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夢?還是真的?”

陳洛怔怔想著,下意識的伸手抓住脖子下的骨玉,緊緊地握在手中。

“我親愛的哥哥,你一個人躲在房間裏麵,是偷偷的在裏麵開心的笑嗎?”

陳玉銘嬉笑嘲諷的聲音傳來。

陳洛隻是冷冷的看著陳玉銘,兩個人雖名為兄弟,其實如仇寇。

這兩個月時間,陳玉銘隻要有機會,就會盡情的嘲諷欺負陳洛。

腦海裏麵,破天斬道訣的修煉法訣,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陳洛確信,之前所見,不是夢,也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真實存在。

“怎麽?要娶一個人盡可夫的傻子,高興壞了?”

陳玉銘大聲嘲諷道。

“我的好哥哥,那雖然是個破鞋,但是,雲家可不弱,你賺大了!”

“還得謝謝弟弟我,不然你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想要怎麽感謝我呢?不如跪下來給我叩三個響頭吧!”

陳玉銘繼續嘻嘻哈哈嘲笑道。

“說完了沒?說完了就請你離開!”

陳洛語氣冰冷道,對於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沒有絲毫的感情,唯有無盡的厭惡和殺機!

他剛得到破天斬道神訣,迫不及待的想要修煉,根本不想跟陳玉銘多做糾纏。

“嗬,還沒進雲家的門呢,這就覺得有靠山有底氣跟我這麽說話了?”

“別忘了,你娘是怎麽死的?”

“而你,就算是入贅了雲家,也逃不脫我的手掌心!”

陳玉銘冷笑連連道。

這個名義上的哥哥,突然跑出來,要分本獨屬於自己的陳家所有權力,那自然是弄死為好。

可惜,好幾次都被陳洛運氣好,躲了過去。

本想著這幾天弄死陳洛,沒想到,雲家的大小姐,失蹤了七年,居然是回來了。

陳玉銘自然是不可能,娶這麽一個很可能人盡可夫的傻子。

所以,陳洛就成為了最好的替罪羔羊了。

“你說什麽?”

陳洛臉色陰沉的可怕,眼中殺氣匯聚,整個人憤怒的幾乎要爆炸開來。

“沒什麽,你娘病死的早了點,不然,還可以跟你一起去雲家,也許雲飛揚會看上她呢,正好一起嫁過去!”

陳玉銘輕描淡寫道,說完之後,隨手把一套衣服丟到了地上,轉身就走,還特意一腳踩在了丟下的衣服上麵,留下一個肮髒的腳印。

“這是我穿過一次的新衣服,我的好哥哥,可別丟了我陳家的臉哦!”

陳玉銘大笑著揚長而去。

陳洛目光冰冷的看著陳玉銘的背影,閉上雙眼,再睜開之時,已經是無比的冷漠。

他還未開始修煉,不是陳玉銘的對手。

忍,且忍他一時,等到自己修煉有成,再看他猖狂到幾時?

陳洛看都沒有看地上被踩踏的衣服一眼,起身來到了一口破舊的木箱前,蹲下身去打開,從裏麵拿出洗的發白的一身衣服,為自己換上。

這是餘紫煙一針一線親手織成,已經洗的發白。

“我不欠陳家,是你們欠我!一條命!”

陳洛心中冰冷道。

換好衣服之後,盤膝坐在**,閉上雙眼,開始修煉。

破天斬道神訣的口訣,一字一句,於腦海之中浮現而出。

伴隨著他的冥想修煉,分明是能夠感應到,遊離於天地之間的靈氣,吸納入體,於經脈之中流淌,運轉周身。

陳洛心中大喜。

從小到大,他跟餘紫煙生活在天都城外,也經常狩獵野獸,不過都是依靠的陷阱。

最低級的修煉心法,都是需要千兩白銀,根本不是他們母子能買得起。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陳洛突然感覺到,經脈之內的靈氣,還未煉化,就要自體內逸散出去。

“怎麽回事?”

陳洛瞬間大驚失色,難道自己沒有修煉天賦嗎?

陡然之間,胸口位置一燙,正是那骨玉,體內經脈流淌的靈氣,還有周圍的天地靈氣,盡皆席卷了進去了!

然後,自骨玉之內,靈氣轉入陳洛體內,破天斬道訣運轉,煉化為真氣!

“嗬!”

陳洛耳邊,似乎是有一聲嗤笑傳來。

他暫時顧不得這些,真氣運轉,更多的靈氣席卷而來,沒入骨玉之內,才進入他體內,煉化為真氣。

真氣先是如涓涓細流,漸漸匯聚壯大,化為了溪流。

陳洛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漸漸變的強大,力量增長,皮肉骨骼,五髒六腑,都變的更加強韌。

“這就是武者嗎?”

陳洛心中無比的興奮,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在什麽境界?

以往,他未曾修煉過,隻聽說過一些武者的境界,從低至高為:凝脈、築體、內壯、外放、宗師等境界。

“剛開始修煉的時候,那靈氣居然是在排斥我,甚至是要從我體內逃走,隨後被骨玉吸收,我又可以煉化了,是因為我修煉的破天斬道神訣,還是我的資質太差了?”

陳洛心中暗道。

這隻能等待後麵慢慢摸索了。

“你這個廢物,在外麵喊了你十幾聲,一句都沒回,你他媽是耳朵聾了還是怎麽的?”

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緊接著,一道猥瑣的身影,走了進來。

“真以為你入贅了雲家,就可以反了天不成?”

“今日就讓蕭大爺好好教訓你一頓!”

說話之時,這道猥瑣的人影,伸手一巴掌向著陳洛扇了過來。

陳洛目光一冷,眼前這人,名為蕭遠山,是蕭如月帶來的蕭家人,聽說乃是她家的一個遠房親戚。

這段時間,可沒少欺辱陳洛和餘紫煙兩個人。

“有什麽事情?”

陳洛伸手抓住蕭遠山的手,冷聲問道。

“自然是雲家來人,帶你回去跟那人盡可夫的傻子成親了!”

蕭遠山大咧咧說道。

“你給我鬆手,你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都不知道你娘是跟哪個野男人野出來的,還想要分陳家的家產,做夢去吧!”

蕭遠山用力的掙紮著,卻發現,陳洛的手,如鐵箍一般,抓的他生疼,半點都掙脫不出來。

“敢侮辱我娘,你找死!”

陳洛身上爆發出驚人的殺氣,一巴掌直接掄在了蕭遠山臉。

“啪!”

蕭遠山整個人被扇的雙腳離地飛起,脖子上發出了骨頭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