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陳醫生和我有些像,我似乎也沒什麽愛好。除了工作,回家基本上就是睡覺,有空就看國外的案例,在別人看來,應該也是很無趣。
最近小七來了,生活才有所改變,家中多了一個人要照顧。
我陷入同樣一個問題,像我這樣的人,呂潔和武琳喜歡什麽?
“又在想什麽?”我沒想出答案,武琳回來了。
我淡淡的說道:“隻是覺得陳醫生的性格和我有點像。”
“你比他可好多了!”武琳稱讚道。
我追問道:“什麽地方好?”
“這個……”我等於變相在問你喜歡我什麽。
武琳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隻好說道:“我看這小子是不打算好好交待問題了,認真搜搜,最好能找到證據。”
“搜過了,沒發現問題。”
“他回國的時間和我們專案組成立的時間差不多。”武琳低聲說道。
“你懷疑他是M-L組織的人?”這腦洞有點大,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通過時間就能聯係起來?
雖然她的推測有一定的道理,我們接連給M-L組織重創,作為一個國際性的犯罪組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報複我們,都對不起組織的名號。
退一步想,M-L組織正在風口浪尖上,不敢明目張膽的報複。派人回來,重新整頓組織,還是有可能的。
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太顯眼了,不管走到什麽地方都有人關注,最好的人選是和我們一樣,黃皮膚黑眼睛的亞裔。
武琳分析了一通,都站得住腳,可是想要指證陳醫生,還是需要證據。
陳醫生要是真和M-L組織有關係,絕對不會把證據放在家裏。
武琳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一無所獲。她隻好找保安打聽情況,除了醫院裏的同事,保安是和陳醫生接觸最多的人。
“你們覺得這個陳醫生怎麽樣?”武琳問道。
“您是什麽意思?”保安隊長很小心的問道。
我解釋道:“你們都和他有接觸嗎?”
保安點點頭。
“那你感覺他這麽人怎麽樣?”我鼓勵道:“大家不要有壓力,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陳醫生的生活很規律,每天都要去健身。”一名保安說道:“出去的時間和回來的時間都是固定的。”
另一名保安說道:“陳醫生雖然不太喜歡笑,可他是個好人。我老家親戚病了,想要來做手術,可是沒有床位,我試著找了一下陳醫生,他就給我安排了。我給他紅包,他也沒要。老家的親戚現在還記得他。”
有個非常年輕的保安說道:“這小區裏住的可都是有錢人,站崗的時候看到業主進出要打招呼,大部分人都當沒看見。就陳醫生會回禮,有時候還會聊上幾句。”
我和武琳看明白了,在保安眼中,這陳醫生就是一個白衣天使,他們也說不出什麽。
武琳問道:“他有沒有帶女人回來過,或者有女人來找她?”
“這個……好像沒有。”
一名保安還解釋道:“陳醫生的工作太忙了,沒時間談戀愛。”
我已經不報希望了,保安都站在陳醫生一邊。
武琳還不甘心,問道:“平時都有什麽人來找陳醫生?”
“我執勤的時候,有一個老外來找過陳醫生,我打了電話,兩人出去聊了很久。”
“老外?”武琳兩眼放光,問道:“長什麽樣?”
“很高,皮膚可白了,一頭金毛,眼睛湛藍湛藍的!”
“沒了?”我問道。
“沒了!”
按照保安的形容,基本上一半的老外都是這個樣子。
因為過去時間太久,保安也說不出具體的模樣。
聽同事這麽一說,另一名保安也想到了一個人。
“還有一個胖子,也經常來找陳醫生,鬼鬼祟祟的很可疑。”
“什麽樣的胖子?”我問道。
保安想了想說道:“年齡不小了,大概四十歲左右,身高一米八,體重怎麽也有二百多斤。”
聽說是個胖子,描述的還很詳細,我就想起上一個案件中下落不明的同夥,至今還沒有任何線索。
我問道:“有沒有視頻資料。”門口有監控,有可能拍下來。
“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就算拍到也沒了。”保安說道。
小區的監控都是錄製在一個硬盤上,錄滿了就覆蓋。如果是刪除,還有恢複的可能,覆蓋就徹底沒戲了。
我自語道:“怎麽又是胖子!”
武琳看我一眼,猜出我在想什麽。隻要提到胖子,我就會展開聯想。
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武琳就讓保安散了。
保安隊長沒走,問道:“陳醫生是業主,他這事……”
武琳說道:“我們請陳醫生回去協助調查。”
陳醫生的身份特殊,必須要慎重。
處理好現場,我們坐一輛車,離開小區。
金磊坐在陳醫生身邊,用商量的口氣說道:“哥們,配合點,你這點的事一查就清楚了。”
陳醫生一言不發,甚至連看都不看一樣。
“看看你的女朋友到哪了。”金磊打開電腦,開始調查段楠的行程。
陳醫生隻是掃了一眼。
我有點忐忑,把他弄回警局,說不上是好還是壞。
到了警局,武琳和金磊把陳醫生帶到預審室,我拿著的子彈去了法醫室。
彈痕檢驗不是我的長項,好在十分簡單。
測量了彈頭數據和彈道,然後進入數據庫進行比對。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子彈數據很快就匹配到槍械,USP手槍。
“我靠,還是把好槍。”
該手槍是德國赫克勒-科赫有限公司為滿足民用市場、執法部門和軍方的需要而設計的,設計精度很高。
我國禁槍,能用這把槍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不會是職業殺手吧?”我自語道。
還好數據庫中並沒有相同的彈道記錄,也就是說,在警方的係統中,這把槍還沒殺過人。
我拿著打印好出來的數據,去找武琳。
他們還在預審室中,陳醫生打了一個哈欠,鐵了心不打算開口。
這樣的家夥,軟硬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