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達飛接過母親的手機看了一眼,表情很古怪。
我打開房門,問道:“什麽情況?”
“我真的沒發過短信。”宮達飛從房間裏拿出他的手機,並沒有發過短信。
孔文一說道:“會不會你發了然後清空了信箱,你忘記了?”
“你看我像是白癡嗎?”宮達飛問道:“昨晚發生的事,我會不記得?”
眾人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弄得他真的有點崩潰,氣的跺腳,都快要跳起來了。
“真不是我發的!”宮達飛舉起手說道:“我對天發誓,短信並不是我發的,要是說假話,天打五雷轟,出門讓吃撞死。”
“媽媽相信你!”女人趕快捂住宮達飛的嘴說道:“小寶可不敢亂說,你說不是就不是,肯定是有別人用你的手機發的。”
安慰了宮達飛幾句,接著就是的臉色一變,用凶狠的目光盯著其他人,低聲咆哮道:“一定是你們這些家夥要害我孩子,兩年前我就警告過你們了,離我的孩子遠一點。你們會耽誤我家孩子的前程。”
宮達飛已經開始後悔了,母親的出現並不能改變他的處境,反而讓他在團體中更沒有麵子。
蕭蕭很認真的問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女人盯上蕭蕭,說道:“閉嘴吧小妖精,你就是個狐狸精,差點就毀了我家孩子,你最好離著我家小寶遠一點。”
“你說什麽?”蕭蕭有點生氣了。
“狐狸精!惹禍精!”宮母得意的說道:“你的那點事我很清楚,家風不好。有什麽樣的母親,就有什麽樣的女兒。”
“你再說一遍!”蕭蕭氣得渾身發抖,頭上青筋暴起。換做是誰被這樣說都會很憤怒。
宮母說道:“你家風不好,你的……”
“別說了!”宮達飛吼道。
“你吼我!”宮母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眼淚汪汪的看著宮達飛。
作為母親,她沒發覺兒子的狀態不太正常,隻看到他眼圈發黑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宮達飛之前幾年的經曆加在一起,都沒有他這兩天的精神壓力大。
宮母醞釀了一下情緒,對著宮達飛說道:“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把你撫養長大,為了你我付出多少,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現在就開始吼我,我不活了,我怎麽生出你這麽個兒子。你這還沒畢業,翅膀就硬了。太讓我寒心了,老天開眼……”
她越說宮達飛的臉色越難看,周圍還有一群過去的朋友看著,宮達飛大步走到走廊盡頭,抓著窗戶說道:“你閉嘴,再說一句話,我就跳下去。”
“你……你……威脅我?”宮母傻眼了。
“我隻是想讓您閉嘴。”宮達飛精神就快要崩潰了。
宮母更難受了,哽咽著說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孽,欠了你們宮家的,你爹這麽對,你也這樣對我……”
她還在絮叨,宮達飛眼神中透出絕望,她媽都沒有注意到。
“有點不對勁,像是要玩真的。”我對武琳說道。
在警方的保護下,目標精神失控跳樓,五樓的高度,外麵是水泥地,基本上沒有生還的可能。這個鍋最後還要算在我們頭上,被黑鍋。
武琳反應非常快,她在洞悉了宮達飛的意圖後,大步衝向窗口。
宮達飛已經有行動了,他抓住窗戶的邊緣,腳下用力,一躍而起,腦袋已經到了窗戶外麵。
“小……小寶……”
宮母看到這一幕,就快要嚇暈過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武琳一個箭步衝到窗口,死死的抓住宮達飛的腿,拉住了他。
宮達飛就是一時衝動,身子探出窗外,看到樓下的水泥地,他就已經後悔了。
被武琳拉住,他相當配合,沒有任何反抗。
“幫個忙。”武琳一個把他拖回來有點費力。
曾牛走過去,一支手就把宮達飛給拖回來。
“何必呢!”曾牛說道:“又沒多大的事。”
宮達飛腿軟,坐在地上,看著他母親。
宮母服軟了,立刻說道:“我錯了,我什麽都不說了,以後都聽你的。”
宮達飛微微點點頭。
我和武琳對視一眼,幾乎可以肯定這是死亡設計師的手段,隻發了一條短信,引來宮母,差一點就要了宮達飛的命。
這一幕就發生在我們眼前,差點就讓他得手了。
武琳說道:“都冷靜一點,這中間可能有誤會。”
金磊拿著筆記本電腦說道:“基本可以肯定,你們被人耍了。”
兩人都很迷茫,一起看著金磊。
金磊解釋道:“我們在大學城,附近隻有一個基站,不管是打電話還是發短信,都要通過基站,還會留下紀錄。在您收到短信的時間,高達飛並沒有的用的手機發過短信。”
“那這是誰發的?”宮母瞪大了眼睛。
“可能有人複製了你的手機卡,又或者用了黑客手段。”不管是那一種,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宮母很緊張的問道:“是不是惹上什麽人了?怎麽辦?”
武琳說道:“我們正在努力解決這件事,您隻要不給我們添亂,很快就能解決。”
宮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低聲說道:“要不你跟我回家吧,反正你也畢業了,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還給人家警察同誌添麻煩。”
宮達飛有點心動,他早就想要逃避,一旦他離開,就脫離了我們的掌控,必須要盡快打消他的念頭。
我說道:“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有些事情終要自己去麵對。”
宮母立刻就不樂意了,衝著我喊道:“你這位同誌什麽意思?我兒子要是留下,出了事情你能負責嗎?”
蕭蕭說道:“莫不是做賊心虛吧,小心人家追到你家裏去哦。”
“你怎麽說話呢!”宮母又要發威了。
“都被吵了!”宮達飛說道:“這事再說吧,我還沒想好。”
說完他轉身回了房間,宮母趕快跟上。
兩人一走,孔文一說道:“剛才說的那些事我怎麽不知道,登山社為什麽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