腳的幹了。
也怪他們運氣不好,整個警察係統都被東山遲家村的案子給驚到了,我估計高層現在一看到M-L就會頭疼。
想要給我們的使壞,阻止我們調查,後果有多嚴重就不用說了,和找死差不多。
“下一步打算怎麽辦?”波哥問道。
“我計劃把登山社的人召集起來,讓他們知道事情有多嚴重,說不定會有收獲。”武琳說道。
“還是要注意一下方式方法,大學城和普通的小區不一樣。”波哥囑咐道。
“明白!”
波哥準備走了,我們是和M-L組織打交道最多的一組,案子隻能交給我們處理。
走到門口,波哥又說道:“老方的退休快要批下來了,也就是最近的事。閆副局和我商量過了,老方是局裏的老人,當了一輩子警察也不容易,準備搞一個歡送會,你們費點心思,安排一下。”
方叔退休是好事,當了一輩子警察,總算是可以休息了。心中還有點不舍,少了方叔總覺少了點什麽。
武琳說道:“那我們的人手就不足了。”
“會給你們補齊的。”波哥看我們表情有點不自然,又說道:“雖然退休了,但是光明之劍專案組還少不了他,可以用顧問的身份繼續參與,老刑偵的經驗還是很寶貴的。”
武琳臉上才有了笑意,說道:“不要給我們安排一個菜鳥,還要從頭開始學,太浪費時間了。”
波哥指著我說道:“當時小法醫來的時候你也這麽說,現在怎麽樣,成了你的左膀右臂了。你得給機會,不然新人怎麽成為老鳥。”
原來我被嫌棄過,難怪剛來的時候武琳總看我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