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哭了?”我伸手想幫她擦掉眼淚。

啪!

小七很用力拍開我的手,說道:“沒事,風把沙子吹進眼睛裏了。”

我很詫異,剛才有風嗎?

“傻瓜!”小七攙著我繼續往前走。

到了家門口,水果店還沒開門,小七撒嬌似的說道:“買點水果吧,你家裏一點水果都沒有,我都快要渴死了。”

“家裏有水啊!”我說道。

“真是笨死了!”小七說道:“水果是天然的化妝品,飯可以不吃,水果不能不吃!”

“你才多大,從那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嘴上這麽說,我還是走進水果店,挑選了幾種水分比較大的水果。

小七並沒有跟進來,付錢之後,我拎著水果走出去問道:“你喜歡吃什麽?”

沒回答。

走近一看,小七靠著路燈的杆子睡著了,她實在是太困了。

我叫了一聲,她迷迷糊糊的答應一聲,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我隻好背上她,向小區走去。

小七並不是很沉,背著她走的也不慢。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我有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家人的感覺,小七就像是我的妹妹。

走平路還好,上樓梯就比較費勁了。

小七似乎動了一下,我輕聲問道:“醒了?下來自己走吧。”

沒反應。

我明白了,她就算醒著,也不會下來。

隻往上走了一層,我就出了一頭的汗,我調侃道:“這麽小一個人,竟然這麽沉,你是不是該減肥了。”

還是沒有反應,走到家門口,小七突然在我肩膀上咬一口,並不很疼。

“讓你說我胖!”小七嬌嗔道。

“開玩笑的。”

我打開門,小七拎著水果進去了。

“回家的感覺真好!”小七伸了一個懶腰問道:“你的案子該完了吧。”

“還差一點。”雖然有點誇張,但這麽說也能解釋的通,差的那一點就是抓到嫌疑人,

小七在一組辦公室混了很長時間,又偷聽我們的對話,她知道的很多。

“你們有嫌疑人了?”小七問道。

“差不多吧。我們有五個嫌疑人,隻是找不到犯罪動機。”

“切,和沒說一樣。”小七說道:“動機很重要嗎?也許不需要動機呢,五個人當中,最不像凶手的人,可能就是凶手。”

我很認真的問道:“你有依據嗎?”

“沒有!”小七說道:“電視劇裏就是這麽演的,希望能給點幫助。”

……

我有點無語,說了和沒說一樣。

小七洗了一個蘋果,打開電視,看著無聊的綜藝節目,一邊看,一邊哢嚓哢嚓的啃著蘋果。

“我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剛才還困的睜不開眼,這會兒精力非常充沛。我洗了臉就躺在**。

小七的話有點道理,如果不糾結原因,誰是凶手?

在剩下的五人當中,有一個很享受殺戮的過程,他偽裝的很好,一點破綻都沒有。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一定非常得意。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他還能完成這一切,肯定非常有成就感。

他已經證明了自己能力,聰明而冷血,沉穩而奸詐,雖然背後可能有人幫助,他表現的非常完美。

難道是某種考試?

我腦洞大開,發揮想象力,如果死亡設計師需要一個徒弟或者繼承人,整個案件可能就是一種考核。

死亡設計師對於結果會感到滿意嗎?

按照之前卷宗中記載的案例,所有和案子有關的人都難逃一死。

目前還有幾個關鍵人物活著,瘋了的宮達飛,還在搶救中的錢福貴,以及可能接觸過死亡設計師的錢母。

凶手如果要再殺一人,會選擇誰下手?

這個問題不太容易想到答案,想來想去,誰都有可能是凶手,可是再仔細一想,似乎又不是。

我在**輾轉反側,想不到答案。

既然找不到,或許可以設下一個陷阱,讓凶手上鉤。

這會兒凶手一定非常滿足,內心充滿成就感,對我們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機。

知道的大概的方法,頓時就覺得輕鬆了許多,總算是睡著了。

翌日清晨,我從睡夢中醒過來,小七還在睡覺。

我簡單的給她做了一份早餐,煎了一個雞蛋,拿了一盒奶和麵包放在茶幾上。

出門我就給武琳打電話,商量該怎麽辦。

考慮到可能的目標有三個,行動需要整組人。

武琳約在警局點附近的早點攤,大家一起吃東西,一起討論怎麽辦。

今天對登山社的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學校要的舉行畢業典禮,為大學生活畫上最後的句號,不參加會遺憾很長時間。

這種要求無法拒絕,波哥已經同意了。

我覺得是一個機會,在暗中觀察,或許能有所發現。

為了繼續麻痹他們,一組人不會全部跟著他們,金磊、方叔和李飛不去學校。三人分別去保護可能會遭到襲擊的目標。

早餐吃完,也討論的差不多了,分頭行動即可。

我們回到警局,在大廳裏的就見到登山社的人,臉上都是非常的期待的表情。

條件非常有限,每人都收拾的很幹淨,感覺非常正式。

“走吧,送你們去參加典禮。”武琳說道。

“太好了!”孔文一激動的說道:“學士服雖然不漂亮,但是我很想穿。”

其他人心裏大概也這麽想,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蕭蕭問道:“典禮之後就要離校,我們什麽時候能走?”

“路上說,遲到就不好了。”武琳也不確定。

畢業典禮的時間是九點,差不多八點開始,同學們就要拍照留念,不應該錯過這些活動。

我囑咐道:“要是有同學問起你們案子的事,什麽都不要說。”

苟忠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我們又不傻。”

朱閆問道:“杜美呢,她會來嗎?”

“應該會去,他們已經出院了。”過了今天,對朱閆來說,意味著他可能永遠見不到杜美了。

我鼓勵他,建議道:“你去找杜美拍張照片,你們有合影嗎?”

朱閆點點頭,歎了口氣,是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