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已經是下班時間,大樓的文職人員正在往外走。
案子有進展,也並不是很急,武琳考慮要不要加班。
走進一組辦公室,小七一個人在外手機,看到我說道:“你們總算是回來了?”
“火車票買了?”武琳問道。
小七不太高興的說道:“買了,後天的票,走之前我請你們吃飯吧。”
我知道她有點舍不得我們,拍拍她的腦袋說道:“回去好好讀書,有空再來看我們。”
武琳說道:“還是我請吧,怎麽好意思讓你請。”
小七還沒說話,李飛搶著說道:“難得組長請客,我要吃大餐。”
“我有錢!”小七叫道。
“那等下次讓你請。”武琳微笑著說道。
金磊立刻打電話訂地方,方叔正在往回趕的路上,就快回來了,據說也有收獲。
“你們先忙,我處理一下檢材,走的時候叫我!”我轉身推開門。
警局裏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剩下的都是加班和值班人員,所以很安靜。
我們走幾步,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快速往樓下跑去。
腳步聲很沉重,跑動的人很重。
走了幾步,我突然想到單位裏隻有廚子是胖子。
“誰啊?”我大叫了一聲。
腳步聲沒停下來,反而還加速了。
我大步跑到樓梯口,向下看,沒有人。
跑到門口,高老爺子正在吃飯,我問道:“老爺子,你看到剛才有人出來嗎?”
“沒有啊!有事?”老爺子搖搖頭。
“您接著吃吧。”我看高老爺子吃的都是食堂的飯菜。
我走進食堂,有幾個同事在吃飯,沒看到胖廚子。
“胖廚子呢?”我問道。
“剛才還在,不知道去哪了!”
“在這呢!”胖子從後廚跑出來,額頭上都是汗。
我盯著他問道:“你這是忙什麽呢?”
“收拾一下後廚。找我有事?”廚子問道。
我掃了一眼,胖廚子的手很幹淨,隻有一點油汙,手上也沒有水跡,根本就不是在清理後廚。
特別是他神情有些緊張,不敢和我對視。明顯是心裏有鬼!
“小七要走了,我想請她和一組的同事一起吃頓飯。”
“交給我!”胖子說道:“我一定拿出最高水平做菜,包你滿意。”
“行,那就明天晚上。”我看到胖子的眉頭舒展,放鬆了戒備。
“我就這麽說定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在這吃嗎?”胖廚子問道:“你們又要加班,這次是什麽案子?”
他這是在試探我,我微笑著說道:“秘密!不能說!”
胖廚子有些尷尬,表情瞬間凝固了。
“開玩笑,看你那麽緊張!”我拍拍胖子的肩膀說道:“是一個與醫療係統有關的案子,隻能告訴你這麽多。”
胖子笑著說道:“我多嘴了,我就不該問。”
“我真得走了,來不及了!”我大步跑出食堂。
怎麽看胖子都很可疑,我心裏有點得意,這家夥就快要上鉤了。
回到法醫室,我拿出試管,戴上手套,拿出裏麵的棉簽,放的特殊溶液中進行提取。
準備好之後,放入分析儀中,等待結果。
我剛忙完,手機響了。
鈴……
方叔回來了,可以去飯館了。
我估算了一下時間,等我們吃飯回來,結果差不多就回來了,合理的利用時間。
走出辦公大樓,車子已經發動,我輕車熟路的上了武琳的車。
剛係好安全帶,我就急切的問道:“方叔打聽到了什麽?”
武琳還沒張口,小七喊道:“我請客吃飯,不許說工作!”
小七坐在後排,我隻好作罷。
金磊訂位置晚了,打了好幾個電話,才訂到一個位置。
幾個人坐下,武琳很大氣的說道:“想吃什麽,隨便點!”
小七說道:“我請客!誰都不能和我強,這些日子給你們添麻煩了,我要表示感謝。”
一直把小七當小孩子,她能說出這番話,說明她長大了。
在小七的提議下,還上了幾瓶啤酒,開車的司機沒喝,每人都喝了一點點。
酒足飯飽,又談論到案子上來。
我問道:“方叔,您打聽到了什麽?”
“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在倒騰槍,但是沒有USP,都是些自己造的土槍,真家夥很難搞。”
武琳說道:“也就是說也有?”
方叔點點頭,‘好家夥’一般都是從西南進來,那一地區邊防壓力比較大,走私比較猖獗。
西南地區距離幾千公裏,想要把武器安全的弄來,也不容易。
李飛說道:“這就是您說的發現?”
“當然不是!”方叔壓低聲音說道:“我在打聽的時候,一個特情向我透露一個特殊情況,最近還有一個人也在打聽槍械的情況,他問的是狙擊步槍。”
我激動的問道:“知道是什麽人嗎?”
方叔搖搖頭說道:“特情並沒有見過那個人,隻是聽說是個胖子,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年齡在四十歲左右。”
聽起來很像俞正失蹤的同夥,也像是胖廚子。
武琳說道:“這條線索很重要,爭取早點把這個人找出來。”
“明白!”方叔很開心,在退休之前,又發揮了重要作用。
我問道:“有個案子您聽說過嗎,有個人喜歡用錐子紮人。”
“必須知道!”方叔說道:“這個案子雖然沒有死人,但是傷了很多人,弄的人心惶惶。為了抓住他,全市的警察兩個月沒有休假,晚上加班到十二點,都在街頭找這個人。”
“抓到了嗎?”熊森問道。
“抓到就好了!”方叔說道:“凶手連續作案多起之後,突然就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分析可能是逃到了外地,或者是出現了意外,你們問這個幹什麽?”
李飛說道:“說不定和現在調查的案子有關,凶手犯罪升級了。”
方叔想了想說道:“有這種可能,可以研究一下卷宗!”
我們討論的非常熱烈,小七長歎一聲說道:“做警察好累,吃個飯也不安頓,我還是做醫生號了。”
她提醒了,我問道:“陳醫生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