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Sir,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是把你當成我的異姓兄弟的,你別到時候出賣我啊?!”吳秘書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老弟啊,你一千個人不相信,你要相信我啊!我潘正龍要麽不交朋友,一旦交上朋友,對朋友就會產生割頭換頸子交情!人在社會上混,義字為重,沒有義字的人豬狗不如!”潘正龍中氣十足,看來他對他說過的話是負責的。

“我欣賞你的為人!對你也放心!不然我不會和你走得這麽近的!最近忙,不然請你到體育館去打拳,或者到中國傳媒大學去遊泳。”吳秘書一臉歉意,“你最近忙些什麽?”

“我找到一份工作,在一家超市當保安,月薪七百塊錢。超市位於城城結合部,去那兒二十分鍾的路程!”潘正龍喜滋滋地告訴他。

“找到工作了?!不錯!不錯!”吳秘書看起來和他一樣開心,“男人嘛,不向命運低頭,才是漢子!你是一條漢子,我做的對!你大膽地幹,有工作方麵的矛盾我去協調。那兒雖然不屬於我們臨水區,但屬於鄰城區。鄰城區區政府辦公室主任我認識,我們經常打交道。潘Sir,你幹工作我不反對,我提醒你:我托你辦的事要抓緊落實。你要做到工作、找人兩不誤!”吳秘書語言中暗含一絲焦急。

“找到了!”潘正龍大聲地說。他顯得成竹在胸。

“找到了?!真的?”吳秘書喜出望外,他有一點兒不相信。

“早就找到了!”潘正龍底氣十足。

“你為什麽不立即向我匯報?!你是什麽意思啊?!”吳秘書表情嚴肅起來。這表情令人害怕。

“貨比三家,我想找一個更好的!”潘正龍解釋道。

聞言,吳秘書臉色好轉,看起來和藹可親。

“見好就收,不要挑花了眼!我剛才不是說過嗎:漂亮的女孩子也有醜陋的一麵;醜陋的女孩子也有的一麵。這就是辯證法!長相中等就行了,關健是她可以**。你千萬不要給找一個‘三拳打不出悶屁’的角色,這種人死活不開口,神仙難下手!”吳秘書強調。

“不會的!不會的!她話蠻多的,和我在一起有說有笑,挺外向的!”潘正龍實事求是地說。

“她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多大?!結過婚嗎?!”吳秘書興趣濃厚。

“她叫洪美桂,我喊她外號‘紅玖瑰’。她是大都市下關人。今年二十七歲。沒結過婚。”潘正龍一一回答。

“洪美桂,這個名字挺有意思!如果她姓黑,那麽她的家人一定會給她取名為黑墨丹!她長得怎樣?!”吳秘書喜得手舞足蹈,“來、來、來,老哥,請抽煙!抽煙!”他從香煙盒中掏出一支香煙,由於心情報激動,不小心弄丟了,掉到地上。見狀,他一腳將它踢得老遠。他重新從煙盒中掏出一支香煙。

“她長得真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她是大都市人,素質比一般人高多了!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她的個子有一米七,長得人高馬大。皮膚特別白,胸口白得像豆腐一樣。人兒挺好的,既溫柔,又和善,是一個沒有多少心眼的老實人!”潘正龍如數家珍。

“俗話說‘男人麵善一世窮,女人麵善腰帶鬆’,你說她很老實,是吧?我懷疑她已極端不純!從她的年齡也可判斷我說的話是不會錯的!”吳秘書歎了一口氣。

“你當初並沒有對我說要找的人非要是——”潘正龍話未說完就遭到了他的打斷。

“是啊!是啊!我沒說過!這年頭到哪兒找——不提了!不提了!算你搞掂!什麽時間把她帶來給我看一看啊?”吳秘書笑著說。

“馬上帶來!”潘正龍胸脯拍得咚咚響。

“你倒是雷厲風行啊!不急!不急!跟老板請過假後再把她帶來,畢竟找一個工作不容易啊!我建議,你覺得對就按我說的話做!最後我再一次提醒你:你千萬不要相信從天外飛來的通知你中獎的手機短信鬼話,全是騙人的,你一相信就會上當!今天你不上班?”吳秘書最後問。

“——”潘正龍聞言心裏有一點兒害怕。

“你遛崗了?你敢緊回去!讓老板發現不好!”吳秘書說罷,推了他一下。

“老板不在!老板一家人去了上海!”潘正龍解釋道。

“不要這樣講!要想人不知,除非已不為!你遛崗的事他們遲早會曉得的!你敢緊回去,確保超市的安全!萬一出事就不好了!”吳秘書邊說邊推潘正龍,他要送他下樓。

二人到達傳達室後,潘正龍在“會客登記單”簽出門時間,吳秘書向守衛大院的保安致謝。潘正龍簽好單子後,吳秘書將他送到大門外,然後兩人熱烈地握手道別。不提。

二十分鍾後潘正龍回到了超市。當他進入自已的小屋時頭“嗡”的一聲大了。他發現小屋的防盜窗被撬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來到心頭:盜賊光顧了超市!他越想越害怕,他嚇得差一點跌倒在地。他找到凳子坐下並喝了幾大口水。他息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才逐漸冷靜下來。他想: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來今天的損失一定不小。他到超市貴重物品區察看了一下,果然如此。許多值錢的東西被席卷一空。此次盜竊事件一定早有預謀,如果是偶然而為的話,那麽為何選擇在他離開時作案呢。不早不遲,真是巧合嗎?!世上真得有如此巧合的事嗎?!看來,此次災難是注定要發生的,是遲早要發生的,你無論如何躲它都躲不掉,這就是命!他的命一直很苦,一個苦命之人有何福氣可言呢?!

潘正龍感到越來越累,他幹脆坐到地上。後來他覺得坐著也挺累的,他索性四仰巴叉躺在地上。地是瓷磚鋪的,很涼,他覺得睡在上麵很舒服。以前師傅是不允許他睡在水泥地上的,現在師傅不在身邊,管不了他了。後來他聽到了汽車喇叭聲。他在心裏說:大事不好。他以為“二胡”一家人回來了。趕快報警,不然“二胡”一家人看到超市裏一片狼藉的模樣會以為是他監守自盜。他撥了110,五分鍾不到二個警察就趕到了這兒。他們問了一些基本的情況後對現場進行初步勘驗。做完現場勘驗筆錄之後,他們對現場進行了拍照。然後對他進行訊問。他在訊問筆錄上按過手印之後其中的一位警察用電話向110指揮中心領導進行了匯報。不久,來了一批警察,他們自稱是區公安局刑警大隊的。他們利用刑偵手段對現場進行了仔細的勘驗。找指紋,查物痕,忙得不亦乎。拍照、訊問,有條不紊。當警察快忙完手頭活時“二胡”的寶馬轎車出現了。由於是成功地將愛女接回,他快到家裏時一路高奏凱歌——轎車喇叭按得不息。“二胡”下車後,當他看到警車停在家門口,腦瓜子不停地轉,猜測他們來這兒的原因。他以為是自已小情人詐騙的事暴露了,嚇得要死,臉色變成灰白,沒有一絲血色。“二胡”老婆以為抓住了騙子“股神”,心花怒放,神采飛揚。老胡以為女騙子被逮到了,警察找他核實情況,他們要退給他錢,喜得眉飛色舞,樂得身顛胡顫。老胡老婆以為警察抓住了替她洗耳環的人,高興得流出了眼淚,笑得合不攏嘴。小胡以為警察幫他找到了她要找的人,她一方麵感到痛快,因為她恨死了那個讓她受罪的網友;另一方麵她有一點兒舍不得他,怕他受委曲從此恨她不理她。少女的心,是天上的星,看起來簡單,其實難以捉摸,難以理解。二種對立的感情衝撞她的內心,她情不自禁唱起了歌:遙遠的路程昨日的夢以及遠去的笑聲,再次的見麵我們又曆經了多少的路程,不再是舊日熟悉的我有著舊日狂熱的夢,也不是舊日熟悉的你有著依然的笑容,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我們,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憶的青春——