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上線是陳醫生?隻能說他太會偽裝了,竟然騙過我們這麽多人的眼睛!

沙沙……沙沙……

腳步聲越來越近,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我的大腦高速運轉,思考應對的辦法。

心髒劇烈的跳動,我都能聽到噗通噗通的聲音。

眼下似乎是我唯一的機會了,就算武琳等人發現胖子有問題,能不能從他嘴裏得到消息還是個問題。

那些失蹤的護士短的被囚禁了一個月,長的有一年以上的時間。如果我被關那麽久,肯定會發瘋!

陳醫生家我和武琳搜過,並沒有發現異常,他一定有特殊的囚禁方式,根本就不怕搜查。

更可怕的是人的思維慣性,這一手玩的太漂亮了,武琳肯定不會把我的失蹤和陳醫生聯係起來,我麵對的將是絕境。

最好的機會是在他打開後備箱的瞬間偷襲他,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成功率很高。

我雖然被捆的很結實,但是雙腿可以抬起來,還可以彎曲。

雙腿的力量比胳膊強多了,如果踢中腦袋,估計能把它踢暈。然後我就可以跑了!

無奈的是隻能蹦著前進,從陳醫生家門口,到保安值班室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還是有被追上的可能。

希望運氣好點,跳出去就遇到巡邏的保安或者住戶……

如果能弄開綁在腿上的繩子,成功率更高一點。

我還沒想好,後備箱蓋猛的被掀開,幾乎就在一瞬間,我抬起雙腳,向對方的腦袋蹬過去。

一切都太快了,快到我沒看清楚是不是陳醫生。我長時間在黑暗中,陽光又非常刺眼,我隻看到一個人形輪廓。

感覺踢中了目標,可是腳上傳來的感覺很軟,根本就沒有踢中腦袋。

人影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幾步,機會來了!

我掙紮著想要從後備箱裏鑽出來,剛把雙腿探出車外,對方就衝上來,我看到一塊陰影對著我的腦袋,接著一陣劇痛,我就失去了知覺。

完蛋了……

許久之後,我從昏迷中醒過來,腦袋很疼,腫脹的難受。直接是被一拳砸在頭上,打暈過去。

我試著把頭抬起來,還有點暈,不確定是被打的後遺症,還是在昏迷期間被注射了某種藥物。

捆在我身上的繩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更結實的皮帶和鐵鏈,我被捆在一個椅子上,動都不能動一下。

長期保持一個姿勢很難受,我感覺身上好幾個地方癢癢,但是撓不到,反而癢的更厲害了!

轉動眼球,看一下周圍的環境,我被關在一個十平米的房間裏,正對麵有一扇鐵門,沒看到有窗戶。

門的上方有一盞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

空氣有些潮濕,還有一股黴味。以我的經驗來看,我似乎是在地下!

打暈我的人不在,堵在嘴裏的抹布也被拿出來了。

“喂……”

我大叫一聲,表示我醒了,但是沒人回答。我也不喊了,估計喊破喉嚨也沒人能聽見。

這次玩的有點大!我自嘲道。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出來。冷靜下來分析,有兩種可能,凶手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或者是去處理綁架用的車輛,已經暫時離開了。

第二種可能,凶手想和我玩心理戰,讓我長時間處於恐慌之中,精神很快就會崩潰。如果是這一種,凶手的願望就要落空。

起初是有些恐懼,過了一會兒,就不那麽害怕了。

凶手真要是和M-L組織有關,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會吃點苦頭。

我料定凶手不敢殺我,呂潔的命令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來自我的直覺。

接下來我可能要麵對的是拷問,或許綁架者要調查死亡設計師的死因。

想到這些我就更安心了,隻是這裏沒有表,不知道時間。還有就是身上癢癢的厲害。

在心中默數了兩千個數,綁架者還沒有回來,我反而有些困了。

那就睡會兒好了,恢複一點精力,麵對將要發生的事。

咯吱……

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將我驚醒。

睜開眼睛一看,一個人站在門口,身上穿著白大褂,頭上帶著白帽和口罩,舉著雙手,手上戴著橡膠手套,這是要做手術的打扮。

“哎呦,終於肯來見我了,忙完了?”我和熱情的和他打招呼。

白衣人走進來,一言不發。

“至於這樣麽,我都被你控製了,你還捂著這麽嚴實,隻露出一雙眼睛,怕我記下你的樣子?”

白衣人走到我麵前,眼睛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我。

他的眼神很可怕,眼睛中一點神彩都沒有,不像是看人,像是在看一件物品。

我見過這種眼神,殺人無數的連環殺手,他們的眼睛就是這樣的,像是蒙著一層灰氣,透著一種對生命的蔑視。

白衣人繞著我走了一圈,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身上遊走,似乎在尋找下刀的位置。

“別和我玩這些,想嚇到我,你做夢去吧!”我大聲喊道。

白衣人又走到我麵前,似乎對我非常的滿意。

我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人體器官走私案中,活體摘除器官的‘醫生’還沒有找到。這個案子中凶手喜歡在人體開洞,職業可能也和醫生有關。

“你是罪血組織的醫生?負責摘除器官的?”我大聲質問道。

白衣人有些驚訝,又輕輕的點點頭,竟然承認了!

一組一直想要抓到這個混蛋,苦於沒有線索,沒想到我竟然落到這個混蛋手中。

“抓我來的目的是什麽,你直接說吧!”我幹脆挑明了說。

“噓……”白衣人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將手放在我的胸口。

我的心髒正在跳動,噗通……噗通……

白衣人感覺到我的心跳,似乎很滿意,把耳朵放在我的胸口,聽著我的心跳聲。

我有點慌了,問道:“你……你……想要幹什麽?”

“嘿嘿!”白衣人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在我心髒的部位畫了一個圈,他用動作表明了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