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找了韓梅梅的工作簡曆,工作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她換了六家醫院,平均每個地方幹了不到三個月。
XX婦科醫院,XX整形醫院,XX縣北大醫院,安貞不孕不育醫院……
一看這些醫院的名字,就不是正規醫院,基本上可以斷定是某係坑爹醫院。
回想起我曾經看過的新聞,某醫院僅有一人有資質,某科室醫生不會坑錢被院長揍,更有花了大價錢,還把患者給治死的的新聞。
這些家夥根本就不配稱作醫生,就是披著白色外衣的黑心商人,不在乎患者的死活,他們眼中隻有錢。
韓梅梅的工作圈子和陳醫生沒有交集,陳醫生到現在可能都不知道某係醫院是什麽意思。
我又查了陳醫生的出入境記錄,在他入境之後不久,韓梅梅就失蹤了。
不過兩人有一個共同點,都麻煩纏身。段楠有一大堆追求者,而韓梅梅有一群被坑過的患者。
其他幾位失蹤的護士,有兩人是在陳醫生入境之前就失蹤,我把剩下幾人失蹤的具體時間記下來,需要找個時間問問陳醫生。
武琳和金磊還在公園現場,沒有新的發現,收到我的資料,她們又有活要幹了,去調查韓梅梅身邊的人,詢問她失蹤之前的異常情況。
我看還有點時間,把幾人的資料進行交叉對比,試圖從中找出線索。
一號失蹤者,能找到記錄中最早的失蹤者,失蹤時三十七歲,某三乙醫院資深護士長,失蹤前沒有任何征兆。調查發現,失蹤前曾經與丈夫因為家庭瑣事發生**丈夫在一天之後才報案。
二號失蹤者,縣城醫院護士,工作較為清閑,大齡剩女,相親數次無果,住在單位提供宿舍,晚飯外出後失蹤。初步懷疑因為壓力過大精神崩潰,失蹤時隻攜帶了一部手機。
三號失蹤者,某醫院實習護士,參加工作一個月,實習期間與導師發生爭執,賭氣離開醫院,從此失聯。監控拍攝到最後一次出現的畫麵是醫院門口。失蹤時剛滿二十歲。
四號失蹤者,唯一一名的失蹤男性,某醫院男科護士,即將結婚,經濟壓力比較大。失蹤前剛購買了婚房,隻交付了首付。失蹤前正在四處籌集房款,隻借到幾萬塊前,懷疑失蹤與錢有關。
五號失蹤者,某三甲醫院合同工,即將轉正,邀請諸位好友慶祝,酒宴之後失蹤。年齡與段楠和韓梅梅相仿,從照片上看,身高體重身材也極其相似,幾名失蹤者中唯一的本地人。
這五人再加上段楠和韓梅梅,可以確定的失蹤者一共有七人。
我自語道:“都這麽大的人了,悄無聲息的就失蹤了,你們到底都遭遇到了什麽?”
將這些人的檔案詳細的看了一遍,其中有調查警察的走訪記錄,在懷疑的失蹤地點,都沒有找到打鬥的痕跡。幾個大活人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失蹤了!
看完報告,我活動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肚子發出咕嚕一聲。
我這才感覺到肚子很餓,抬頭看牆上的掛鍾,已經一點半了。
不知不覺就過了下班時間,這時候食堂可能都關了。
小七明天的火車,看這情況,隻能晚上請他吃飯,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她的手機。
嘀嘀嘀……
響了三聲,電話接通了。
“我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原來還記得我!”小七說的很誇張。
“你中午吃的什麽?”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外賣,我還能吃什麽,你要是實在沒話說,就掛了。”小七非常了解我。
“有事!”我趕快說道:“晚上請你吃飯,算是給你踐行。”
“好難得!大法醫竟然要請客,吃什麽?”小七問道。
“你想吃什麽,你做主,我隻負責買單。”
“那我好好想想。你幾點下班?”
“你六點到警局找我們。”我掛了電話。
順便給一組眾人群發消息,告訴他們我晚上要請客。
確定眾人都收到,我鎖上法醫室的門,往食堂走去。
走到食堂門口,大門虛掩著,裏麵很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有。
“有人嗎?”我輕聲叫道。
無人回答。
這個時間,胖廚子已經打掃完後廚,可能睡午覺了。
“應該會有點吃的。”我不想吃泡麵,找塊饅頭啃也比泡麵強。
推開房門,我直接走向後廚。
胖廚子有個大冰箱,裏麵應該有吃的,隻要加熱一下就行。
到後廚一看,沒人,胖子不在。
“還好沒鎖門。”在警局裏沒有丟東西的道理,我徑直走向冰箱。
打開一看,裏麵還真有不少好吃的。
我找到一個雞腿,兩個大包子,盆裏還有一點紫菜蛋湯,放在灶台上一熱,香味彌漫開。
“真香!”我的嘴裏都是口水,聞著香味覺得更餓了。
等食物熱透了,我留下五十塊錢,用鉛筆在上麵留下一句話,端著熱好的飯到外麵吃。
“實在是太餓了,我自己熱了點東西吃,這是飯錢。”
拋開胖子身份不說,他自己鹵的雞腿真香,我一口咬下一大塊,在嘴裏慢慢罵咀嚼,享受食物的香味。
雞腿快吃完了,身後傳來腳步聲,用眼角的餘光向後看,胖子回來了。
“錢我給你放後廚了,實在是太餓,我就自己動手了。”
胖子什麽都沒說,繼續向我走過來。
“你沒事吧?”我轉過身看胖子,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胖子麵無表情,整個人散發出可怕的氣息,但是眼角有淚痕,眼睛發紅,似乎剛哭過。
看這情況,像是家裏又出事了。我沒往別處想,畢竟這裏是警局,再囂張的歹徒,也沒人敢在警局裏鬧事。
走到我身邊,胖子低聲呢喃,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什麽意思,到底怎麽了了?”
我話還沒說完,胖子一記手刀向我的脖子砍過來,速度快,距離又近,根本就無法躲避。
這次玩脫了,這是我最後的念頭,接著脖子遭到重擊,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