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學是非常複雜的一門學科,隨著現代醫藥的發展,藥物種類更多。

單一的某種藥物對大多數人來說沒有危險,關鍵時刻還能救命。

可如果這人體質特殊,對某種成分過敏,藥物就有可能成為殺人的毒藥。

又或者兩種普通藥物,單獨成都沒有事。一旦混在一起吃,就有可能引發嚴重的後果。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有一種藥物叫做頭孢,消炎藥,藥效非常好。

可一旦吃了頭孢之後再喝酒,就成了毒藥。死亡率很高。

大部分人都知道吃了頭孢不能喝酒,就是因為身邊有倒黴蛋中招。

都當成常識宣傳,還有人不知道。

醫生對這方麵了解的更多,三種甚至四種藥物混合,就能讓一個人慢慢的死亡。屍檢起來難度很大。

有個笑話說的好,最好不要惹學醫。有個案例,女醫生的丈夫在外麵沾花惹草,喝醉酒還打人。終於有一天,醫生忍無可忍,用手術刀紮了丈夫三十多刀,人都成了血人,但是避開了動脈和髒器,隻能算輕傷。

一旦有專業知識的人墜入黑暗,後果很可怕。

我們意識到韓梅梅可能有危險,武琳立刻就給醫院的人員打了電話,在我們到來之前,任何人不許靠近韓梅梅,就連醫生都不行。

同時暫停所有藥物使用,後果由我們來承擔。

從武琳給老謝打電話,到我們反應過來,前後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這時候行動可能還來得及。

韓梅梅處於昏迷當中,住在重症監護室,家屬探望都受限製,能拖延一點時間。

這時候也顧不上我有傷在身,武琳用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我隻好係上安全帶,用手護住胸口的傷。

等我們衝進大廳,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在等電梯,武琳和熊森就衝進樓梯間。

我跑不動,隻有等電梯。好心人還是不少,看我有傷在身,是個病號,讓我先上電梯。

走出電梯,就看到幾個醫生跑了過去,後麵跟著一群小護士。

還真的出事了!

我快步走過去,武琳等人就在門口站著。

“什麽情況?”我急忙問道。

武琳說道:“我也不清楚,趕到的時候,韓梅梅在昏迷當中,看起來沒什麽問題,我堅持讓醫生檢查一下,然後就一群人跑了進去。”

還是晚了一步,韓梅梅中招了。

一位醫生出來,武琳問道:“到底是什麽情況?”

“病人突然出現了藥物排斥反應,需要進行緊急處理。”

我對他說道:“我們是刑警,說假話是什麽下場你想清楚。”

熊森特別強調道:“他可是法醫。”

在我們的質問下,醫生才說道:“可能是意料事故,配藥的時候弄錯了藥,病人可能對藥物過敏。”

“嚴重嗎?”武琳問道。

“幸虧發現的及時,患者身上出了紅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武琳放醫生走,讓他繼續施救。

醫院有一整套的追責方法,等韓梅梅情況問題,他們能找出問題出自何處。

我覺得他們不一定能查出結果,如果是有人別有用心的替換了藥物。

我想了想對武琳說道:“所有參與急救的人都要控製起來,不能讓韓梅梅的事傳出去。”

“將計就計?”武琳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

有默契就好辦,我都不用細說,她就明白過來。

下一步就簡單了,熊森帶人盯著現場,一人盯一個,以免醫生護士等人動手腳。

武琳立刻去找科室的領導,說明來意後,領導沒有明確同意,醫療事故屬於內部問題,不太願意讓我們插手,影響醫院形象。

我低聲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醫療事故,有可能是謀殺案,嫌疑人是一名連環殺手。”

“需要我做什麽?”領導同意我們的行動,全力支持,一定要把壞人抓出來。隻要不是醫療事故,對聲譽無損。就算抓出凶手,案件要保密,對醫院影響並不大。

有領導支持就好辦了,等韓梅梅狀態穩定下來,把所有參與人員集中在一起開會。

熊森傳來消息,急救進行的很順利,就要收工了。

領導和我們一起回到病房,武琳對眾人說道:“麻煩各位跟我走一趟,我有話要說。”

醫生和護士都不太願意,看到我們身後的領導,都跟著走了。

我和武琳換上衣服鞋套,走進重症監護室,韓梅梅還在昏迷之中。

她身上的瘀血呈現黃黑色,即將康複。

武琳有些自責的說道:“她身上有很多瘀傷,竟然被我忽視了,”

當時又沒見到其他受害者,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麽會看出犯罪風格的不同。

“現在發現還不算晚。”我仔細尋找,在輸液袋上發現一個針孔。

“你來看這個。”我指給武琳看。

“這是?”

我解釋道:“配好的藥,用注射器打入點滴袋中。袋子下麵有個小尾巴,就是用來打藥的。”

武琳拍了張照片,把輸液袋拿下來,裝進證物袋中。

病房門口有個垃圾桶,我翻了翻沒有用過的注射器。

醫院管理比較嚴格,用過的一次性注射器都要統一處理。特別是重症監護室,管理更加嚴格。

我對熊森說道:“讓大家翻一下這一樓層的垃圾桶,找一個用過的注射器。小心一點,注意衛生。”

醫院裏的醫療垃圾有傳染性,要是不小心感染就不好了。

熊森帶人去辦,我和武琳去了醫生辦公室。

領導已經把今天查房的醫生和值班護士找出來,正在詢問事情經過。

護士很委屈的說道:“和我沒關係,藥雖然是我配的,我嚴格按照單子來的,你們可不能冤枉我。”

領導說道:“我們是在調查,沒說是你的問題。”

武琳拿著輸液袋說道:“我在上麵發現兩個針孔,你往裏打藥了嗎?”

“不可能!”護士很激動的說道:“我打藥又不在袋子紮。”

“你冷靜,我們會調查清楚的。”我安慰道。

眾人情緒稍稍平複一點,武琳問道:“兩個小時以內,都誰進入過患者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